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正帮着燕凝霜逼开一个影卫死灵的攻击,闻言,将肩头昏迷不醒的申皓儿象破布娃娃般一掷,口中笑道,“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撕杀了!”四人中,上官凝的武功造诣最高,也是最好斗,就是因为此,贺锦年担心她杀得兴起冲出大队人马,所以才把申皓儿扔给她。
贺锦年尚未明其义,顾城风一手便擒拿住申皓儿的脖子,将申皓儿提着立在贺锦年的身前,轻声道,“把她当成护盾!”
贺锦年瞬时明白,一掌将申皓儿拍醒,见她眸光晃散似乎还不知天南地北的模样,索性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当成挡箭牌往一个死灵面前一推。
果然,死灵原本迎面砍下的刀诡异一转,横着闪开,硬生生的撤回了刀。
顾城风见贺锦年安全了,突然腾身跃起,见所有的死灵影卫速度极快地追逐而来,眸光挟着冰雪中的风暴,“锦儿,与我保持十丈距离!”
贺锦年知道顾城风可能要使出群杀之技,一转身,便与众人退出剑气之外。
顾城风双足一并,衣袍猎猎鼓起,旋身直上,白色的身影掀起一道回旋的力量,气沉丹田,将所有内力注于剑锋之上,一道弧形的剑气挥出时,数十个死灵瞬时被剑气割为碎片,残肢断酣满了一地。
顾城风在空中翩然落下,剑气的余韵依然未尽,四周的枯枝残叶如茶蘼坠落,为随着剑气在空中流走,而他一身的白袍竟是不沾一丁点的血滴。
顾城风并未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是腾身跃起。
除了贺锦年外,所有的人都震惊当场,一个帝王的武学修为竟登峰造极至此!
贺锦年知道施展群杀之技极耗体力,而此时显然申时都未过,顾城风不可能通宵达旦以这种方式来抵御死灵的攻击。
她将眸光落在了申皓儿的身上,她听得出,这些腐尸是听从那些笛声的摆布,而从笛声的适时变幻,以及申皓儿和上官凝身上毫发未损的情况上看,摆阵之人,应完全熟悉阵内的情况。
“你……看我干什么,这,跟我又没关系!”她见识过田敏丽借用古灵巫术施法,助申剑国将广阳镇的三千百姓一夜诛杀,加上这笛声又异常的熟悉,她自然猜出七八分,今日的邪阵,是出自田敏丽之手。
“五,贺五公子……”四年了,从不曾有一个人敢这样直视着她,就算是田敏丽为她易容,但那一张脸细看时,还是让人感到发毛。
可这一刻,申皓儿却被贺锦年阴冷的眸光盯着全身毛骨悚然,在贺锦年的眸光下,她感到自已恍如变成桌上的一道美餐。
贺锦年的声音低却铿锵有力,“有一件事,我还不曾告诉过你,那日公审,你挖掉的不是颜墨璃的眼珠子,而是田敏丽的!”
“胡说——”申皓儿顷刻听到内心深处天崩地裂的坍塌身,本能地掩上塌陷的左脸颊,心中骇异,口齿越发地不灵光,“那明明是……是颜墨璃那……那贱人!”
“所谓不怕猪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应在你申皓儿身上是最应景不过!”贺锦年神情充满着不屑,语伐如诛,“四年前,你身困苍月,为了脱身,日日家书将田敏丽骗至苍月。四年后通州城公审,田敏丽本成功借助换魂之术成了颜墨璃,可惜你当庭指证让颜墨璃无法置身事外,最后还生生挖了她的眼睛……”贺锦年话及此,语气一钝,慢悠悠地道,“仔细想想,别到了这把年纪还蠢得跟猪一样。”
两国公审后,申皓儿被单独囚禁在一个营地,在无数的不眠夜中,那日田敏丽被催眠时的场景反反复复地在她记忆中被重温……她承认,有些事情被她错过!
可她向来懂得掩耳盗铃,她不愿曾认,当日颜墨璃拍打向她的左脸时,那刁钻的动作直接拍陷她脸上的填充物,分明是想阻止她再开口。
拒她已隐隐有了答案,可她一直是拼命地否定。
可今日,却被贺锦年一语撕开。
西灵春等人虽奇怪,贺锦年在这生死一刻突然提及公审,但她们了解贺锦年,在这阴森寒冷、哀鸿遍野之地,贺锦年如何有心理拿申皓儿打趣?
她从来就是一个分得清轻重之人,尤其是在顾城风独自力敌恶灵之时。
所以,众人皆保持沉默地警戒在贺锦年的四周。
申皓儿的脑袋混浊一片,可惜贺锦年根本连给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弹,“咯嚓”一声,腕骨应声脱节。
“你——你是谁?”申皓儿倒吸了一口难以置信的冷气,她的眼眶有倏地放大到极限,大脑一度放空,近乎呆滞地瞪着贺锦年的双指如弹跳的舞姿般在她的手指间来回地舞动,时而轻轻一弹,关节处便应声脱落。
当贺锦年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琵琶骨时,而后游至她的衣襟,轻轻地裉开她的袍子时,她感到全身被毒蛇缠绕住一般,无法动弹。
申皓儿的衣裙一件一件地落地,“你身上的关节,现在可折卸的有百处之多,我已多年不曾玩过卸骨,估计得费些时间!”贺锦年指尖灵活地跳跃她胸下的肋骨之上,眸光象是一个优秀的裁缝在测量着她的身子,而吐出来的话语却让四周的人冷不仃地停住了呼吸。
贺锦年动作优雅,令所有人感到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