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
面对基莫痛苦无比的求助,费沙表面上一脸关切,内心却颇为冰冷,只充满疑惑和警惕,不知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在昨晚的商讨过程中,顾雷、莫依谢,和最熟悉基莫的她,皆认为,在今午得知“拉奥将取代自己成为雷神第一副祭司”、“自己却将遭重罚”等一连串的糟糕消息后,基莫应该至少还要纠结一晚上,才会去找巴蒂斯特求援。
费沙故作不知地问道:
“基莫,你,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可基莫不答,只继续哀叫道:
“小沙,快,快帮帮我,我好痛苦,我受不了啦!”
再见基莫伸手就要去脱自己的上衣,费沙才脸色大变,知道基莫所哀求的“帮助”到底什么“帮助”
费沙马上就一脸厌恶地要推开基莫,可见基莫形销骨立的虚弱模样,就又忍不住徒然减轻双手上的力道。
这倒不是她对基莫旧情难忘。
她放弃基莫的原因很充足,是基莫一再背叛教会、害多名苦修士枉死、连累自己小腿被烧焦等一系列的深刻痛苦。
她对基莫的失望是彻底的失望。
加上和心网建立起连接,在度过那最初的难以置信后,费沙对顾雷的信仰已达到巅峰,凌驾于教会之上,再不可能对基莫有任何旧情。
只是,基莫现如此痛苦、如此渴求她安慰,若她还像以往一样坚定地拒绝他,他会不会因此失去对她的信任?
费沙不得不感到忧虑和犹豫。
而基莫感受到费沙抗拒的力道在减弱,就愈发用力地要脱去她衣物,还一边抱着、推着,强行带她进入了卧室。
再当被基莫一把推倒在床上,为“吾神”的大计能顺利执行,费沙心里其实已完全放弃抵抗念头,强忍着厌恶和痛苦地在心里祈祷了一句:
吾神宽恕!您的信徒为了您的大计,现不得不违反戒律、失身于敌,请您务必恕罪!
接着,没等顾雷回复,费沙就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摊开手对基莫摆出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她认为顾雷既然是神的分身,就必然不会对她的身体有那种世俗的yù_wàng,就像顾雷之前表现出的一样格外清心寡欲。
她笃定顾雷必然只会从大局出发,认可、乃至嘉奖她的决定,不知道顾雷现就在把那种世俗的yù_wàng,施加到浑身绵软的蕾娜身上,一起在朗朗乾坤下堕落。
在好好地洗了三遍澡后,蕾娜终于让顾雷进屋。
而费沙更想不到的是,她才祈祷完,顾雷就通过心网对她破口大骂道:
“蠢女人,快把那垃圾从你身上踢开!”
费沙稍稍呆了呆,但还是依言又突然把伏身又要去脱自己上衣的基莫推开。
接下来,任基莫如何哀求、哭泣、乃至是怒吼,连连大叫“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费沙就是坚决不从,只死死地抓紧自己上衣的下摆,并柔声地竭力劝阻安慰,表示只愿意用通常的方式来全力排解基莫内心的苦痛、忧虑和无助。
果然,基莫在大哭、大骂、又崩溃大哭后,就不再强求,只搂着费沙,躺在床上向费沙哭诉自己早上在教会祭祀例会上遭连连打击的惨痛过程,且眼底的光越来越冰冷镇定。
顾雷这可不是在一边吃着碗里的、一边看着锅里的。
“……,小沙,对不起,莫依谢大祭司剥夺了我第一副祭祀的位置,我再不可能成为第一大祭祀,也再不可能以大祭司的身份给你带上婚戒了!小沙,对不起,我再也无法实现对你的诺言了!呜——,小沙,我好没用啊!”
基莫继续演戏,而费沙自然陪他演,做出一副难以置信、感同身受、又强忍痛苦的既痛苦又柔软表情,貌似无所谓地柔声开解道:
“没事的,我爱的是你,是你的人,又不是什么大祭司的地位。何况你现在不依旧是护教军的统帅吗?你其实只是失去了大祭司的一小部分信任、只是不能接任大祭司而已。你依旧对大家很重要,且能继续为教会做贡献呀!”
基莫这才貌似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再接着,同样不出本仅是欲用算力降临增加生活趣味的顾雷所料,基莫很快就又表现出化解不开的忧虑。
他把莫依谢之所以会突然让拉奥取代自己在三日后接任大祭司的原因,说成是拉奥的狼子野心。
费沙按顾雷叮嘱,没第一时间表示认同,有点艰难和怀疑地开口道:
“你,你的意思是说,正是因为拉奥蛊惑了莫依谢大祭司,才会对你从重处罚!”
基莫连忙煞有介事、信誓旦旦地继续说道: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且拉奥很可能还勾结了外人,欲要里应外合,夺取教会的所有公共财产!小沙,你听我讲,我早发现了很多证据,比如……”
费沙一边装作渐渐被他迷惑的样子,一边在内心不断冷笑,最后貌似忧心忡忡、手足无措地问道:
“那,那该怎么办呀?对了,我马上去找莫依谢大祭司,我去和他好好说,他一定能醒悟的!”
费沙起身就做出要去找莫依谢的急切样子,却被基莫赶紧拉回怀里,骂道:
“傻瓜,大祭司现在都被骗得迷迷糊糊了,你去找他还能有什么用啊!”
费沙状若六神无主,又问道:
“那到底该怎么办?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任教会被拉奥毁掉啊!”
看着费沙急得好像眼泪都快掉出来,基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