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童把他忘在疙止兴胸口上的针给拔了下去。
他们从驴背上取下一些吃喝,拿一些分给了疙止兴。
“各位恩人,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疙止兴问。
草章子把他们被骗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由于他知道的不全,所以说的也只是一部分。
“这种骗术,不只殷商趸族,在一些苗寨、汉寨中也存在,当蛊师们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时,他们要花半个月的时间用人料来培养蛊虫,这样培养起来的蛊虫极度凶残,专门攻击人类!
殷商趸族近两年发疯似的侵蚀了很多寨子,附近的苗寨和汉寨已经很少了!
现在很多寨子都十分惧怕殷商虿族!”
“就这么一个小村子,愣是干的你们抬不起头来?你们也太怂点儿了!这说明什么?你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侵害别人,不去帮忙,等到他们侵害到你们,也没人来帮你们是不是?”驴童冷笑着问。
“这位,话不能这么讲,你要知道,殷商趸族不仅蛊师个人实力超群,而且他们仅仅在附近就拥有二十多个寨子!他们的首领可是能和蛊神相沟通的圣蛊师!谁敢管闲事?而且殷商趸族也只是这两年才开始发疯的,以前也相对和平的,只要各寨子及时上供,他们就不会随便攻击别人!”疙止兴辩解道。
“多事之秋!行了,吃完了,你回去吧!”武其阳叹了口气,他可管不过来,他还要把自己的蜂巢给弄过来,把那几个妇女给放出……
武其阳把自己搜到的钱,都倒在了地上,“孙子们,爷爷给你们的压岁钱!”
“你这曾孙子!不过,钱也没有那么多!还有几块黄的——哈哈!”驴童见到金子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也来拾上一块当压惊的!”狗脸嬉皮笑脸地也来捡银元。
实万保上去就是一脚。
“拾什么一块?拾上五块!看你那个小气劲儿的!”
实万保没管武其阳,因为他都不敢在这个村子里乱撞,他是个武者,对于蛊师的手段,他确实有些乏力,所以他很羡慕武其阳的魂师手段。
武其阳骑着驴,径直走到了他藏蜂巢的那家。
几个妇女还真老实,她们没敢出这个门。
蛊师的村子,是很可怕的,何况是殷商趸族的村子?
“好了,你们被解放了,可以回家了!”武其阳对她们说。
这些女子就要往外跑。
突然一个女子喊住了其他女子:“恩公,请留下姓名!我们也好像蛊神为你祝福,向天下人传扬你的名字!”
“我?武其阳!”武其阳并不介意别人传扬他的美名。
他从兜里掏出了几个银元,每人一块。
“回家的路费,走吧,以后小心点儿,别再让这些蛊师抓来了!”其实这些女人的命运倒底会如何,武其阳也很难保证。
这个世道,能活下来,没那么容易的。
但他不是救世主,没有能力救下所有人,只能尽其力而为之。
几个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武其阳把自己的蜂巢拿下,放在驴背上,他又开始发愁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养蛊呀?这些蜂子要是长大飞出来,非蜇我不可!”
他突然想到,知道原理和懂得应用完全是两码事。
知道太阳的原理,难道能制造一个太阳或者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别急,你注意看看有没有养蛊的书藉什么的!虽然高深的蛊法不会传于文字,但启蒙的、争议性的养蛊方法总该会有的!”眼镜告诉武其阳。
“也对!蛊术是不同于其他的,主要依赖于外物的手段,他们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立于文字,也是很正常的!”武其阳继续一家一家的翻。
他最后来到了屠杀殷商趸族的祭祀场所,这个大豪宅中,除了祭坛,还有一套相对豪华的屋子。
武其阳进了屋子。
里面的装饰都是相当豪华的。
武其阳在里面没翻到银元,却翻出了一小箱子的金条!
真是有钱!
除了金条,还真翻出了两本书,上面的文字是《引虫》和《五令的法子》。
线装书,不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许多地方被翻烂了。
“这可能是好东西!”武其阳告诉眼镜。
“不,这不是好东西,只是一些基础知识!”眼镜打击武其阳道。
“你就不能顺着我说一下!”武其阳有些不乐意的说。
“走了,你还真打算把这个村子翻个遍吗?别忘了,那个疙止兴说的,附近还有二十多个殷商趸族的村子呢!”眼镜警告武其阳,“别顾财不顾命!”
“够了,一路上你就没说过好话!”武其阳对“顾财不顾命”这五个字非常敏感。
所有的不幸都是因这五个字而发生的!
如果没有“顾财不顾命”,那吴健强不会把命丢掉,他就不会和王明磊去复仇,王明磊也不会因此丧命,他也不会因此撞破“无根”组织的破事,就不会有今天的流放。
这个世界,在各种生死中跳舞,这几个月,感觉比这一辈子过的时间都长。
武其阳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佛教中说众生皆苦,大概因为佛的年代对众生来说,确实过得很苦,这种生活的困苦,会使很多人没有了对生的无限眷恋,没了对生的无限眷了,倒是有了漠然面对生死的麻木。
至少这几个月,除了在大耳朵那个村子里他们终于舒适了几天,其他的时间,简直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