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言情总裁>凤御凰:第一篡后>067尊华气韵
他其实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回见到顾铃兰,他就魂不守舍,只要一接近顾铃兰,他的脑子就炸成了糨胡,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经大脑,他从不曾想与贺锦年为敌,更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天人般的少年,可一旦说出来的话如泼出去的水焉能收得回?恐怕连一句解释都是多余的!

他瞧见众人瞧向六月的脸色倏倏倏地皆由惊艳变成了鄙夷之色,心里恨不得狠狠地煽自已一巴掌,他一句也不反驳贺锦年的话,更没有对凤繁星的嘲讽不满,他一句话也没吭声,眸光压抑着深深的懊恼,狼狈万分地低下了首。

“锦年哥哥,你别生气,六月都不恼,我们去看荷花好么?”六月的声音像山涧里一脉氤氲温润的泉水,沁入肺脾,足可抚平贺锦年紧绷的怒气。

而众人在听到肖妥尘的话后,自然把目光皆投在这少年的脸上,只时见那少年小脸浮着淡淡笑意,带动着琥珀眼波流漾,美得就如万辉星辰倾泻下的万缕光芒,惹得在场的男子个个心神迷醉,众人竟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样如神仙般的少年怎么可能出生于烟花之地?何况又与贺锦年结伴而来,贺元奇又是当朝一代大儒,怎么肯让自已的儿子与烟花之地的男伶一同相伴?

定然是肖妥尘多喝了几杯,认错了人。

这样一想,大家的脸上皆撤去鄙夷,反而心生了相交之意,工部尚书之公子严奇先开了口,“贺公子,不如先玩游戏,等妩妃娘娘驾到时,大伙再一起赏荷?”

一句话散尽空气中的尴尬,众人附合。

“是呀,先一起玩几局吧,我们大伙都想再瞧一瞧五公子的风采。这荷花嘛,季节不对,光秃秃的几个苞子,也没什么好瞧的!”肖晏尘适时站出来,为方才肖妥尘的唐突道歉,“贺公子,幼弟方才多饮了几杯,一时无礼冲撞,请贺五公子见谅!”

贺锦年尚来不及致词,那边已有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子声音响起,“肖大公子此言差矣,如果本公主没认错的话,这个叫六月的蝎子应是女扮男装吧,也不怪大伙觉得面生,本公主可知道他的来历,他不过……”语刚至此,顾宝铭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贺锦年已如鬼魅般地站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双皓眸盈盈而闪,声音却冰凉得如同嗓子眼罩了一层银霜,“公主,好眼力呀。对了,听说锦年的七弟未曾向家父辞行就去了川西,公主殿下与在下的七弟贺锦钰自小青梅竹马,可知道此事?”语声未落,贺锦年素手轻抬,直指指节微微抖动,如猛兽在捕猎前轻舔着战爪。

贺锦年从庆安公主府顺利带走六月后,她就命令影卫监视庆安府的一切动向。虽然没探出庆安公主有明显的行动,可顾宝铭隔三差五去探视贺锦钰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现在,顾宝铭突然开口扯出这样的话题,不难猜测她很可能知道六月的身份。肖妥尘突然言辞无状,是她一时不查来不及阻止,但她怎么容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她的六月。

她顾宝铭要是敢开这个口,她贺锦年就敢卸了她的下颌,真要到金銮殿上找帝王评礼,她贺锦年还真不怕她一个落泊的公主能掀出什么大风浪。

顾宝铭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眸光不自觉地落在贺锦年灵巧的十指上,猛地想起贺锦钰的惨状,以及夜夜恶梦醒后抱着庆安惧怕得痛哭流涕的模样,瞬时,堵在咽喉中的话直直地就咽了下去,她可不想被这样的一双手给碰到。

她是林皇后的最小的女儿,林皇后离开皇宫后,她的长姐顾宝嵌又被帝王囚禁在泽恩寺带发修行,太子如今的声名又每况日下,地位汲汲可危,随着林氏一族的没落,她一个堂堂的嫡公主在宫中的地位也越来越受冷落。

她毕竟年纪小,也分不清宫中谁善谁恶,彷皇无依之际,听说贺锦钰受了伤,她便以探病为由常常往庆安公主府里跑,她与贺锦钰年岁相差不甚远,两人又自小在一起成长,便聊起了各自心事,贺锦钰临去川西前,她还曾去送行。

虽说庆安严禁公主府里的丫环婆子不得啐嘴,但顾宝铭还是从贺锦钰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听说贺锦年为了一个丫环去公主府掳人,并将贺锦钰的腿生生折断,还将他卸了骨来威胁庆安公主交人。

后来她偷偷问了府里的下人,知道了那丫头容貌极为艳丽,百年难得一见。

她自是替贺锦钰感到气愤,可这些她事她根本看不透,贺锦年如此胆大妄为,为什么庆安公主不追究?

倒是今日凑巧,六月送上门来,她一见六月的容貌,第一个就联想起贺锦年为了一个丫环大闹公主府,果然,这丫头的容貌足可让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本想替贺锦钰出一番气,谁知被贺锦年一个眼神、一个手指的动作就吓得不也吭声。

秦邵臻在听到六月自称名讳时,方猛然忆起申钥儿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向贺锦年提议时,他悄然打量着六月,可怎么看都觉得哪里不象,在他的记忆中,他只见过六月三次。

第一次,是申皓儿污陷申钥儿与六月有奸情,六月因此受了杖刑,那时他的脸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秦邵臻哪里辩认得出。第二次,是申钥儿临死前,他见到了六月,可那时候,他神魂俱灭,满心满眼皆是申钥儿,哪顾得看六月一眼。

那夜天亮后,船靠了岸,他承了申钥儿的遗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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