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繁星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她哀叹地拍了一下前额,“王妃,我不是演戏,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你关押的地方,外头的人被我的两个侍婢引开了,但我只能呆一盏茶时!”凤繁星急速地解释着,她时间真的不多。虽然现在安管家对她没有产生怀疑,还为了讨好她把她的两个侍婢从喻府接来,但若被人发现她的两个侍婢在地窖外守着,以安管家的精明,恐怕马上会对她产生疑心。
其实她之前也不抱希望,因为象傅王妃这种事,落在顾城风和顾城军上,早被严控,根本就不可能只关押在王府地牢中,还能有漏洞给人钻了空子。
虽然说这也是得益于傅王叔仓促前往汴城,几乎带走府里所有的护卫,来不及对地牢中的傅王妃做一些安排。但不得不说,大魏南方仕家百年安逸习惯了,内宅的里的防患监视不及苍月严密,或许也正是这一点,这四年来,顾城军才敢明目张胆地把她接到扬州。
凤繁星见面前的妇人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心底转过数念,突然福至心灵般地道,“我夫君跟我说过,你来自桃园谷!”
“你是……星妃娘娘?”卫语迟霎时全身激动起来,她自是知道喻守坚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昊王以喻守坚新娶的妇人就是凤繁星,想不到她死前还可以把最后的心事了却,她伸出手,扯了凤繁星的袖襟,哽声道,“昊王殿下出事了?我传不出消息,秦河那狗贼早就怀疑我了!”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卫语迟的气息一时接不上,半瘫地靠在墙角咳嗽着。
凤繁星撑扶住她歪歪欲倒的身子,帮着她拍着后背顺气,时间紧迫,她边拍边道:“我从秦河口中探出,王爷好象被他们困在矿山的山洞里,我想问问你,我现在应怎么做?我该去找谁,王爷走时留下的四海影卫的传信方式我不敢用,怕反而打草惊蛇,泄露了王爷的身份!”凤繁星坚信卫语迟决不会背叛苍月,一个女子肯用十年的青春,并牺牲子嗣,定是与傅王有不共戴天之仇。
“您做得对,星妃娘娘…。昊王必定是想转移最后一批锡矿,如果昊王与秦河在矿山直接产生冲突,秦河必定会怀疑喻守坚的身份……”卫语迟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气息又开始变得不稳,急急喘了几下后,放缓了语速,“因为能带这么多人进入矿山的,也只有喻守坚人令牌方能通过。喻府现在一定是被秦河监视中,如果你联络四海影卫,反而将喻守坚这个身份爆露了!”
“那我应怎么办,他会有危险是不是,我,我很担心他,这都过了二十天了,如果他安全了,断不可能不来寻我……我又不敢轻举妄动,几次想冒险联系四海影卫,可又担心……”语至后面,凤繁星眼眶狠狠一红,她嫁顾城军多年,但顾城军从不曾让她参与到这些事情来。
“星妃娘娘,”卫语迟欣然抬起首,眸光带着一丝的赞赏,“您不必担心昊王的安危,昊王身边有近百名的四海影卫,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圣’字辈的四海影卫,他们足够保护昊王的安全。星妃娘娘,您不要太担心,凭昊王殿下的能耐,肯定能脱险。”
怎么能不担心?就算以前在苍月昊王府,他也常不着家,但总会有些昊王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消息传到她耳里,如今想起,连这些于她都变得奢望。
凤繁星咬着唇,不让自已哭出声,许久,稍平息了情绪,方开口,“我离开喻府有十多日,按理,喻守坚也该来人接我回府,可现在却任由我在傅王府而无人过问,难道,傅王难道不会怀疑喻守坚就是王爷?”
“不会的,娘娘您有所不知,昊王每次行动时,真的喻守坚就会出现,他会去出门去盘货,且会故意出现在秦河亲信的跟前,直到昊王事成需要现身,喻守坚方隐身。这些年,昊王的身份一直是安全的!”其实唯一的隐患就是星妃的身份,所幸,这四年,凤繁星一直深居简出。
“难怪……原来那日傅王只是试探!”凤繁星蓦然明白,那日傅王怀疑喻守坚有问题,但过几日后,傅王府的探子很可以查出喻守坚正在外县进货,这就成了喻守坚不在矿山现场的有力证据。
“娘娘,倒是现在,趁秦河还没怀疑昊王的身份,他自然不会想到您就是星妃娘娘……”卫语迟借着凤繁星的臂力坐正后,满眼期盼,“如今,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你想方设法盗出四爪墨龙锁,然后再想方设联络建州的西索月!”
“索大人,他还活着?”凤繁星惊异,五年前,燕京城门惊变,顾城风一举登上帝位,当时的禁军副统领西索月功不可没,但也由此遭至顾城亦的残余死士的报复,身中数刀死于府中。
原来,这又是顾城风的另一个谋算。
“是,他身份隐蔽在建州的清王府!”卫语迟点了点头,轻声道,“昊王和奴婢是单线联系,而奴婢和索大人也是单线联系,秦河既使要怀疑,也是先怀疑奴婢是秦邵栋的细作。只是奴婢出事后,一直担心索大人那里接不到秦河已经不受控制的消息,您先设法拿到四爪墨龙锁,再把它交到西索月的手上,他会知道怎么办!”大魏皇帝培训出一批以飞隼为猎食对象的飞鹰后,飞隼已经无法正常传递消息,她和西索月的联系也由此几乎中断。
“那锁是什么样?”
“奴婢没看到,秦河那厮防得很紧,我能确定的是这锁非常重要,奴婢就是裁在这上头。娘娘,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