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低着头跟着二人来到后殿,见他们隐秘身形,当下就知道慕容菲的闺阁便在此地。
想着慕容菲就在眼前,沈东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自己一走便是四个月,也不知菲儿的近况如何,是否还在挂念自己。”
略作停顿,沈东端着托盘,径直来到门口处,轻轻敲了敲房门,揪着嗓子说道:
“奉谷主之命,为小姐送来一些新鲜瓜果!”
不多时,里面传来一个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哎,进来吧!”
推开门,映入沈东眼帘的是一片火红的颜色。
屋子里显然是经过精心的布置,正前方是一座香案,上面的檀香缓缓燃烧,散发出淡淡的木香之气。
两处独具匠心的盆栽分立其左右,在左手边是一个木制的扇形屏风,雕工精美,高贵中透着几分典雅的意境。
右手边是一红木圆桌,两把藤椅居于两侧,给人一种古朴纯净,韵味悠长之感。
沈东刚将手中托盘放在圆桌上,就听到屏风后面有人在低语。
“我的姑奶奶,你就听老奴一句劝吧,赶紧将这身锦服换上,这是姑娘出嫁的规矩,你不穿上,老奴没法和谷主交代啊!”
“呜呜,小姐,您就穿上吧,谷主一旦怪罪下来,我和小姑姑必是要遭责罚的,呜呜……”
这一老一少两个声音,很明显都不是来自慕容菲,沈东一听便知,这丫头倔脾气又上来了,别说她们俩,就算问天亲自前来,恐怕也左右不了她那一向清冷倔强的性格。
“不换就是不换,你们不要逼我!”慕容菲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的姑奶奶,既然你已答应谷主今日出阁,便要遵守才是,你可知那外面,已有多少人在等着你和少主……
听老奴一言,今日如果让谷主落了面子,不光是老奴没有活路,便是姑娘你……”
未等老仆说完,就见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绕过屏风,转眼间来到三人近前。
老仆见这来人十七八的样子,虽然穿着下人的粗布黑衣,可身上那犹如偏偏公子的气质,却非寻常人可以拥有,当下便知此人做了乔装打扮。
“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我家小姐闺房!”
没有理会两个下人,和她们计较,便是落了下乘,此刻在沈东的眼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一人。
望着眼前这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沈东久久失神。
许久未见,此时心情自然难以言表,他曾数次幻想过二人再见之时,任何地点,任何形式都不重要,只要她在便好。
看着沈东一身下人的装束,慕容菲嘴角轻颤,没有人知道这四个月她是如何挺过来的,从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绝望,如同让她历尽了世间沧桑。
许久未见,二人目光如同烈火一般炙热,四目相对,所有相思之情都化心脏中的血液,流淌在二人全身。
沈东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一只粉色牡丹花,屋外花团锦簇,也只有这只牡丹绽放的最为娇艳。
将那朵牡丹放在慕容菲手中,沈东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随即露出幸福且欣慰的样子。
正因为有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才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到了家,找到了归属感。
此刻,沈东想告诉全世界,他回来了,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人把他们分开。
慕容菲俏脸微红,仿佛想起了什么,只见她挣扎着挥起粉拳,愤恨的一拳拳击打在沈东肩膀之上。
“你……你怎么才回来,呜呜,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在沈东肩膀和胸口不知捶了多少拳,慕容菲这才泣不成声的扑在沈东怀中。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轻拥着慕容菲,沈东将她已经哭乱的秀发捋于双鬓一侧,随后又怜爱的为她擦干眼角泪痕。
此时屋中的老仆和丫鬟,眼见二人情意绵绵,顿时心中大叫不好,这桩婚事如果被耽搁了,作为小姐的贴身奴婢,她们绝对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老仆眼神中慢慢起了变化,一股杀机一闪而过。
只见她不声不响的退于窗前,满是老茧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搬起上面一只最大的花盆。
一不做二不休,只有砸死小姐这个情郎,婚事才可能继续下去,否则一旦谷主怪罪下来,她和小丫鬟哪有活路。
老仆下定决心,抬手就将花盆举了起来,眼中随即闪过阴毒之色,她心中清楚,只有砸死眼前的情郎,才能让小姐断了念想。
可就在这时,沈东左手突然燃起一团黑色火焰,那火焰刚一出来便化作一个黑色骷髅头,张口就向老仆飞去。
这老仆本是凤凰山脚下一小村庄的接生婆,前几日被问天强行掠来,自是没见过这种邪物,见黑色骷髅头闪着阴森的鬼火扑来,短时吓得魂飞魄散。
“呃……”只听老仆鬼叫一声,手中花盆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整个人身体僵直,居然被那骷髅怪活活吓死。
另外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此时龟缩在墙角,眼神中透着无比恐惧,见那骷髅头解决老仆后,又向自己飞来,顿时也尖叫一声,翻了翻白眼晕死过去。
“这就吓死了?”瞥了眼倒地的二人,沈东眉毛动了动,他只是让草精吓唬吓唬二人,没想到居然把她们直接吓死过去。
见两个奴婢就这么死了,慕容菲身子颤了颤,倒不是惋惜她们,只是这种死法实在让她疑惑,只见她一脸稀奇的看向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