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的话一出口,让整个书房里的气氛都尬住了。
陈牧羽看了看面前这两个老头,好险忍住没笑出声。
徐川却毫无自觉,“看我干嘛?就两个老壁灯啊?”
或许他还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两个舅舅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给我出去!”
许四风扯着徐川的衣服往外拉,脸上写满了不爽。
“二舅,你吃错药了?”徐川哪里肯出去。
“滚滚滚!”
许四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徐川脖子一缩,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招惹这两个老头了,他敢和许四风顶顶嘴,可不敢在许四海面前放肆。
扭头瞪了陈牧羽一眼,这才嗫嗫嚅嚅的退了出去。
许四风上前把书房的门给关了,“这小崽子,没个正形!”
“许叔叔,童言无忌!”陈牧羽笑了笑,缓和一下气氛。
这个徐川也真是够逗的,当着面骂人老壁灯,还神特么的两个,这不是找揍么?
尽管知道他可能是无意,但许四海和许四风还是有些不爽,本身就不怎么看好这小子。
“小羽,你别管他!”
许四风指着桌上的两个壁灯,“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东西,当真只是工艺品?一点价值都没有?”
两个人都看着陈牧羽,许四海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笑。
陈牧羽一个脑袋两个大,看许四风那模样,又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的样子,似乎他真觉得这东西有价值。
可自己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吧?
“许叔叔,你觉得它特别,具体是觉得它哪儿特别?”陈牧羽没有正面回答,先委婉的试探一下。
许四风捏了捏下巴,“我说它特别,当然是有他的特别之处,这两盏灯,外表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普通工艺品,但我每天晚上把它点起来,就会觉得心神格外的安宁,最近我的精神状态明显要比以前好了很多,仿佛年轻的十多岁似的!”
“呵呵!”
许四海在旁边都乐了,“年轻十岁,还真没看出来!”
的确,许四风还真没有比许四海年轻几岁,只是看起来更瘦一些。
“我是说,精神状态,精神年龄!”许四风十分认真的说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争,你让小羽说!”
许四海摆了摆手,两人显然已经争执过很久了,直接让陈牧羽来主持公道。
支持这个,就要得罪那个,支持那个,就要得罪这个。
不过,只要这不是老丈人给自己出的考题就行。
将其中的一盏琉璃灯拿了起来,陈牧羽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又拉出系统扫描了一下。
“咦?”
陈牧羽微微的挑了挑眉。
“小羽,可不要为了讨好老丈人,昧着良心说话!”许四海吹了吹胡子,以为陈牧羽要做戏。
陈牧羽干笑了一声。
“没事,小羽,有什么说什么!”许四风给了陈牧羽小半颗定心丸。
“叔叔,大伯!”陈牧羽端着琉璃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这两盏灯看起来的确只是工艺品,而且还是非常常见的现代普通工艺品……”
听到这话,许四海笑了,但许四风的脸上却是写满了失望。
“但是……”
突然,陈牧羽又加了一句。
还有但是?
许四海愣了一下,这小家伙,该不会是想编故事吧?
“但是这一对灯,恐怕也不仅仅只是一对普通琉璃灯那么简单!”
陈牧羽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琉璃灯,把两人引到桌边,“你们看,木制的底座,琉璃的灯罩,不应该是这个分量!”
“嗯?”
许四海还以为陈牧羽要编故事,听到这话,也连忙把另外一盏琉璃灯拿了起来,掂量了一下,的确,是有点略沉,但还不至于那么明显。
“找把刀来!”
许四海对着许四裁纸刀递了过去。
许四海拿着刀,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就变了,仿佛化身为一位严谨学者。
琉璃灯放在桌上,想把灯罩先给摘了。
可那灯罩镶在基座上,牢固得很,他又怕把东西弄坏,裁纸刀根本不好使,搞了半天也没搞出个名堂来。
“咣当!”
许四海也似乎是有点毛了,直接把琉璃灯往地上一丢。
琉璃灯罩瞬间四分五裂,把旁边许四风看得一阵心疼。
这也太粗暴了些。
一个琉璃灯罩而已,根本不可惜,许四海用刀把碎掉的琉璃拨开,把那木制的基座给拿了起来。
这基座,形状像是一尊莲台,大概有十五厘米厚,拿在手里,的确是有点沉了,现在去了灯罩,感知比较明显。
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木头,道理来讲,不应该这么重。
放手里赚了几圈,基座上有拼接的痕迹,并不是想象中的整木。
因为上了漆,所以很难去发现拼接处的痕迹,一般人光看个外表,就把它当成普通的工艺品了,哪里还会那么仔细的去研究?
就连许四海这样的老炮,也被这壁灯普通的外表给欺瞒了。
刮掉漆,拼接处的缝隙便明显的显露了出来。
许四海拿起裁纸刀捅了进去,捣鼓半天,整个基座终于裂开。
许四风连忙把头伸了过去,只见那木头基座之内,镶嵌着一盏莲形的小铜灯。
莲花形的灯身,大约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里面是用来装油的,莲花花苞顶上的小口中,伸出来一截小小的花蕊,是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