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童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实万保,他的手也摸了摸武其阳的蛊壶,又收了回来:“烫是烫了些,但是队长你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孙子的,你别死呀!”一张稍黑的脸,上面的表情逐渐退去,这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正在变的冰冷,武其阳抱着那无力撑起自己脖子的兄弟,绝望——
天好黑——
“我想回家!”武其阳看前眼前的这些人,是和他一起捉鬼的生死兄弟,是他大学里的同学和朋友,是他高中的同学和朋友!
这些人都在笑着,看着他。
所有的身影不断地重叠又分开,有如万花筒般。
“马上就回家!你家在哪里?”实万保不相信驴童的话,他又摸了一下武其阳的蛊壶,他的手再次迅速收回,真的很烫。
“我家?”武其阳回忆着,家在哪里?好像已经没有了,家人都没了,哪里还有家?
他思念的那个家,只是曾经的记忆!
西风瑟瑟挽秋杨,问君何处是故乡。
“好冷啊,我好冷!”他大声喊着,但实际上他只是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一转眼,周围是茫茫一片白。
这是雪的天地!雪的天空,雪的大地,雪的森林,雪的山峰——
在这白茫茫里,你永远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涌蓝关马不前!
站在他前面的人,全都覆了一身的白雪!
穿着黑色的衣服,冷冷地看着他,冷的他灵魂都在颤抖!
然后消失。
那些熟人也消失了。
“我找不着!我找不着!你们在哪里?”武其阳突然大叫了起来,但他只是无声的大叫,没人听见他的声音。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勾魂使者,那就有地狱了。
死亡,只是人生的另外一个开始。
他释然了,死亡是多么美好!
“真的很烫!”实万保瞪!他指着蛊壶说。
“真的不烫!”驴童也不示弱,他把武其阳的蛊壶拿了下来,打开壶口。
“噗——”一股白浆急不可耐的从蛊壶里喷了出来。
喷了驴童一脸。
“混蛋,驴童,你在干什么?”草章子大怒!
他以为是驴童不小心把蛊壶给弄洒了,故此大怒,这可是稀世宝药!
“这是壶里自己喷出来的!”驴童觉得自己冤死了,他晃了晃蛊壶,把武其阳的嘴给撬开,把剩下的那些蛊,灌了一半下去。
“好冷好冷!”武其阳闭着眼睛,他的睛已经睁不开了。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头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
“我看健忘症真生了重病了!他的体温很高,赶紧找个有水的地方,泡起来,给他降温,另外,我们还需要一些消炎药!但这东西,只有城市里才能找到,而且都是管制药品!”驴童说。
“得了,还是把他弄到城市里的大医院去看吧!你这个庸医!”草章子骂了起来。
驴童把水壶里的水倒出来一些,浇在武其阳头上,对着草章子骂道:“放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医院里去都要带身份证明的!况且你看他这个样子,体温在不断的升高,用不了半个小时,就烧死了!”
实万保站了起来,立即说:“找块水田,把他扔进去!”
离他们不远处就有水田。
实万保提起武其阳,两三下把衣服剥了,然后将武其阳丢进了水田里!“你们几个看着点,省得蚂蟥把他给吸死了!”
“明白,队长你要小心!”草章子嘱咐实万保。
“你知道我去干什么?”实万保笑着问。
“去弄消炎药!”草章子说。
“队长,我只是这么一说!我也没有把握!”驴童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最好拿健忘症的血化验一下!但我们又没有专门的器皿储存血液!”
“你怎么不说让队长带一个医生过来?最好搬个医院过来!”狗脸翻着白眼说。
“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总有没有见过的疾病!不过,凡是发烧,基本上就是体内有炎症!炎症,最关键是消炎!健忘症的病,我还真没有见过!或者也许是他灵魂上的伤发作了!弄不好,他醒过来后,连我们是谁都记不住了!”驴童辩解起来。
“行了,别说了,草章子,你去弄些水,把水壶装满!驴童和狗脸你们俩个看着行礼、牲口,照顾好健忘症!”实万保把磨损的厉害的军装脱下,换上一身便装!
又把手枪、匕首揣进怀里,腰里别好他的蛊壶!
然后像是一阵风朝着度马县城奔了过去。
超人层,意味着人的体能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如何超越极限?
强身层结束,人的体潜能已经完全开发了。
所以要想进一步提高,只能依靠内力!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气功!
内力来原于何方?
有人说是来源于意志,也有人说来源于灵气,也有人说来源于人体本身。
这三种说法都是正确的,但又不全面。
人的内力来源于意志、灵气、人体,内力是三者的合一!
意、灵、身即为内力!
意志越强大、灵气越充足、身体越强健,内力也就越强大!
为什么要完成强身一层,将自己的体能发挥到极限才开始产生内力呢?
因为人第一次产生的内力,会在人体内塑成运转内力的经脉!这经脉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的!经脉一旦产生,将很难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