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孤独的在太湖中行驶,柳如是已经恢复,左岩也已经能够下地行走。
对于青枫来说,太湖之行,收获颇丰,既得到了红颜知己柳如是,又得到了阴阳术士左岩,还得到了宝贝聚宝盆,实力还提升了很多。
前面不远就到苏州吴江,一艘巡检司的快船拦住了画舫。
接着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带着一群巡检司兵丁冲上画舫。苏州府有令:“太湖水匪和白莲教、流寇勾结谋反,所有太湖出入的船只一律严查,船只暂时扣押,所有人员一律关入大牢后待查。”
对于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兵丁,柳如是在松江的时候就领教过,当时那些公差如狼似虎,跟随柳如是的婢女都被打了,东西也被砸了,那种无助她此生难忘,“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强势的柳如是不觉用手拉了拉青枫。
“如是,你怕吗?”青枫继续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显然没有将这些官差放在眼中,他此刻正在考虑沈万三的钱自己怎么去用,钱若不用就是废纸,只有让钱真正发挥作用,才能变成真正的财富。
甲板上,文忠昂首而立,看着这些兵丁,冷冷的说道:“苏州府的命令有这么大,能管住整个太湖,连南直隶六部、浙江布政使衙门的事情都管了。”
一名巡检腆着肚子不屑的说道:“咱们苏州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多问?来人抓人。”在这名巡检看来,官抓百姓在正常不过,那里还容争辩。
文忠哪里容他惊扰青枫和柳如是,一个巴掌甩在了巡检的脸上,巡检的脸立马变形,五个血红的指印,满嘴的牙齿全部飞出。
巡检口吐鲜血,一手握着腰间的刀柄,一手捂着脸骂道:“你敢抗官,视同谋反。”
“打你,是怕你惊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南京礼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
“什么,侍郎大人?”巡检一脸惊讶,转头望望跟随而来的锦衣卫。只见那名锦衣卫倒也没有吃惊表情。其实早在复社大会,卓青枫暴露行踪后,锦衣卫已经知道青枫的身份和画舫的主人,此时依然毫不畏惧,肯定是上面已经下了命令。
那名锦衣卫看了看巡检,对着画舫上客厅大声说道:“锦衣卫奉旨办案,无论大小官员一律拿办,何况上面还不是真侍郎。你个巡检按照上峰指令办事就行了。”
“百户大人,真的可以缉拿?如果是侍郎,下官可是要掉脑袋的。”
“奉旨办差,你怕什么,还能大过皇上?”那名锦衣卫手握绣春刀,试图拔刀。
一名青年打开画舫正厅的舱门缓缓走出,他表情凝重,官威自盛。望着这名百户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随之对着文忠说道:“假冒圣旨,砍了。”
白光过后,一具无头的尸体站立在那里,手中紧紧握着绣春刀,脖子里的血喷出几米高,荣耀的飞鱼服也变成了红色。不远处,一颗脑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睁大眼睛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自己已经脑袋搬家了。
巡检顿时傻眼了,这可怎么办,锦衣卫上差被杀了。抓还是不抓,画舫上来头也不小,正三品侍郎,那边苏州府的也够吓人,锦衣卫指挥同知吴孟明大人,老子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巡检,这可如何应付。
不过不用他操心了,又来了一首快船,船上站着数十人,赫然全是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好不威风。正是“锦衣血屠九千万,只因此命奉皇天。”
上了画舫,一群锦衣卫立刻把文忠和青枫团团围住。为首的锦衣卫官员一脸傲慢,不过这也不怪,皇帝亲卫自然嚣张。他看着青枫也不参拜,只是拱手道:“下官锦衣卫指挥佥事张九见过侍郎大人,虽然大人贵为侍郎,但你这擅杀皇帝亲卫,该如何交代?”
“假冒圣旨,杀便杀了,何须交代。”青枫双手背负,既没有回礼,也没有去看他,始终目视前方,采取了一种藐视的态度。
既然无法交代,也怪不得下官了,“来人,请侍郎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随着这声吩咐,众人立马拔出了绣春刀,巡检司的人一见情形逆转,也是纷纷拔出钢刀围了上来。
锦衣卫在大明朝一贯骄横,除了皇上,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侍郎。明成祖时代,纪纲派人杀了礼部侍郎,谎称病卒,皇帝也没追究;嘉靖年间闽浙总督胡忠宪见到一身泥水的锦衣卫也是乖乖服从、亲自迎接。
青枫突然笑了,他缓步走到了张九的面前,认真打量一番说道:“你、锦衣卫指挥佥事要抓本官吗?”他从腰间轻轻的取下一枚腰牌递给了张九。
一看到令牌,张九内心一阵发寒,“喔日,真是倒霉,这竟然是那枚御赐锦衣卫指挥使令牌,见令如见皇上,连自己的顶头上司指挥使骆养性也得听命。”
“扑通”,张九不假思索,直接跪倒在地叩头拜见:“卑职张九,参见指挥使大人。”
“我艹,这是什么个情况?”张九的下属和巡检司的人彻底懵逼了。不过指挥佥事大人都磕头拜见,自己跟着做肯定没错,一帮人也都跟着跪拜:“参加指挥使大人。”
青枫望着张九淡然说道:“那,本官可以走了,还有告诉吴孟明不要搞这些动作,他和陈洪谧做的事情我都清楚,本官只是不屑上奏皇上罢了。”
“卑职不敢,卑职恭送指挥使大人。”见到画舫渐渐远去,张九才擦去脸上的汗水,站了起来。“尼玛,吃了吴孟明一个大亏,这货要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