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过申时,夏日的阳光斜照在田敏丽高挑而妖绕的身上,她一峰刺金牡丹纹浅大红纱衣,滚边的花纹乃是流金丝线织造,朵朵牡丹花芯中缀有细小猫眼石,阳光下折射出万缕不同的光芒,直耀得城门四周的大臣和侍卫眼睛都花了。
更甚,她的发髻顶上的虽用的是累丝嵌宝衔珠鸾鸟簪,却又采用一国皇后才能用的九翅。那九根朝天的翅膀生生刺痛了高台上庆安的眼眸。
她眼界不俗,自然认得那九翅鸾鸟簪是前朝丹东皇家的留落到民间的宝物,传闻原是丹东末代皇后的心爱饰品,后来丹东被灭国后,流落到了民间,最后被大魏皇太后所拥有。
想不到最后戴在了田敏丽的头上,这不仅代表了田敏丽嫡妻的身份,更彰显了如今的她是大魏国最尊贵的女人。
田敏丽一手提着裙裾,一手由阶下的申剑国挽扶着,但她并没有一口气下了轿子的阶梯,而是在阶中站定,侧首望向楼台上的申皓儿,朝着她轻轻挥了挥手,那一笑,惊艳了所有人!
令众人感到诧异,田敏丽年过三十,为申剑国生育了八个子女,可她的容貌看上去不过是十*岁的少妇,既便是在这样明媚的光线下,她的肌肤依然发出淡淡的凝脂润泽,丝毫不象是用脂粉堆积而成的假象。
顾城亦身后的妃子不觉地把眸光投向申皓儿,众人难免起不久前申皓儿来燕京城门时,虽美却远远不及苍月第一美女韩昭卿,可眼前的田敏丽,不仅在容貌上毫不逊色于韩昭卿,更是在气势上远远超过韩昭卿。
众人心中略叹,传闻中的大魏第一美女根本不应落在申七秀身上,而是应属于大魏申剑国的夫人田敏丽。
难怪她能受专宠达二十年之久,虽然传闻中申剑国也纳了不少的妾氏还有男妾,但田敏丽在申府中威信极高。甚至,申剑国的子嗣全部是由田敏丽诞下,可见她的受宠程度。
“想不到申夫人竟是个人间尤物!”顾城亦缓缓从城楼上站起身,由衷感叹,“到了这般年纪看上去倒象是个刚过了门的新妇!”
“养了那么多的孩子,个个要操心!”余下的话庆安也不愿说得太明显,庆安嘴角略为向下一抿,嘴角扯出一股生涩的讽笑。
张晴妩听了帝王口气里毫不掩藏的兴趣,脸色微微泛青,转身见申皓儿还伫在那,便冷笑,“你爹娘来了,你还不快下城去迎接,难受你也要站在此受你爹娘的大礼?”
申皓儿早就盼着了,一得到张晴妩的许可,急忙将手从庆安的掌心中抽出,提了裙裾就往城楼的台阶跑去。
“神神秘秘的,大热天戴个面纱!”张晴妩冷笑地看着申皓儿碍眼的背影,这几日申皓儿和庆安公主频频进宫面圣,着实令她感到不满,她总觉得庆安公主在筹划着什么,难不成,想把申剑国的女儿弄到苍月皇宫里当妃子?
顾城亦见申剑国牵了田敏丽下轿后,并未马上向城门走来,而是返身后田敏丽的轿后,侍女揭了帘子,他伸出手,竟同时牵出两个年轻女子。“申剑国这老匹夫,还当真有福气,不但夫人貌美如花,瞧他身边的两个小妾,这容貌在苍月上想来也是数一数二。”
庆安自然知道顾城亦看到的是哪两个女子,神色微微一变,心里徒生不满,想不到申剑国会将这一对姐妹也带了过来。
她不知不觉站起身,走到了帝王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浑然忘记,她此时以公主的身份站在帝王的身边已完全逾越了本分。
不远处,申剑国一身青衣儒装,除了人到中年还有一身修长的体格让人感到不错外,容貌实谈不上有何出众之出,气质虽然偏儒雅,但那长相埋在人群断不会让人留意第二眼。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中年男子,却掌管着大魏皇家的命脉,而身边更是团花簇锦,一个个好象有意无意地向申剑国身边挤去,看了直让一众的中年男子直感叹这申氏一族的灵脉果然非同寻常。
景王座驾内,顾城风以手支颐,桃花眸含着脉脉深情,看着贺锦年象个耍宝的孩子一般,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团的丝线,一会又拿着一根细针,小心挑开窗缦的一角,借着阳光把丝线穿进了针眼,转首见顾城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已,略带得意地轻笑,“一会给你好戏瞧!”
原本,她准备好的东西都是针对田敏丽和申剑国坐贺府而置办的,可那日在挽月小筑的地下岩洞里,得知局势改变,她自然希望顾城风能够尽快登上皇位,可针对田敏丽的申剑国的计划就要有所改变。
于是,当夜留宿在挽月小筑时,她又想到了一个好策略。便当晚招来叶明飞商议,要求叶明飞全力配合她的行动,并吩咐自已身边的的影卫马上找到金闲来,连夜改变计划。
同时,让影卫设障拖延申剑国和田敏丽达到燕京城门的时辰,至下午未时,一切准备就续后,便等着她最后的一箭,通知戏台开幕。
她在极为庄重的神情,时而因为线穿针孔不顺利而微微翘起小嘴,时而因为线成功穿过而眉飞色舞地笑开颜,时而秉息,时而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无一不牵扯着他所有的神经和视觉。
他仔细而贪婪地注视着面前小小人儿丰富多彩的表情,他的身体再抑制不住心头的意愿,突然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触上了她嫣红润泽的唇瓣。
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全身抑制得的思念狂热瞬时如洪荒般倾泻出来,致他原本略显得冷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