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完全异于昨夜的感觉,虽然顾城风和六月给了她充足的理由,但她还是觉得那是一种遗憾,因为昨夜是她和顾城风的chū_yè。
她心知,这种遗憾于顾城风更是难以磨灭,以他的性子,昨夜的欢爱既是从灵魂深处迸发而出的愿望,也是一种带着凌迟的演绎!
她的指间缓缓扫过他长而浓密的羽睫,如飞燕的剪尾掠过平静的湖泊,那一泓幽亮的桃花眸微微荡漾中,一根根纤长的睫毛在指间弹跳,情恸的呼吸在两人间迅速升温。
她眉角微扬,羞涩中带着坦然,“城风,四年前,挽月小筑的那一场数于彼此的仪式并不完整,今天,我想……”话未说完,顾城风骤然像受了什么强烈刺激,双掌猛地捧了她的脸,瞳眸亮得如有星辰嵌在桃花里,“锦儿,可以的……”昨夜的狷狂,他极恐她从此恼了他,便不再愿意与他亲近。
那种象是百年的*一旦打开,食髓知味后,哪容得从此再过那种苦行僧的煎熬日子。
而她的话就如阳光和鲜花直接注入他的血脉一样,瞬间扫去了他所有的心头的阴霾。
“只是,你还疼么?”他的手带着迟疑缓缓游移在她的身上,他感觉到她肌肉瞬间变得有些紧张,他的手便僵住——
她的肌肤象一块温热的灼玉,燃烧着他掌心里的血脉,逼得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命令他:上去,上去!
她感受到他的身体热度超常,呼吸早已紊乱,风华的玉脸上一片潮红,桃花眸中弥漫着*之丝,如网状从瞳孔向四周延升,额上、太阳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似在隐忍。贴合在她身侧手掌连着整只手臂颤栗着,却久久没有动弹。
这才是属于顾城风!
爱象春季长在河边的草,有阳光、有水份、有生命力地在她体内疯长!
“我不是一个娇嫩的女子……”chū_yè对女子而言,除了精神上的满足外,毫无欢娱可言,尤其是昨夜的爱有余,温柔不足。
虽然涂了几次的药,已经稍缓了身子的撕裂般的疼痛感,但眼下,明显不适合欢好。
可贺锦年却实不是一个娇嫩的女子,这些疼痛真不算什么。
她想真真切切地和他在一起,灵和肉完完全全地结合!
被爱贯穿,它的名字叫——疼爱!
爱盖过世间女子一切的羞涩,贺锦年毫不迟疑地用纤细的手轻轻盖在他的手背上,隔着那薄薄的裙衫,牵引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上移——
仿似体内的血液和水份被瞬间蒸干,顾城风浑身燥热难当,他猛地俯下身子,慌不择路吻了上去,在唇齿碰撞的那一瞬间,贺锦年全身红潮遍生……
竹屋内,男女混合的绵长喘息声中,夹杂着男子略显不稳的,咬字不甚清晰的低声呼唤,“锦儿……。这样可以么……”
纠缠了一阵,贺锦年翻了一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顾城风那一双桃花眸仿佛掬了一盆的月光,在夕阳余辉中泛闪柔软光茫,一头青丝飘泻在白玉枕上,几丝遗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之间,那样倾天盖地的美,竟让贺锦年眼睑急收,的心跳一瞬间停止,身下的人太美人——
糟蹋美男是每一个女子一生中都曾有过的幻想,而她,显然是幸运的!
贺锦年努力让自己不露出得逞的笑容!
暗暗一凛,试着一点一点地解开他衣襟上的绣扣,而他,象祭台上任她享用的祭品一动不动,那样脆弱到极致的美艳的生动表情,象是一种召唤!
贺锦年一吻落在他的眉间,以温柔溺毙之声灌进他的耳膜之中,“仪式开始,第一步,让我们合二为一!”
……
清晨光的光亮透过竹窗,洒满一室的金黄。
缠绵过后,两人依然紧密相拥,身体间不留一丝的缝隙。
“锦儿——”他又唤了一声,从不曾从她脸上移开的桃花眸,终是眨了一下,眼里依然是一片慑人光彩。
“嗯!”她轻啃了一下他的下颌,痛并快乐着等待身子的不适渐渐缓和。
“我昨晚上都偷偷睁着眼睛,看着你的脸,害怕睡过去后,睁开眼,你就不见了!”顾城风的声音带着微软暗哑,环在她腰上的手,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她浓长过臀部的长发。
贺锦年的手轻轻颤了一下,想起昨日一睁开眼时,顾城风坐在窗边,瞧着他一夜无眠的样子。
“其实,我也是一夜无眠,我一直在想着六月的话。”她记忆惊人,昨日三人所有的的对话在她脑中过滤了几遍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让她更心疼顾城风,她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冰凉滑润的脸颊,“城风,东阁能窥探到的是我的情绪,遂,逼得你昨夜如此……生猛!”
“生猛”两字着实让顾城风的血液再一次地从胸腔口喷发,震荡的全身的血脉,所幸,贺锦年略带轻松的口吻抚平了他心头的不安。
四年相伴,她太了解他,如果东阁仅能窥探到他的心理世界,顾城风绝对会换一种方式来骗过东阁。
四年相伴,他虽然担心她因此恼了他,但他更畏惧的是超乎皇权之外的神秘力量将二人分开。
顾城风躬起身子,一手紧紧搂住她腰肢,一手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纳进自已的胸膛,仿似将她揉进了胸腔之内,声音已如染上酒醉般游移,“锦儿,我……并不想骗你,只是,比起骗你,我更不想失去你u儿,这事情你莫要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