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冷迟疑片刻,说某些人是指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包括突狄的、南占的、北丽的、或许包括风和的,当然主要还是武明的。
“至于说到某种信息,道长您刚出青洲不久,想必对首府中发生的大事,该有所耳闻吧!您说有什么事情,值得那些周边的小国们,如此地关注?”
一口气说完这些,王冷静静地看向虚岁道长,等着他回话。
“难道是……”
虚岁道长刚开口,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地说:“不可能,绝不可能……”
王冷见虚岁道长有话不方便直说的样子,接着又说:“当今天下动荡不安,四周又有外族之人伺机而动;一些稍有识见之辈,肯定已另有打算!您说在这种情况下,武明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听了这番话,虚岁道长沉默少许,脸上浮现出沉痛的悲哀。
他老人家的道心坚定,修为高深,按理说应该万事不挂心,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对国家大事,却如此关心。
“道长不必为此分心,我的猜测,也许并不属实!”
王冷长出一口气,又道:“天下才智通天之人众多,也一定能推测出事情的真相……而我这样的市井草民,只能算是胡乱猜测罢了!”
虚岁道长一听这话,面容恢复平静,深深注视着王冷。
“依你之见,那些信息到底所指什么?”
“正如您先前所说,或许正是因总督府搬迁一事闹的!”
王冷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推测,他也想在虚岁道长的口中,证实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虚岁道长听后,目中神光一闪,说道:“王施主只凭那二人,现身渔港市,并推测出事情的根源,贫道却是有些不信……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必然的联系呀!”
王冷微微一笑,面上闪现一抹惬意,虚岁道长既然这么说,那就表明他的推测完全正确。
“道长的话不假,光凭这件事,我相信无人能想出搬迁一事。但是如果将许多的事情合在一起看,真相并可呼之欲出。”
王冷说到此处,原想就此打住,但看到虚岁道长渴望的眼睛,只好接着说下去。
“突狄、南占两国,分别派兵占据了关口、镇南二地,致使我武明的西部、南部的屏障既失,已无险可守。他们的大军,随时都可驱军南下,直蹈青洲……”
“如今,七羊、石林二地的暴乱频发,也对首府青洲构成了威胁,在这种形势下,总督府若搬到黄水市来,依仗川江天险,或许可以躲过兵祸一时……”
“假如真的躲进黄水市,武明的重心必然移位,势必让突狄、南占、北丽、风和……等四国,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因为这四国里,有的国内局势未定,有的民心动荡不安,有的国力衰减;有的地域环境恶劣……”
“如此一来,我武明但凡有一点大的变故,就可能对他们这些外邦,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他们绝不会坐视这样的情形发生,因此会想方设法施加影响,最有效的办法,当然便是直接威胁黄水市的稳定环境,让总督府觉得此地未必是个安宁的地方……”
王冷长篇大论,把自己的看法,完完整整地娓娓道来。
虚岁道长听后,长叹息一声:“听君一席话,真有拨云见天日之感。贫道还有一事不明……”
“依照王施主的说法,总督府若搬迁到黄水市,应该对突狄、南占人大有好处啊!他们为何要派人前来惹事生非?”
王冷微微苦笑道:“道长太高看我了!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照理说他们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我也想不出……”
虚岁道长听他这么说,一时默然。
凝神半晌,他才说:“贫道路过黄水市时,听人说起七羊市长之女刘静,前些时日内,曾来到市内的川江酒楼投宿……”
“当时围观之人多于牛毛,人们为一睹她的芳容,差点拆了川江楼!奇怪的是七羊市长刘嵋,向来恪尽职守,真不知他这次想做什么?”
其实虚岁道长所说的这事,王冷也曾有所耳闻,也知道一些内幕。
当时他的几名安保人员,在目睹那位大明星的风彩后,被神魂颠倒了好几天,更别其他人了!
也在那几天的黄水市内,几乎万人空巷,全城的民众们异常活跃……
就连他义父家酒楼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足见刘静作为一线流量明星的杀伤力,令人思之骇然!
“王施主的锋芒已露,现在想收缩棱角却是迟了!”
虚岁道长见王冷一时沉思,并呵呵一笑,笑嘻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王冷见到他这般神情,不禁大感奇怪,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而此时此刻,虚岁道长一改之前的愚智,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他说渔港市紧邻海域,那里的民众,多为出海捕鱼的渔民,原本就只被七羊市管辖,不受总督府的监管。
五年前南疆地域势危,就连任命渔港市的市长一职,都要征询刘嵋的意见;否则的话,所任命之人根本无法在渔港市立足。
由此可见,刘嵋在南疆的影响力,有何其之大!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支持,风和的秋木等人,绝不可能如入无人之境,安然出现在渔港市内。
倘若武明的总督府,真的打算迁都黄水市,短时期内突狄、南占两国,虽不能占据西南广大的地域,但无形中给那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