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这急巴巴地跑了千里的路干嘛,我说过了,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我何曾说话不算数了!”贺锦年见不得顾城风消瘦,心疼得好象生生掉的是自已身上的肉,眼睫便有些潮湿。
他看着她,眉目间缠绕着丝丝回忆,苦笑一声,“我信你,只是,这几天来,朕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全是你的影子,把你放在那虎狼之窝,朕感到害怕,他们曾那样不馈余力地伤害过你,朕一想,便是寝食难安,既便理智一直反反复地提醒,你定能护自已周全,可一静下来,就是不行,如中了种很深的毒……”
“城风……”这是一种怎样极致的爱,被一个人时时刻刻放在心头,那样一瞬的幸福于她,恰如全世界的鲜花在盛放——
她仰一仰脖,衔姿城风的唇,绵绵地吻了上去。
顾城风早已心绪澎湃,情潮涌动,被她主动吻住,目中蓦然涌现欣喜若狂的光绪,瞬时化为主动,可再深的吻,再深的拥抱,也不能填满胸口那处的塌陷,便托了她的腰,将她从马上提起,侧抱紧紧在怀中,同时,俯下身,唇瓣紧紧密密地就辗压了下去。
始则如细雨绵绵,渐渐地,两人之间的气息风云迭起,纠缠缭绕之际气息越来越紊乱,他的手几番绕着她的腰部欲上欲下,当浓情甜欲达到最盛,当所有理智仿佛被燃成灰烬,一番挣扎后,他的手还是穿过她宽松的袍底,一路毫无障碍地穿行而上,按在了她的胸口上,隔着厚厚的裹巾用力地抚触着,拇指一道一道地用力划着,象是欲绞碎那讨嫌的隔阂。
两人身体间隔着彼此的锦缎,疏解不了心中爱欲,却比皮肤互相间的磨蹭更为折磨人,而他的手百般触摸在她裹着胸巾的胸口,想解了那恼人的一层,左右辗转地寻找切入点,却不得其法。
他与她之间,那种似有若无的触感想抓——抓不住!
想挥——挥不开!
交缠着思念、交缠着饥渴,几欲将她和他的灵魂整个吞噬。
她几次迎身而上,像是在努力奉上她自己,由他将她吞噬,全然不知,他的手已触上了她的雷区……
“皇上,前方有数百名百姓要经过此道,属下等不宜驱赶,皇上……您看……”影卫的声音响得极为不利索,甚至含着极少见的战战兢兢。
贺锦年一惊,脸上的粉红的*尚来不及褪却,皓眸已然本能的睁开,从他的肩口那探出小脑袋,定睛一看,离她最近的一个百姓,已在一丈之外,正挑着担子摇摆着往她们的方向走来,而前后篮框里都是放着孩子,一男一女,坐在前的一个男孩还裂着嘴朝她憨笑着。
根本不是所谓的“前方”,而是近在咫尺了,想来那影卫也是犹豫再三,迫在眉睫时,方不得不提醒。
所幸的是,顾城风是背对着人群,方才那激情一幕并没有落入那一对纯净的孩童眼中。
“朕最近的銮驾于何处?”顾城风声音慎定,听不出一丝被打断惊扰的情绪,他眼波定在怀中的人,惟见她小脸潮红,阳光下,陷在*中的少年是那样的美,美得令他的周身的血液在奔腾,他紧紧地,紧紧地盯着她每一个娇艳欲滴的表情,唯恐错过!
“回皇上,离此地约一里!”沿途上,前方的影卫担心帝王一路劳累,又了解顾城风从不肯下榻客栈或是驿馆歇息的习惯,于是,在前方的第一道路口都设有銮驾,只等帝王坐骑远离五十里后,方撤离。
顾城风见前方百姓人数众多,便一手执缰,甚至不去细看左右两旁的田间小道是否能强行通行,双腿稍用力一夹,调转马头,便朝着田间的小径奔去。
雪箭极通人性,虽然小径极为狭窄,但四蹄错落地交叉而踩,不一会儿,就过了那纵横交错的水田,来到一处干涸的田梗间。
贺锦年双颊的嫣红已延至耳后,可此时,是否现场直播上演男男恩爱秀,已不是令她感到脸红的原因,而是,方才顾城风的执缰的手居然是从她内袍里的裹巾移开,难道——
贺锦年神色带着不安的探究瞄向顾城风,只见那一双桃花眸含着醉人的水色迷离,那嘴角浅浅抿着,一副无法餍足*,那表情分明就是正常*被打断时的不满!
显然,顾城风既便是摸上了,还是没发觉她有胸口处所含的奥妙。
“我是个路痴,你果然是个情障!”贺锦年暗中窃笑一句,原本不安的心,瞬时变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有时很佩服顾城风在这方面的迟钝。
突然,她脑子一晃,想起方才她正局促时,他问了影卫什么?
好象是问銮架!
心跳骤然加剧,她此时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他在这节骨眼上要登上銮驾的目的!
“城风,我们下来走走,我骑了五个多时辰的马,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贺锦年调皮的说笑着,口气极为轻松,胸腔内却是心惊肉跳,在那一双桃花眸的洗浴下,她周身的肌肉开始变得僵硬,不能再这样耳鬓厮缠下去,“还有你,也骑了一夜的马,也该松松筋骨了……”
顾城风没有回应,看着她启启阖阖,如珠般的声音从那一对嫣红的唇畔里吐出,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指腹先是细细地描过她的唇瓣的轮廓,突然,食指轻轻一探便伸进了她的口腔中,那里潮温、温热、柔软,虽然这四年来,他的舌头细细地描摩过千遍百遍,那其中的甘甜也品偿了千次百次,可他的手指却是第一次探了进去,那是一种异样的触感,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