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在沙发上,秦依曼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毛巾打开,先前一直是将毛巾分为两半,将那个小小的身影包裹在里面。
毛巾刚刚打开,原本蜷缩在里面的那个小身影在见到光线的第一时间,就从里面爬了起来。
在秦依曼的注视下,莲姐迅速起身,然后跪坐在那里,双手按在膝盖上,要被挺直,低垂着头,样子很是恭敬。
秦依曼微微皱眉,看着这个样子的莲姐,她心中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
红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只手托着毛巾,另外一只手将一件小小的衣服放到了毛巾上,那正是先前莲姐给秦依琳做的那件小衣服。
“穿上!”
秦依曼的语气虽然缓和了不少,但是那声音在外人听来还是有种命令的味道。
“是!”
小小的声音回应着,莲姐先是躬身行礼,然后这才伸出双手,将那件衣服缓缓捧到她的面前,快速穿上。
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秦依曼感觉现在的莲姐好像完全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说,在变小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发生变化吗?”
秦小妖精的目光下意识的转向了沙发扶手上的那个小吊坠,那里面藏着苏辰。
“那个家伙,在变小之前,性格是不是也完全不同?”
秦依琳的变化,莲姐的变化,让秦依曼认识到,这种情况可能并不是简单的变化,像是秦依琳。
在刚开始被认出来的时候和后来在床头柜上发现她的时候,性格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而莲姐,更是如此,只不过是经历了一个小小的游戏,竟然就好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的莲姐让秦依曼感觉到陌生。
熟悉的同时,那种极度的恭敬又让她有些不喜。
“抬起头!”
秦依曼感觉心里好像是压了什么重物,让她开始变得烦闷焦躁,语气竟然也不自觉的带上了情绪。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依曼想要得到答案,很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为她解答疑惑。
那个小小的身影缓缓抬头,在那一瞬间,秦依曼能够感觉出从莲姐的眼眸中投射出来的目光,是一种她完全陌生的目光。
好像眼前这个莲姐根本就不是那个和她相处了七年之久的莲姐。
秦依曼有些出神,一时间忘记了按照她的剧本,此时她应该是仔细看着莲姐,然后发出一声轻咦,再仔细观察一下,“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小家伙竟然是莲姐。
而坐在毛巾上的莲姐,在抬头的时候,眼眸中的那丝崇敬被放大,看着尽在咫尺的那张巨大的娇颜,竟然露出了一种痴迷的神色。
并不是爱慕,也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向往,或者说是崇拜。
莲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但是她没有抗拒,此时的她更加能够感觉到字自己在秦依曼面前时候的渺小。
“我竟然被依曼捧在手心。”
不敢相信的场景,不可思议的情况,可所有的一切都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
莲姐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是在梦中一样,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她想要上去触摸,想要更加靠近一点,但是有另外一种力量在压制着她的身体,限制着她的行动。
心里的那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是一种冒犯,是一种亵渎。”
莲姐的身体在颤抖着,庆幸着她的幸运,压制着心中的兴奋,复杂的情绪蔓延着,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慢慢的低下了头,俯身趴在毛巾上面,额头触地,用她认为最虔诚,最崇高的礼仪在膜拜,膜拜着眼前那壮观的景象。
或者说,是在膜拜着某个人。
这可能就是她的命运,或许这就是她的意义,或者这才是她所有的幸运。
莲姐从来都不是一个敢于和命运说不的人,从小到大的每一步,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她,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
家庭,事业,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告诉她。
当你反抗不了命运的时候,安心的去接受就好,生活其实就是这样。
她的母亲没有反抗命运,也没有反抗生活,他们的那个年代不存在什么反抗,至于他们的婚姻,更是谈不上爱情。
有人说媒,年龄差不多,第一看看到了还能够接受。
然后结婚,生子,过上了日子,对,是日子,并不是什么幸福的生活。
莲姐的父母之间没有什么爱情,结婚之前也只不过是见过了一面,两人的关系其实更加像是搭伙过日子,平淡无奇,也没有什么浪漫。
那个年代已经开始倡导自由恋爱,但是真正的自由又有多少?
有多少人能够有机会,有能力去追求一份爱情,跟不要说什么浪漫了。
又有几个会真的将那什么自由恋爱当真?
不说以前,就是现在,自由恋爱,确实自由,但是和结婚却是两码事,也不完全算是两码事,毕竟真正的爱情还是有的。
只是大多人毕竟还是要活在现实之中,婚姻很多只是将现实摆在了明面上。
相亲的时候,大多都会将自己的家产工作作出一个简单的介绍,家里几套房,有没有车,现在年薪多少,父母情况如何,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然后谈一谈彩礼,谈一谈新房的户主
至于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