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其阳又找到那个给他开门的秃头老者:“谭二爷,您得费心了,当家的让你给我安排一下!”
周广录还没有承认武其阳当他的徒孙,所以武其阳也不好称周广录为师祖什么的,于是他只好称周广录为当家的。
“安排什么?”老头在喂他罐儿里的蝈蝈,听到武其阳的声音并没有抬头。
之所以确定是蝈蝈,因为罐儿里传来了蝈蝈的叫声。
“住处,驴子之类的!”武其阳说。
“这事儿还要我?等一会儿,你先把驴牵进来!”老头儿逗着他的蝈蝈,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的语气中并无对武其阳的多少在意,他更关心他的蝈蝈。
武其阳心中不爽:一个虫子,看的真是比爹还要亲!真是个老混帐!
他打开大门,把驴子叫了进来。牵着驴子,在老头的屋门口等了大概得有十五分钟!
老头儿才恋恋不舍的把他的虫罐儿放起来,面带不快地对武其阳说:“走,我带你去客房!真是的,这事儿怎么让我安排?不知道我正忙着吗?李光,李光——”
老头儿出了屋门,就开始大叫。
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二爷,您喊我?”
“不喊你喊谁?你去,先带这小子转一转,熟悉下环境,再给这个小子安排住宿,这是当家的客人,别怠慢了!他的驴给单独安排槽子,别让和马拴一起!到时候,多给些料,把这驴子给喂的肥一些!”老头儿嘱咐道。
“好的,您老放心!”中年人一脸笑容的回复老头儿,然后看向武其阳。“兄弟,你跟我来!”
“我有点儿事儿,先去忙,你就听李光的就行了!安排完,再让李光带你去见周当家!”老头儿说完,转身回自己屋了。
不就是去玩虫子吗?说的好像有什么国家大事要你处理!
心中虽然不满,表面上还是要过去的,武其阳对老头微微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当然,老头儿并没有看到武其阳的礼节,他大概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兄弟怎么称呼?”瘦高个头的中年人问。
“武其阳,哥哥你可以叫我其阳,或者阳子。冒昧的问一下,我该怎么称呼哥哥?”武其阳笑着问。
“你叫我李光就行!走,其阳,咱们去后院。”李光笑着接过了武其阳手里的缰绳,“这驴子个头还真高,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驴,不知道这头驴子有什么特别的喂养方式或者习惯,你得说一声,免得喂养时出现问题。”
“没什么特别的,可能这驴的胃口小一些,所以在喂的时候,只要槽子里有吃的,就别管它!饮水方面,它喜欢喝白水!”武其阳说。
“好办,好办!”
两个一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李光这个人不像谭二爷那样,人倒是挺热情的。
武其阳暗自庆幸谭二爷没来安排他。
其实第一排房子就是客房,但李光带着武其阳转了一圈,是让武其阳大概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哪里不能进,那里是女眷之类的。
然后就是安排房间。
一个单间,屋子不大,毕竟是在城市里,地皮还是值些钱的,所以他们把房间修的不大。
武其阳的居室的位置既不太靠里,也不太靠外。
两个人把行礼放下后,李光又带着武其阳去了牲口棚,当着武其阳的面把驴子给安排好。
然后又带武其阳到了周广录待客的地方。
这个时候,周广录已经恢复了平静。
屋子里仍然只有他一个人。
“去给那三个老的说一声,今天晚上在宝贤楼聚一聚,凡是封字辈儿在安德的,都去!”周广录对李光说。
“那谭二爷去不去?”
“他?你能请的动他?算了,不用跟他说,倒时候让宝贤楼那边单独给二爷切上两斤熟牛肉,多带些蒜泥就是了!”周广录摆了摆手,示意李光下去。
“打一套《大力如柳诀》!我看一下你学的怎么样!”周广录用手指着院子对武其阳说。
因为他住的是第二进院子,院子不小,而且现在是上午,人都在第四进的院子那边,所以很清静。
武其阳点了点头,就在院子里打起了《大力如柳诀》,一直打了一百七十七个动作,这才停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周广录摸了摸下巴问。
“今年六月初七!”武其阳说的是农历,这里的人,习习惯用农历,而不是用公历。所以武其阳说的日子是农历的日子,就是为了让人能听明白。
“今天是冬月十九,你练了五个多月,就有这成就?”周广录脸色有些严肃地问。
冬月,就是农历十一月。
“我老师给我吃了活力丸!”武其阳说。
“那怪不得!”周广录点了点头,脸色舒缓了一些,“吃了早饭没有?”
“吃了!”武其阳笑着回道。
“这大冬天的,尽量吃些热乎的,像我们习武的,这个时候就要吃老豆腐,不放辣的,比如我们武馆,一般不会让徒弟们吃油条豆浆!知道为什么吗?”周广录一副谆谆教人的样子。
武其阳摇了摇头。
“油条太腻,占肠胃。而豆浆吃多了,就太多水了!”周广录对武其阳这种倾听的态度比较满意,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是因为油条太贵呢!”武其阳说。
的确,油条比馒头要贵。
“对了,你早上吃的什么饭?”周广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