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入伍了。
“会不会用?”周吴国看着武其阳在那里摆弄他的手枪,忍不住开口问。
“没有!”武其阳摸着这把属于自己的枪。
他在军训时也摸过枪,但这把枪和他军训时用过的完全不同。
“来,我来教你,先从拆枪组枪开始!”周吴国笑着说。
“好!”武其阳早就想学这些东西了,像电视上那样,组枪拆枪,多牛!
“那还不拜师?除了要学枪械,还要学技击术、强身的方法!”周吴国的脸突然板了起来。
“周吴国,这里是革命军,不是铁腿武馆!”队长实万保听到周吴国让武其阳拜师,心中有些不爽,这可是拉帮结派的行为,本来他要弄一些后勤,但是却多招了一个人,事情完全没按计划走。
“实队长,拜师你也管?”周吴国皱着眉头问。
“周吴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说过了,他不是!”实万保冷笑着说,心中却很是无耐:周吴国真是得了痴心疯,给他说了,这不是什么大地之子,是个骗子,他非以为是大地之子,还要收为自己的徒弟。
“实队长,你太多心了!又不是加入其他组织,我看其阳身体底子好,教他一些技击方式和武者的基础,提高他的生存能力,有什么不可以?对不对其阳?”周吴的笑嘻嘻地说。
“对对对,队长,这兵荒马乱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对不?”武其阳用力点了点头,“老师,怎么拜,要磕头吗?”
这个队长似乎并不太喜欢自己呀,或者有点敌视。
不过,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
只要能活着,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又如何。
“好,有见识,有思想!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为这句话,今天晚上,对,今晚上吃大饼卷牛肉,赖胡子,你和博士带人去弄些牛肉来!”队长实万保气的笑了出来,索性心一横,由着他去吧!拍了拍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现洋,“再弄些酒,酒我请!”
说完,把那一块现洋丢给了博士,又指了指赖胡子,做了个凶巴巴的表情,伸着两个手指头,然后又捶了捶自己的头:“别偷喝!别惹事!”
“明白!树皮,卷米,跟我走了!今晚大饼牛肉就香酒,尽管使劲造!来了个兄弟武其阳,就从老队兜里掏大洋,要是再来十几个,队长还不直骂娘?”赖胡子招呼了一下,叫了起来,他才不管那么多,有吃有喝才是最重要的。
“快滚——”队长做势要踢赖胡子的屁股,却被赖胡子闪开了。
树皮就是之前“俘虏”武其阳的小伙,卷米是另一个小伙儿。
“妈妈呀——妈妈呀——哥儿就长****狗长成离开家——”
四个人怀里揣上短枪,在赖胡子拉着长调的苍凉歌声中,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让武其阳行了个鞠躬式的拜师礼后,周吴国就在山洞里教武其阳组拆枪械。
武其阳学的很快,周吴国也教的很详细。
武其阳觉得周吴国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如果他不参加革命军的话,完全可以当一个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十年前我就是一个老师——”周吴国突然打断了武其阳奉承。
“是呀,他还是一个高级中学的语文老师,但又有什么用,他只带了一届,但倭人来了,杀了他三十多个学生!就因为他教了学生们一首抗倭的歌。”实万保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嘴。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周吴国瞪了队长一眼。
队长讪讪地笑了笑,又歪在那里了。
等武其阳初步掌握了枪械,周吴国又给他讲解一些军事常识。
一直讲到天色发黑,武其阳都没有看到开火吃饭的迹象。
倒是喝了一肚子的水,来了个水饱。
这样的地方,不喝水怎么能行?
天气太热了,汗水一直的流,浑身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又怕蚊虫蛇蚁叮咬,不敢光膀子!
“怎么回事,还没回来,队长,我看可能出事了!”周吴国踢了踢睡死过去的实万保。
“啊?”实万保突然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枪来,“什么时候了?”
“你不有手表吗?天都黑了,你还像个死人一样,不管出去的人了?”周吴国伸了个赖腰,然后盯着实万保的眼睛说。
“不会不会,这长余镇上没有多大的势力,加上小哥儿几个的枪法,就是出了事,至少能给我跑回来一半儿!”实万保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把步枪里背在身上,又在腰里挂了了几个弹匣,提了装子弹、手雷的包。
嘴里说的轻松,可是身体却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别大意了!之前还有两个人摸到这边!我看这事情有点不正常!”周吴国把也把武器弹药准备好了,他的腰里还有一把大约三十多公分的刀,因为刀刃在刀鞘中,看不出刀的样式。
实万保却没回答他,直接跑出去,大声吼了起来:“都是死人呀?人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连个屁都没有?特么的集合!都给我带上宰人的家伙!马上出发!”
其他人早准备好了的样子。
张细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们就自己下去找了!”
“我像个糊涂蛋吗?还是我不是你们队长?”实万保拿手打了一下张细狗的脑袋。
也不管天色已暗,十几个人提着枪械翻过了三个小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