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看见李洺,站起身扑到他的身边:“李兄,我是冤枉的!”
李洺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帮你洗脱冤屈。”
王霸忍不住哭了出来:“谢谢,谢谢你,李兄。”
李洺安抚好王霸:“你将昨日的事和我说一遍。”
王霸见李洺愿意插手他的这件案子,心中安定了不少。
不论是侦破盗窃案,还是抓住吐蕃的那些谍子,李洺的表现都让他心服。
整理了下思绪,王霸将他昨日的遭遇细细的说了一遍,大体上和京兆尹所说的没有多少不同。
等到王霸讲完,李洺问道:“你可看清引你前去的那人的模样?”
王霸仔细的回忆着:“是一个瘦高的老头,因为晚上太黑,我也没能看清他的脸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让他想着用这样的方法报复你?”
王霸哭丧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想了一夜,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最近有得罪过谁,能让他这样来报复我。”
金沐在一旁插嘴道:“会不会是吐蕃的那些谍子因为我们抓了他们的人,所以来报复我们?”
这个倒是有可能,当初自己受伤就是因为那些谍子报复秦大家,这次他们损失不小,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人在牢中讨论了许久,可是没有一点的头绪,最终,李洺好生的安慰王霸一翻,让他在牢里放宽心,自己与左金吾卫的兄弟一定会还他的清白。
出了牢房,李洺又去找了一趟京兆尹,一来请他照顾好王霸,二来也从他那抄了下卷宗,尤其是关于死者和他那些朋友的信息。
唉,才休息了一天又要忙碌起来,照这样下去,秦云秦大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忘了自己。
回到左金吾卫,李洺便要召集西营的人商讨办法,不过他的传令兵还没下去,东营却来人告诉他,罗将军让他过去。
匆匆赶到东营,还没通报就被喊了进去。
李洺刚想行个军礼,罗庆就挥了挥手,打断他道:“听说你们西营的王霸杀人了?”
李洺当即反驳道:“他没有,只是被人设计陷害入了狱。”
罗庆怒声道:“陷害?他是个傻子吗?这么容易就让人给陷害了!”
李洺将昨日的事讲了一遍,而后又道:“虽然这事我也是听王霸所说,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相信他不会真的去杀人。”
“一群傻蛋!”罗庆低声咒骂了一句,又看向李洺:“既然你相信他,那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将他的罪给洗清,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他的命!”
李洺皱起眉头:“这事不该京兆尹来管吗?再说虽然没有证据能洗脱王霸嫌疑,可是也不能就此说明王霸是凶手,朝廷应该不会这么决绝吧?”
罗庆怒视着李洺:“你当我愿意这般?你信不信,一月之内要是抓不到凶手,他必死无疑!”
李洺瞠目结舌,不知罗庆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罗庆叹息一声:“你可知为何我们左金吾卫抓了那么多的吐蕃谍子,而大将军却会因为一场大火而遭陛下训斥?”
难道不是因为皇上昏庸?
李洺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嘴上却不敢说。
罗庆见李洺摇头,便为他解惑道:“那是因为京城的十六卫所里只有我们左金吾卫那些世家插不进手。”
原来如此,现如今大隋的皇族虽然姓杨,可是朝堂之上却被各大世家把持,而在地方,又有着各个节度使,不听朝廷的号令。
这样一想,当今皇上也怪可怜的。
李洺想了想又问道:“我们左金吾卫忠心陛下,陛下应该处处对我们维护才是,为何又要训斥大将军?”
“训斥,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李洺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疑惑道:“那将军为何要说不将王霸赶出左金吾卫,王霸必死?”
“那是因为只要王霸还留在左金吾卫中,那些世家便会抓住他,想要从他身上将左金吾卫打开一道口子。让他们的手可以伸进来。”
李洺对于罗庆的解释还是不能认同:“他们的手不是早就伸进来了吗?不然哪来的西营和北营。”
罗庆不理会李洺话中的暗讽:“那是因为西营与北营我与大将军都可以压住,即便是那殷伦,在我们这里也只是敢做些小动作,不敢闹腾。但是这次不一样,死者是国子监的学生,不用那些世家出手,天下的读书人就能将我们左金吾卫给碾碎。”
“那这次会不会是那些世家的阴谋?”
罗庆十分确定道:“不会,他们没有这个胆。”
难道王霸真的只是运气太背,才会被人挑中受了陷害?
和罗庆一通谈话,李洺原本就对案子没有头绪,这一下变得更乱了。
李洺向罗庆行了一礼:“现在我既然是西营的旅长,那么我便有责任为王霸洗清冤屈,只是我现在脑中混乱,毫无头绪,不知将军能不能教我?”
罗庆早已不再将李洺当做那些前来混日子的功勋子弟看待,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李洺招来,和他说这些。
罗庆想了想:“王霸的案子我不会去细致了解,不过你既然相信王霸,那么你可以试着从死者身上找看看有没有线索。”
李洺的眼前一亮,他刚要拜谢,却听罗庆接着说道:“还有,虽然我们左金吾卫在十六卫中最为团结,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可尽信。”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