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雷衡见天色已晚,就让汪直离开了齐惜的墓地,幸好那雷衡对此地较为熟悉,三人在天黑之前总算找到了一客栈住下歇息。
三人一路北上,走了两日的山路就走水路,不到五日的功夫就要来到了扬州,三人徘徊在江边上的最为著名船舫醉香舫之外,那雷衡问道:“帮主,我们为何要来此地?”汪直没有回答,其似乎在遥想往事,一会那汪直叹气而道:“差不多十年了,当年我在这里遇到了扬州姬秦若烟,如今也不知道怎样了?”
汪直三人走了进去,找了一单间坐下,那鸨母走道:“三位客官,需要几位姑娘啊!”汪直将一定银子给了鸨母,道:“今日不要姑娘,我是来找小苏的,那小苏可还在这里?”那鸨母看了看汪直道:“原来是汪公子,当年那秦若烟可是跟着你走了。”
汪直道:“我知道,别答非所问,那小苏可在?”鸨母道:“秦若烟身边的丫头当然还在,当年她跟着秦若烟离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我把她找来就是了。”那小苏被鸨母叫来之后,林世川忽然捂着肚子,道:“帮主,不好意思,我想要去个方便。”
林世川说着就离开了这单间。那小苏见到了汪直道:“汪公子。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我想若烟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汪直眉头紧锁,喝下了好几杯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苏脸色黯然,道:“当年你离开之后,若烟姐姐就带着我到一山里去隐居了,生下孩子之后,那若烟姐姐身体越发瘦弱,似乎是得了什么病症,当时她硬是将我赶走,后来我再去找她,她却已经不见了,想必若烟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汪直道:“那生来的孩子呢,这孩子是男是女,怎么就丢弃了?”
小苏道:“那孩子是个男孩,其左手手背有一个一字形的胎记,当时被姐姐在在山间漂流而去了,难知生死,除此之外小苏就不知道了。当时姐姐病重,自知无法照料孩子,也只有如此了。我还清楚的记得,姐姐当时心里后悔,再去找的时候,那孩子早已经不见了。”
汪直心中苦痛,又喝下了几杯酒,苦道:“如此一来,山中的狼狗虎豹还不将那孩子叼了去,或是水上颠覆,葬身鱼腹之中,你们为何不等我,你看我今日不是特意前来找你们了么?”小苏道:“你等过人么,你知道等的滋味么?”
汪直听罢苦笑,再饮了三杯酒,道:“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继而又喝下了几杯酒。一边的雷衡看不下去了,劝道:“帮主,这酒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喝了。”
汪直道:“是啊,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古人说的真好,真好,哈哈……”
就在此时,那鸨母匆匆开门而来,道:“汪公子,你是得罪了官府什么人,那官兵前来抓你了。你快出去看看吧。”汪直两人走出了醉香舫外,看见俞大猷和季继河两人骑着马,身后站着士兵几百名,俞大猷道:“汪直,今日你就别想走了。”
汪直对雷衡大声说道:“王八蛋,一定是那林世川。”雷衡道:“此人定要杀了他!”汪直道:“来不及了,此人已经走远了,他终究是要给陈思盼报仇。”
俞大猷听见了汪直的大骂,道:“不错,正是那林世川然然跟给我报的信,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何不杀了此人?”
俞大猷说着跳下马来,道:“汪直,莫说我俞大猷今日欺你,今日你若是打败了我们师兄弟,你就离开这里,若是不胜,则马上跟我们走。”说着一拍手,那士兵将汪直二人里外三层围住,手中弓箭尽皆搭起。
季继河道:“汪直,可否?”汪直有了醉意,心下浩然气上,道:“有何不可,只不过你们不要食言。”俞大猷道:“那女子我已经让人安葬了,你看见了么?”
汪直道:“看见了。”俞大猷道:“那你说我说话算不算话?”汪直道:“好。”雷衡道:“帮主,你已经有了醉意,还是让我来吧。”
汪直道:“不可,此事非我来不可。”汪直缓步而上,道:“你们二人只管使出来就是了。”俞大猷道:“汪直,我看你已经喝了一些酒,不然我让那鸨母给你冲制些醒酒药来。”汪直道:“跟你们二人打斗,哪里需要清醒?我一只手便足够了!”
季继河冷笑道:“这样很好啊!有本事你手脚也不用酒打败我们,那才叫真本事!”季继河的这一番话已经有了戏弄之意,雷衡道:“打斗就打斗,何来这些戏谑之语。”季继河道:“阁下不服,便来打斗?”
雷衡道:“若非帮主不允许,你以为雷衡不敢么?”汪直道:“雷衡,好好看着,看我怎么去教训他们。”就在这个时候,那鸨母跑了出来道:“哎呀我说各位大官人,你们可否道别处去打斗,你们这样我的客人可都走光啦,我们还用不用做生意了?”
俞大猷喝道:“我们可是在抓捕恶人,没有时间管你的生意,还不滚开!”那鸨母被俞大猷这么严词一喝,顿时吓破了胆,慌不迭地回到了醉香舫里去了。
俞大猷拔剑,继而对汪直喝道:“汪直,你有多大能耐,当我未曾领教,今日俞大猷可不会错过了你的赐教了。”俞大猷喝声未毕,一剑就向汪直的面门刺去了。
这俞大猷的剑法极快,话语说完长剑剑尖就来到了汪直面前寸许处。汪直惊出了一身冷汗,退避横闪已经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