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和诸位大臣的表情,青枫明白,这种禁忌只有傻子才会明着说出来,但是自己就是要当一回大明的第一傻子,以期盼崇祯皇帝能够明白天下实情。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解。

其次,国家的税赋。前期太祖时代以本色(即米,布等实物)为主,中期以后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白银等折色的地位逐渐上升,成了国家收支的主要体现物。

大致说来,供政府开支用的归户部、工部、光禄寺、太仆寺分别掌管,其中主要是户部的太仓库。从矿冶征收的税金和漕粮改折的金花银,照例解送内承运库,除了一小部分作为武臣的俸禄,绝大部分都供御用,成了皇帝的私财,一般称为内帑。

从万历皇帝开始用度增大,每年一百多万两的金花银满足不了需求。从明武宗开始,就不断提取太仓银两供内用。万历年间,宁夏、朝鲜、播州先后用兵,花去了大量军费。又因为婚礼、珠宝、袍服等原因,向户部索取白银多达一千余万两。更加上乾清宫等修建工程,最后弄到“太仓、光禄、太僕银括取几尽”,国家财政入不敷出。

原先各省、府、州、县还有自己的小家底,供地方不时之需。后来几次下令,把外库的藏银输解户部。这种竭天下之力以奉皇家一人的做法,终于导致了内外交困,加速财政的全面破产。

国家财政既陷于绝境,内帑又舍不得往外拿,为了应付日益增多的军费开支,朝廷就不断地加派赋税,但是户部依旧年年亏空,今年户部报金花银亏空二百万。

万历末年,辽左用兵,每亩加银九厘,一共加赋五百二十万两。这是明朝廷加派的饷银。崇祯三年,再按亩加征三厘,加上万历年间的九厘,每亩共征一分二厘,统称辽饷。

加派并不只是辽饷,宗室的禄米和赐予的庄田,有不少是通过加派赋税来实现的。宗室的人数大约以三十年翻一番的速度增加。神宗以后,单只支付龙子龙孙的禄米,就成了国家财政和地方开支的一个严重的问题。

为了应付这个难题,地方官员只有一面对宗室拖欠,一面向农民加派。朝廷赐予新封亲王的庄田,动辄万顷,实际上天下根本不存在这么多无主的“闲田”,除了“尺寸皆夺之民间”以外,相当一部分是通过加派取得租银来顶替。

本朝的财政收入,辽饷实收四百万两,田赋收入三百万两,其他各项近一百万两,所以每年的财政收入不过八百万两,加上金花银入内帑的不到二百万两,整个大明收入也才不到一千万两。

此外,还有临时需索。在征收赋税的时候,又有所谓带征和预征。地方官吏还巧立名目,私行加派,从中侵渔。

上面谈到由于土地兼并,大多数田产落到了王公贵族、官僚地主手里。按道理说,农民失去了土地也就不该再承担田税。实则不然。豪绅地主不仅享有额定的优免权利,而且还勾结吏胥,通过诡寄、飞洒、影射等方式逃避粮税。

沉重的赋税使农民不堪负荷,大批地逃亡。地方官却不顾农民的死活,用严刑峻法追逼钱粮,甚至责令现在的农户代纳逃户的粮税。

除了田赋以外,各种明增暗添的徭役也压得劳动人民喘不过气来。无穷无尽的横征暴敛,迫使农民大批地逃亡。地方官吏为了足额,采取一户逃责令九户分赔,九户逃则勒逼一户独承。

正是由于朝廷、抚按、司道、州郡、县令等的错误政策,造成了农民同土地相分离,使社会生产日益萎缩。脱离了土地的农民成为了流寇。

谈到税赋,户部郎中史可法都暗暗惊叹青枫的数据,这些个数据可是户部的机密,除了皇上就是内阁及户部官员知晓,这卓青枫如何知道?不过此刻他还真是佩服青枫的胆量,这说出来,不是在揭皇上的丑吗,当众打老朱家子子孙孙的脸,只怕一会儿雷霆震怒,这卓青枫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在诸位大臣眼中,这个年轻的皇帝是个变化无常的人,有时候软弱懦弱,不敢担当;有时候又是武断专横,杀伐果决,尤其是对手下的大臣翻脸无情。

总之皇上的内心世界难以捉摸,这个世界能够摸透他内心的人,恐怕只有那个始终站在他身后的太监,司礼监随堂太监王承恩。

皇上此刻的心已经颤抖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龙椅,内心已经暴怒,“这是要造反啊,打脸打到皇家的脸上,打到朕的脸上,这口气一定要出。”不过碍于经筵礼仪,暂时又不好发作。

他端着茶碗的手突然一滑,上好的瓷碗掉落在地面,摔成了数瓣。

清脆的响声吓得众多官员脸色惨白,他们明白皇上这是真的生气了,大明两大库,太仓库和内库,如今朱家的子孙不仅有自己的私灶,还偷偷的将大灶里面的银子往自己口袋中拿,说白了,这就是皇家在贪污国库的银子。

温体仁早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个青枫实在是不可提携啊,如果这次没事,还是把他早早的踢到京外,越远越好,“尼玛,这是一个惹事的主。”

看到青枫稍作停顿,崇祯冷冷问道:“卓侍读,你这数据从何而来,朕身为大明皇上,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的这些说词?”

青枫明白这是皇上明知故问,开始找茬了。“回禀皇上,这些数据都是臣根据翰林院历年史料记载和咱们户部的一些存档整理而得。其中数据应该有些出入,但是差距应该不大,具


状态提示:第53章经筵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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