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其阳用手揉着胸口,翻着眼睛,看着来人。
真够横的!
怪不得周吴国只有在临死时,才提到他的这个师兄,看来两个应该不是一路人。
“给你!”武其阳把信从口袋里拿出来,走过去,递给来人。
吃瘪了,就要服人!
何况这也算是自己的师伯,跟他翻脸,真的没有半点儿好处。
来人把信封撕开,打开信,趁着月光,仔细地看着。
月下不读书,这个人真是没有半点儿常识,你能看清楚吗?武其阳暗中冷笑。
但对过这个人好像看清楚了。
他看了一会儿信,把信件装在信封里。
“你在这里给我老实点儿,别跟着那几个乱来,如果犯了事,我也不会徇私饶了你的!”黑衣人瞥了一眼其他人的房间,冷哼一声,声音中不带一点儿情绪。
真把自己当一根葱了!
武其阳听这个人说话,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多谢美意,可是我很快就会给曾先生当护卫了!”意外之意是,你的身份能有多高?能高得过曾先生?
“哼,不知死活!想想保住自己小命吧!别怪我没提醒你!”黑衣人晃了一下,离开了。
“什么玩意儿!”武其阳低声骂道。
本来还以为两个人见了面会谈一谈周吴国的事情,然后抱头痛哭,谁知道来了一个二愣子,跑自己面前来装大瓣儿蒜!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抽他两个大耳刮子了,也让他知道天为什么这么黑!
“吱——”
“吱——”
几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该死,果然他们没有睡着,只是自己挨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帮忙,存心是让自己出丑!
真是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怎么样,你的这个师伯也是个人物!就是不好沟通,他和你老师本来就不太对付!”实万保在那里幽幽地说。
“是啊,不好交流!”武其阳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早不出来,别人走了你才敢出来。
“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有什么内伤没有!”驴童凑了过来,用手摸着武其阳的胸口说:“以前,他们两个每次见面,周吴国的身上都会带着伤!”
“就是,我们可不是不想管,但这是你们铁腿门的事情,我们要是管了,也不方便,更重要的是,他还会打我们一顿,要知道,就是咱们队长都拿他没有办法!有一次队都被他一拳打的在床上躺了三天!”驴童补充说。
“我见他们没有出来,所以我也没有出来,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我的蛊还没有培养出来!不适合找人动手!”疙止兴抓了抓自己的后脑……
武其阳明白了,这伙人是怕挨打,才躲进屋子里的!
真是一帮混蛋,难道他们不知道提个醒。
若是提这个醒,他也不会倒捋虎须,拿话来挤兑对方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实万保就拉着武其阳去曾先生那里报道。
曾先生正和暮先生谈事情,所以护卫队长白博来接武其阳。
白博笑着看了看武其阳,对实万保说:“行,健忘症小兄弟也是咱们一脉相承的,强身中阶的战士,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但我更想让驴童来的,只是他是你们的队医,不好把他要过来!”
“别来这一套,驴童那张破嘴,你躲都躲不及,你还敢让他来给你惹事?”实万保嘿嘿地笑着说,“别在这里打压新人,他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不行,我不同意——”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曾先生的暮先生吵了起来。
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实万保就愣了愣。
白博把两个人带到屋子里,低声说道:“暮、马、朱三们先生和立宪派触后,打算游说其他几位先生放弃革命,接受皇帝给我们革命军的一块封地,一起支持君主立宪,不过曾先生不同意,这不又吵了起来!我怀疑之前的刺杀,和能和马先生有关,只是没有证据,要知道,魂师队伍本就是马先生负责的,他把魂师一调走,曾先生就遭到了刺杀!”
武其阳听他们讲了两句,但他对这些内斗很不感兴趣,他看着墙上挂的满满的照片。
是护卫们和曾先生的照片。
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不过,在第五张照片中,他看到了实万保,那是年轻时候的实万保,穿着干净的军服,帽子被别在肩头上,身上挎着枪,留着小胡子,一脸的朝气,在那里笑得很开心,曾先生也留着小胡子,穿着一身长裤子白衬衣,也没有之前看到的那胖胖的身材,手里拿着一本书;其他的人也留着小胡子。
在第八张照片中,他看到了周吴国,他穿得也很整齐,看出天正热,其他人把袖子挽的很高,但周吴国没有那么干,他一脸的严肃;曾先生脸上一圈的胡子茬,看起来好几天没有刮过胡子的样子,他已经发胖,穿着一身短衫,一个手里拿着书,另一个手里拎着一把蒲扇,因为照相的原因,他把蒲扇放的很低,都拖到了地上;白博就在周吴国另一侧,不过看起来有些青涩。
第九张和最后一张,白博都在,不过他身边的人却都不一样了,曾先生的体形也基本上固定了下来,不过手里仍然捧着一本书,在那里笑着。
他看完这些,见白博和实万保两个人还在那里嘀咕着什么,不过白博看武其阳的眼光有些异样,似乎一幅不太相信的样子。
“肯定是实队长告诉他我魂师身份了!只是这个白博并不太相信!”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