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自觉已经毁掉了李洺,再加上朱文向他求情,便同意李洺带伤兵回上蔡。
李洺得到允许,便立即带着伤兵营出了蔡州城。不想没走多远,陈晨也带人追了上来,见了李洺,陈晨先行了一礼道:“大人不会介意在下与你们同行吧?”
“当然不会。”李洺好奇问道:“不过陈家主这是想要去哪?”
陈晨笑道:“自从蔡州发生叛乱,我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蔡看看家中在那里的生意了,所以这次听说大人要回上蔡,在下就厚着脸皮请与大人同行。”
“哦?看生意还要带着家属吗?”
“那大人又为何要这般急着离开蔡州城呢?”
李洺不由得发笑,果然不能小觑了这天下人。好在他事情做的隐秘,不怕被人发现。
上蔡距离蔡州城并不近,一路上时常有流民出入,再加上随行的大多是伤残老弱,到了上蔡所用时间整整比平时多了一倍。
罗庆知道李洺回了上蔡,亲到城外迎接,因为有陈晨这个外人在,罗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勉励几句。
陈晨也是个有眼色之人,入城之后便借口家人劳顿,带人离开。
等到身边没有了外人,罗庆叹息道:“当初为了让林盛配合我们平叛,我不得不同意朱文的提议,将功劳分他一份。谁知道你居然一举将蔡州南部全部收复,早知这个结果,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林盛占这个便宜。”
对于这事,李洺倒不觉的罗庆做错,蔡州就是一个大坑,即便没有他的诱导,要不了多久也会再次动乱。现在林盛抢了大部分功劳,等到日后朝廷发现问题怪罪下来,这些功劳都将是枷锁,会将其从云端打落尘埃。
李洺笑道:“末将也没想到此行会如此的顺利。”
罗庆看向李洺,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已经成长成材:“只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回到京城后,我定会向皇上禀明一切,该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李洺摇头道:“将军,蔡州的事还没结束,只怕你想回京城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罗庆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回事?难道林盛那厮又要做什么妖不成?”
李洺这时也不想隐瞒罗庆,道:“大人,自从招抚使开始招降叛匪,越来越多的流民赶往蔡州城去。但是据末将所知,蔡州城里并没有多少粮食,城外的粥棚施的米粥与其说是粥,倒不如称之为开水更为贴切。”
“所以你觉得这次招降会激起民愤?”
李洺应道:“是。”
罗庆怒道:“你既然发现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早说?”
“将军觉得我说了,招抚使大人会听吗?”
罗庆愤恨道:“如果我们不加以阻止,让你说的情况发生,那我们之前所作所为岂不是全都白费!”
李洺却不这样认为:“大人,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招抚使。自从蔡州发生大旱,朝廷的官员相互欺瞒,现如今叛乱已经平定,如何救济百姓,朝堂之上却还在争吵不休。如此下去,蔡州的百姓不再次反叛才是怪事。”
“不行,不论如何这事必须提醒招抚使。虽然我恨不得他去死,可是叛乱一起,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因此丢了性命。”
李洺没有去阻拦罗庆,他与罗庆说这事便想到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也不在意,事情要是能这么容易可以解决,他也不会用这事算计林盛。
雁鸣楼现已是京城第一酒楼,即便是达官贵人在这里宴请宾客也要提前预约。
驸马苏惠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半边脸,进了雁鸣楼后就快步上了三楼,钻进了一包厢内。
凌峰自顾自的喝着酒,等到苏惠落座,才开口道:“驸马,你来的可有些晚了。”
苏惠依然用扇子挡着自己的脸:“有话快说,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墨迹。”
“又被公主打了?”
苏惠的脸变了几种颜色,最后干脆冷哼一声,收起折扇,将脸上的抓痕展现在凌峰面前。
话说这苏惠也真的窝囊,自从娶了公主,便没了男人的尊严。好不容易西域一行偷了点荤腥,结果还掉进了李洺挖的大坑中。
从西域回来后,晋王恼怒苏惠坏了自己大事,公主自然更不会给他好脸色。苏惠也有几次想要雄起,可是公主一发怒,那膝盖软的比天上落下的闪电还快。
反正京城里的人都觉得苏驸马这辈子是没救了。
凌峰左右端详着苏惠的脸,同情道:“啧啧,这次可真够狠的,都破相了。”
苏惠恨声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当然不是。”凌峰收起玩闹的神情:“我是有件大功想要交给驸马。”
苏惠可不傻:“你能把功劳让给我?只怕是想把我当枪使吧。”
凌峰笑了起来:“驸马真是聪明,不过只要对你有利,又何必拒绝呢?”
苏惠鄙夷的看了凌峰一眼:“京城里谁不知道你凌峰的手段,和你合作,只怕我被你卖了我都不知道。”
“这么说驸马是不想合作了。”
苏惠又拿起折扇轻轻的扇着:“你可以先说说。”
凌峰也不计较苏惠是否在耍他,他靠近苏惠轻声说道:“林盛在蔡州侵占他人功劳,收受贿赂,还包藏叛贼余孽。现如今蔡州民怨沸腾,只怕要不了多久,又会出事了。”
苏惠惊道:“此事当真?”
凌峰点头道:“在下可以用秦王的名声做担保,如若有假,那永生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