对魏燃的板寸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并不如何在意。他知道这年头在海上漂的人,很难洗个囫囵澡,为了保持卫生,很多水手都会剃成光头或者短发。
“今日之事甚巧,莫不是你们郑家故意拿老夫的孙儿做的局?”
魏燃还没说话,朱航却是忍不住了,“俞老将军!话不能这么说,今日之事的确是碰巧遇见,我们也没料到会是您的孙儿,只是顺手相救。您就算不领情,也不能这般污蔑我们。”
年轻人心直口快,说得急也说得诚。
俞彦忠七十岁的年纪,什么人物没见过,自是能分辨得出对面之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知道魏燃所求何事,虽然那一门技将门之法是家传之学,但祖上并未禁止传授资质优秀的外人。
只是他在海外见过广阔的世界,知道当今时代发展趋势。那将门技法虽然厉害,但时代这般发展下去,技术越来越陷阱,那古老的将门之法也迟早都得淘汰。
他不想传魏燃的原因,不在于自我成见,而是不愿害人,仅此而已。
俞彦忠看着魏燃,他自幼习武,除家传武学,大明的南拳北腿,至海外诸多技击之术都十分精通,自然看得出魏燃的实力已经达到凡人通过努力能达到的极限。
盯着魏燃那双坚定而充满渴求的眼神,俞彦忠沉吟半晌,“你想学老夫的家学?”
魏燃神色郑重的双手抱拳,俯身拜道:“魏某武人匹夫一个,生平无大志,只愿不断突破己身极限。只是近些年已难作寸进,知道已经遇到瓶颈。
唯游访天下,只寻那能突破身体桎梏之法。俞老将军将门世家,早年便听闻俞大猷将军只身独挑少林的壮举,因此特来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