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拉下去打!”
小郡主再也躲不住,急匆匆的跑来拉住了秦王,她的眼角还带着泪,想来是刚刚被秦王所感动。
“父王息怒,弟弟他还是个孩子啊!”
秦王也是被气急:“这家伙就是个饭桶!居然在我面前还敢撒谎,日后被人戳穿他是盗别人的诗,这我秦王府的脸往哪搁!”
“父王刚刚还说没有照顾好我和弟弟,以后要多陪陪我们,怎么这一会就这么狠心。”
秦王的心软了下来,他挥了挥手,赶走了扑向杨治的军士:“唉,罢了。他的诗是是你写的吧,以后你就多给他写上几首,也省的他在外人面前被戳穿。”
杨嫣的神色变得有些扭捏:“父王,他的诗不是我写的。”
秦王的心重重跳了下:“那你的诗呢?”
“是我一百两银子一首买的。”
虽然小郡主的声音小,可是秦王离她近啊。
秦王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火大。
不行,这股火气不出,只会烧坏了自己。
“打!把这逆子的衣服扒了,给我狠狠的打!”
杨小胖不明白姐姐是在给父亲的火气上浇水还是浇油,他刚想开口求饶,已经有军士拿着一块布塞到了他的嘴里。
而后又有两人上前将小胖按倒在地,拔去了外衣。
大棍已经高高举起,李洺趴在一旁瑟瑟发抖。
“等一等。”
在挣扎中,一直待在小胖怀里的布包掉了出来,秦王原本以为是小胖买的诗,可是打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份奏章。
秦王的手哆嗦起来。
自己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子女参与到皇位的争夺中,更不会让他参与到事务的处理中去。
杨治怎么会写奏章?
难道是受了魏王那些家伙的哄骗?
没有多久,秦王的脑中就已经编辑好了数万字的家庭lún_lǐ大戏。
深吸一口气,秦王打开奏章,看了几眼,提起的心顿时放下。
原来是边军的奏章,自己就说嘛,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是父慈子孝还是有的。
可是再往下看了几眼,秦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这是安西节度使呈给当今皇上的奏章,奏章里详细的描述了吐蕃明面上派人进京向大隋求亲,暗中却在联络吐谷浑想要偷袭大隋之事。
秦王举起奏章,看向杨治:“说!这是哪来的?”
杨治也没想到李洺给他的会是这么个东西,他下意识的望向了李洺。
见事情已经隐瞒不住,李洺只得上前:“禀秦王,是我的。哦不,是我一位朋友的。”
“朋友?是什么朋友?”
奏章在秦王手里,李洺这时候也只能选择相信秦王:“昨日我逛街时无意中碰到一位安西军,他正被人追杀。他害怕自己被人捉住,便将这交给了我,让我上交给朝廷。”
“那为何又到了治儿手中?”
“因为我带他躲到了秦大家的一处小院中,而后我不小心惹恼了秦大家,被她赶出了小院,慌乱中没来得及将这还给他,于是便想着让世子转交给秦大家,还给那位朋友。”
秦王阴沉着脸:“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李洺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有打开,不知里面是何物。”
秦王盯着李洺:“你说有人在捉他?你可知捉他的人是何身份?”
“京兆尹。”
秦王脸色大变:“带我去见那位安西军,如果你是在骗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秦王也顾不得教训儿子,召集府中数十名护卫,架着李洺直奔秦云的小院。
到了小院,秦云与她的小丫鬟不在,只有那两个护院以为李洺带人前来复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人呢?”
护院不敢隐瞒,最终从床下拉出了周维。
周维见人架着李洺,只当是李洺被人抓住供出了他。
“放了他,这事和他没有关系。”
李洺心中有些感动,忙解释道:“周兄弟,我只是腿麻。”
周维的心放下了一半:“那他们是?”
秦王分开众人走向前来:“我是秦王杨济,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维急忙下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出来。
安西节度使韦玄策到了西域,为了防备吐蕃与吐谷浑,便派出了大批的密探在两国活动。
前一段时间吐蕃派使者求亲,可是在安西的密探却得到吐蕃使者已经秘密到了吐谷浑的消息。
韦玄策料定吐蕃此举必有阴谋,便下令不顾一切也要得到吐蕃使者到吐谷浑的目的。
在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后,安西的密探终于获知了吐蕃的计划,韦玄策不敢耽搁,命令周维带着他的奏章火速赶往京城,上交给朝廷。
谁曾想,在大隋的境内,周维他们居然遭到了伏击,最后只有周维几人逃了出来。
他们一路乔装打扮,经历生死,好不容易才进了京城,而后便被京兆府的捕快追捕,幸好遇到了李洺,周维最后才能获救。
秦王听了周维的陈述,大怒:“真是好大的胆!你速速随我入宫,将这事禀告给圣上,我倒要看看,究竟还有谁敢来阻拦!”
说完,秦王转身就走,架着李洺的那几人出了小院就与大队分开回了秦王府。
因为秦王没有具体的安排,军士又将李洺送回昨夜罚跪的小院,院中世子也没有得到秦王饶恕的命令,穿着小衣趴在地上。
看见李洺,杨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