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的!我爷说,革命军都是好人,上次他去城里时,在半路上被几个兵匪打劫,差些就丢了姓命,亏着几个路过的革命军,打散的土匪,救下了我爷的姓命。
所以我爷发誓,见了革命军,必须要请回家中,吃上一顿!”少年人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使人有一种很诚肯的感觉。
兵匪,就是指的官兵,由于人们常称官兵为兵匪。
“即然小哥儿相约,我们一定不能却了他的盛情,再说这一段时间,我们在林子里啃这开始发霉的肉,实在是够够的了!”驴童立即决定赞同前往。
“慢着!”武其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小哥儿身上总是透着一种诡异,让他实在放不下心来,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好了,健忘症,自从你不太作死了以后,怎么变的疑神疑鬼起来?”驴童见武其阳反对前往,很不高兴地说。
“难道这位军爷疑我有什么歹心?或者嫌弃我家穷困?”亚卜气愤地从身后的药篓里,拿出了他的锄头。
“你要干什么?”武其阳见少年拿下锄头对着自己,以为他要攻击自己,“唰”的一下,把手枪从怀里抽了出来。
“恩人军爷,只是请你来看我的诚意!”拿着锄头的少年大叫一声。
“嚓”的一声。
一根手指落在了地上。
“你这是——”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实万保一巴掌过去,将这少年手上的锄头给拍落。
怕这少年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别呀,兄弟!”武其阳也吓了一跳,这不是讹人吗?
请人到家里去吃饭,别人不去就自削手指,这也太狠点儿了。
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他反而对这少年更加疑心了。
他可是从一个信息发达的社会过来的,什么没见过,敢砍手指请客的,客人最终要付出比一个手指要重的多的代价。
但是他总找不到证据,无法劝说这几个荣誉上脑的家伙不去这少年家。
“军爷,你看这样的诚心合不合意?”亚卜咬着牙,的汗水从脑门上往下流,他问武其阳。
“这位兄弟的诚心,看的我都心惊!”武其阳从驴子上下来,但他没有点头。
驴童已经把少年的手指给他拣了起,然后给包扎起来,“希望能长好吧!”
他跑到自己骑的驴背上,拿出装西药的口袋和水囊,把药拿给少年吃了。
“你看看,都怪你!”狗脸指责着武其阳,一脸的心痛,“要不是你疑心重,这小孩子怎么会自削手指来证明自己的诚意?”
武其阳默然,他虽然有疑心,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且刚才那少年自削手指,让他看的心惊。
现在一时也没有什么思路,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他心有疑虑,此时却在千夫所指的情况下,无法说出来的,他已经站在了众人的对立面。
“各位军爷,请随我来!如果我爷看到了各位,一定会高兴的合不住嘴的!”名叫亚卜的少年并没有对自己失去了一节手指而非常痛苦,现在他反而很平静。
真不是一普通人呀,要是一普通少年,都不会这么干脆的切自己的手指如剪指甲一样。
武其阳越发觉得可疑,但是他可不敢这么讲,若是把这话讲了出来,说不定这少年会继续切手指给他们看,这会惹得其他人更加对自己不满,自己就真的不好做人了。
况且他现在只是怀疑这少年有问题而已,万一是自己疑心多了呢?人家没有问题,自己反而让别人又切了手指,难道不是罪大恶极?
他现在心里真的很矛盾。
倒底哪里很不对?
一路上,武其阳沉默不语。
众人行走了半天,远远地看到了几个院子,再往前,就是一片院子,显然这是一个村落。
这个村子很特别,每一户都是独门独院儿,石头筑起院墙,岁月在上面留下了风化的痕迹。
不像其他的南方村子,一般图省事情,只用些篱笆围一下就是院子了。
现在是是午时分,却看不到这里有炊烟生起的样子。
“各位军爷,请先留步,我爷没准备,我先去说通知他一声,怕他万一责怪起来!”名叫亚卜的少年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副洁白的玉牙。
接着,他背着锄头,进了那个屋子。
武其阳突然眼前一亮。
他找到了其中的问题!
他这么多天,在外奔波,牙齿已经泛黄,用指甲一刮,就是一层牙垢,又臭又黄。
而在这个贫穷的国家,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刷的起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刷牙对牙齿的好处,甚至许多有钱人,也没有刷牙的习惯。
一个在深山里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洁白的牙齿,别扯什么喝山泉水喝的,人吃五谷杂粮,只要不刷牙,都会有污垢的。
有污垢就会腐蚀牙齿,就会使牙齿不那么洁白。
“你们看他的牙,真的太白了,比李太白都白!”武其阳意味深长的说。
“嘿,我说健忘症,你是不是嫌刚才那个少年削手指不过瘾,还想要他把那一口牙给敲了?你的心思够毒的!”驴童骂了起来,他丝毫不能领会武其阳的话。
“好了,健忘症,你的话有点儿多了,今天你最好不要说话,那少年可是个烈性子!”实万保皱了皱眉,他也在革命军的荣誉中无法自拔了。
“这——”武其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