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纪宁夜转头就走。她知道沈姝瑜处心积虚地想为难她,今天于她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又如何会轻易放过。
“傅夫人,你不过来看看三少的未来夫人是什么样子么?”沈姝瑜拦住她的去路,“这个人你也不陌生,按辈份,好象她还得叫你一声婶婶!”
沈姝瑜脸上是抑不住地笑,她举着ipad,指着里面一张定格的画面,“瞧,你看他们俩多般配,纪宁夜,你有福了,嫁给了傅伟平,你等于攀上了三少做亲戚,将来可以多多关照我们!”
“哦,一定会的,你还需要什么,请一次性讲完!”纪宁夜拼命压抑内心翻腾起的一种极速涌动,仿佛要撕破身体冲出来愤怒,这种愤怒竟不是缘于视频所带来的冲击,而是缘于一种陌生的憎恨,一种一种无休无止的紧咬不放!
沈姝瑜眉眼皆笑,“我是在恭喜你呀,以后三少也得跟着傅家小姐喊你婶婶,还有傅伟平,这下一步登天了。”
“你知道傅康宁戴的”比翼“价值多少么?”沈姝瑜指着屏幕上傅康宁的脖子,“去年全球顶级珠宝上估价,它最少值一亿八千万美元,孔家送出如此的豪礼,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纪宁夜极力克制,目光里有一束光闪过,但是很快就沉寂了下来。
沈姝瑜眉飞色舞,“我说过,你笑不了几天的!”
“沈姝瑜,我发现你精神有问题,好象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关你的事,你一直穷紧张什么。”
沈姝瑜涨红了脸,劈口就骂,“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明明是一条贱命,却绞尽脑汁想攀龙附凤,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我本来还想着,是否要打个电话给符阿姨,现在看来,根本不必要,三少怎么可能会对你认真……你也配?”
“配不配只有老天知道!”纪宁夜看了一下腕表,“你这么闲,可以去烧高香问问天意。”
“哈哈,果然是小三言论,做了别人的小三,这下还想红杏出墙,傅太太,你是不是太贱了?”
纪宁夜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轻眉一掠,唇角微微挑出一凝冷笑,看着眼前一张一驰的嘴巴,她甚至没有听清楚沈姝瑜究竟在说什么——
她感到似乎有一把锁正试图打开了某一处尘封的东西。
一种熟悉的,暗藏于内心深处的乖张狠戾渐渐浮动,象是蜇伏在海渊里的水母,在黑暗中,伸出美丽却带有巨毒的触脚,准备展开无声的杀戮。
杀——戮!
纪宁夜倏地被窜进脑海里两个字激出一身冷汗!
“喂……你说话呀!”沈姝瑜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纪宁夜的眼神,象草原灌木丛中的猎豹。
纪宁夜喃喃自语,“我在想,如果我疯了,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会……割断你的颈动脉,甚至不须借用任何工具……。”纪宁夜蓦地惊醒,她说了什么?
弥漫着血腥的眼眸直直撞进沈姝瑜的眼中,“沈姝瑜,你离我远一点……。或是,把胆子放大一些,把我和孔劭寰的事公之于众,随你怎么说,总之,别惹我!”
沈姝瑜后背沁出一片的冷汗,双腿发软,眼睛睁得大大的,半启着唇一个字也吐不出。
诚然她很想把纪宁夜结了婚又勾引孔劭寰的事说出,哪怕是弄个小号在公司内网发爆光也好,可她不敢,她怕孔劭寰追究。
她喜欢孔劭寰,可她心底也清楚,孔劭寰于她是站在神坛之上,就算孔沈两家联姻,孔太看中的也是她堂妹,她甚至连抱怨一句的资格也没有。
她敢一次一次欺上纪宁夜,就是看到她性格上的好强,断定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求救于孔劭寰。
她想发泄自已的失意,逞一逞口舌之利而已,她也清楚,实质上,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现在纪宁夜在干什么?方才她的眼睛里全是赤裸裸的狰狞。
可恐惧仅仅存在一瞬间,很快被羞恼和愤怒所代替,她想也不想,冲上去,左手搭在了纪宁夜的肩上,右手轮起——
说那时,那时快,纪宁夜右手飞快扣住她的左手,伏下腰,狠狠一拉,在沈姝瑜身体失去平衡之际,一个过肩摔就把她扔出几米外。
接着,几个步伐至她身边,膝盖住项住沈姝瑜的后背,提起她的右手,轻轻一扭,只听“咯嚓”一声,肩关节处应声脱臼。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沈姝瑜甚至来不及感受究竟发生什么事,疼痛袭来时,她一下就昏死了过去。
纪宁夜僵直地站起身,双拳紧攥,从不曾有的噬血情绪在心头冉冉升腾,看着自已的双手,脑袋里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这样的身手、这样的暴戾究竟从何而来。
她无从得知,可她不同情脚下的这个女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
应给她一点教训了,否则,这女人将会没完没了地纠缠她。
市区环岛江滨路,超车道上,迈巴赫62s以一百六十的时速前进。
手机响起,孔劭寰扫了一眼,按下前方屏幕的通话,“妈!”
“eric,我要求你马上来s市跟我解释!”孔太声音平静,但握着画笔的指尖轻颤,完成近百分之八十的向日癸油画因为最后一笔粗线条而毁。
“妈,您多虑了!”孔劭寰方向盘一转,又超过了前面一辆越野车,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的司机朝他竖起了中指。
“多虑?你之前是如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