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法叶是树妖用百年精华炼铸,当中更有数道禁制和高深术法,草精曾经告诉沈东,这法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不光可以驱邪避凶,甚至还能封印妖法真元。
虽不知这法叶对问天是否有作用,可事已如此,不管怎样,沈东也要冒险一试。
灵神境和灵体境,就如同大象和蚂蚁一般,差距实在太大。
这种质的差距,再多的量也弥补不来,就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和大象挑衅,任你数量再多,大象只需一脚,就可让蚂蚁的世界天崩地裂。
所以,他只能冒着生死危险激怒问天,才能换来一个与问天近身的机会。
随着沈东一声大喝,那枚金色法叶瞬间落在问天的额头上。
紧接着,沈东身上出现大量绿色小草,顺着问天抓着自己的手臂,一个个钻进了他的长衫之中。
整个过程好像已经预演了无数遍一样,沈东身法快到不可想象。
而问天只是略作停顿,随后大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小小妖法,也敢在老夫面前显眼,给我散!”
说话间,问天身上元气一震,所有小草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顷刻间回到沈东怀中,身上那翠绿之色相比之前竟然暗淡许多。
其实,早在沈东打开储物戒,黄金法叶飞出的一刹那,问天便有了察觉,只是沈东身法快到不像话,明显之前做足了准备。
问天刚一察觉,那黄金法叶便已经按在了他的额头上,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是让他微微一愣。
面对强大的压迫,这少年不但没有半点胆怯,甚至还敢沉着冷静的对他形成反击!
不论这种反击是否有效果,以他刚刚十七八岁的年纪,便能有这样过人的胆识,实属不易。
越这么想,问天越觉得这小子越不能留,如果让他日后有了发展,以他的手段和性格,一准会睚眦必报。
问天额头上青筋跳动,见沈东要收回那金色法叶,只见他大手一挥,手掌中的元力便如同一道道犹如实质的蛛网,将法叶包裹其中。
感觉这法叶不是凡物,问天将小小的金叶在手中翻看两下,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见到自己掌心突然发紫,而且那紫色随着经脉很快就向手臂延伸而去。
“不好,中计了!”
问天恨得牙根直痒,刚刚一时大意,根本没注意到金叶上居然沾有剧毒。
这小子果然狡猾如狐,小草和金叶,都只是他用来瞒天过海的mí_hún计,真正的杀招居然是用毒。
将含有抑制元力的剧毒暗藏于金叶之中,自己只要出手抢夺,那毒液便会趁机渗入手中,继而扩散至全身。
“啧啧,好个声东击西之法,只可惜你不知武道修行至先天境界后,毒液只要没侵入五脏之中,便可用元力逼出……”
问天神色不变,丹田内一股如同海啸爆发一样的元力,瞬间由身体中的各处经脉涌向他的双手。
没用多久,手掌中紫色剧毒便被源源不断的元力所驱赶压缩,最后竟然从问天双手的食指指尖处,逼出了几滴黑血。
“哈哈哈,你们都看到了,老夫念在修行不易,本想今天放他一马,可是这无知小儿居然趁我不备,要暗算老夫!
今日你等做个见证,不是老夫以大欺小,实在是他看老夫善良,屡屡挑衅!”
问天将掌内的毒液逼出,道貌岸然的一番说辞,无异于站在道德的高处,为自己接下来的杀人灭口备好了借口。
在场的众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有自己的盘算。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想着仪式结束便离开,他们和问天的关系并不熟络,此次前来也只想凑个热闹。
可不曾想,婚礼仪式还未开始,便出现了这种狗血剧情,大家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态,坐等双方如何收场。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们都是些局外人,本就不想参与其中。
所以,不管问天说什么,大家都装作没听见,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装模作样的东看西看,活脱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众人能够保持中立,当然最开心的还属沈东。
这些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之所以选择两不帮衬,应该是对问天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
有一顶霸占人妻的帽子扣着,沈东不用想也知道,问天早晚会变成众矢之的。
洞府内的一众宾客,虽然谈不上道德有多高尚,可修行人,难免都会有自己的风骨。
遇到这种恃强凌弱毫无道德的行为,就算他们出于各自原因,不方便出来制止,也都会暗地里对此种人视如敝屣,敬而远之。
这种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便可肆意妄为的人,任谁见了都会有所防备,和这种人走的太近,没准哪天便会落得和少年一样下场。
眼下众人沉默,既是对沈东最好的支持,只见他看了一眼问天,露出一脸古怪的神色道:
“谷主修为高深,晚辈自叹不如,手上的毒液确实好解,就是不知身上的毒又会怎样?”
“身上?”问天神色一凝。
“没错,难道谷主忘了怀中的千年阴骨草?”
一瞬间,沈东脸色沉了下来,问天几次三番为难他也就罢了,眼下还将算盘打到慕容菲身上,所以从回来的时候,沈东便已做好打算,就算不能将这老家伙抽筋剥骨,也要扒他一层皮。
问天闻言一惊,随手撕开身上的锦袍,只见一团黑色印记,此时已经覆盖在他的整个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