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很久没睡觉了?”陈牧羽看向张桂芬。
张桂芬还没缓过神来,好一会儿才点头,“这死老头子也不知道招了什么邪,最近老是失眠,一宿一宿的不睡,最近这几天,恐怕加起来就睡过两三个小时。”
陈牧羽的目光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停留在了书架上。
那里放着一件他非常熟悉的东西,一盏琉璃灯,和他在许四风书房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就没错了。”陈牧羽若有深意的道了一句。
这话,却是说者有心,听者也是有意。
“小伙子,你知道我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张桂芬问道。
陈牧羽不置可否,“先把他抬床上去吧,让他睡上一会儿,自然就会醒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谭大文给抬进了卧室。
没几分钟,水哥叫的救护车呼啸而至,来了一个医生,两个护士,进卧室查看了一下,得出的结论也一样,太累,只是睡着了。
也没必要往医院拉,征求了一下家属的意见,既然没事,张桂芬自然是能不花的钱就别花,进了医院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呢。
救护车很快就离开了。
客厅里。
水哥给陈牧羽泡上了茶,谭娟在旁边削苹果,张桂芬却是煞有介事的看着陈牧羽,“小伙子,你刚刚还没说呢,你知道我家老头这是什么病?”
自从谭大文犯上这毛病,可没少往医院跑,钱没少话,但也没检查出什么,就说是失眠症,药也没少吃,可这症状却没有一点减轻的样子,最近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人也越来越瘦,脾气也变得古怪异常。
张桂芬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就差请人来跳大神了。
“他这不是病!”
陈牧羽摇了摇头,身体往前倾了倾,“你们家里有东西。”
有东西?
一句话,搞得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张桂芬更是脸色白了一下,她也是六十来岁了,老年人对这些东西的相信程度,肯定是要比年轻人高的。
“小羽,你可别瞎说,大白天的,净吓唬人。”水哥连忙摇头,虽然说他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对这些东西是并不相信的。
凡是都要讲科学。
“你闭嘴。”
张桂芬瞪了水哥一眼。
得,丈母娘想听,你还在这儿唱反调。
赶紧闭上了嘴巴。
“小伙子,你接着说。”
张桂芬看着陈牧羽,她也早怀疑这事儿了,他老伴儿这病,实在是来得有些诡异,有时候半夜起来起夜,看到老伴儿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说不害怕,那真是假的。
“我说的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东西。”
陈牧羽摇了摇头,“阿姨,我问你,谭叔这失眠的毛病是不是并没有怎么影响正常生活,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第二天反而还精力十分旺盛?”
张桂芬连连点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老东西六十好几了,每天还得要那事,你说我一把岁数了,哪里经得起那折腾?”
汗!
几个年轻人听到这话,脸都臊得通红,这张桂芬也太耿直了些,啥话都敢往外说,而且还当着女儿和未来女婿的面。
谭娟臊得慌,水哥捂住了脸。
陈牧羽干笑了一声,“这就对了,你们家里有东西影响了他,造成他精力过剩,而精力过剩便造成了他身体上的损耗,以至于弄成现在这幅模样……”
张桂芬想了想,回身去了书房里,不一会儿,捧着一个东西出来了。
正是那盏玻璃灯。
张桂芬将玻璃灯放在了茶几,“小伙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陈牧羽瞟了一眼,也没多说,直接点了点头。
张桂芬的脸上有些变化,伸手一拍茶几,“我就说这老头子天天抱着这盏灯,肯定是有古怪,可那些个医生说他这叫什么恋物癖……”
“这灯……”
正想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卧室传来开门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却是谭大文,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居然就醒了,刚刚可还睡得那么香呢。
看到客厅里一堆人,还有茶几上的那盏玻璃灯,谭大文立刻跑了过来,一把将玻璃灯捧到了手里,“谁让你们乱动我东西的?”
“死老头子!”
张桂芬虽然看起来和善,但内力还是挺泼辣的,立刻站了起来,从谭大文手里把玻璃灯抢了过来,“你还把这鬼东西当个宝呢,老娘今天非把它扔了不可。”
“哎呀,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谭大文连忙拉住张桂芬,“一盏灯而已,你跟它置什么气?”
“一盏灯而已,人家小羽说了,这东西有鬼。”张桂芬抱着油灯,一点都没有要还给谭大文的意思。
谭大文转过脸来,也就陈牧羽看着陌生,顿时不悦,“小伙子,你说的?”
这个谭大文,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真瘦的像鬼一样。
陈牧羽对着张桂芬招了招手,示意张桂芬把灯给他,这玩意儿放张桂芬的手上,还真怕她摔了。
拿到灯,陈牧羽抬头看着谭大文,“谭叔,你经常点这灯,是不是感觉灯光照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时时刻刻都精力充沛?”
谭大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伙子,凡事得讲科学,你可别跟我讲神啊鬼啊的那一套,我不信。”
这魂灯其实并没有那么邪门,它只是让人精力充沛而已,并不会损伤人的心智,更不会让人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