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亮的话,我脑袋顿时嗡的一下!
小王也见了鬼了,还是女鬼,这不会这么巧吧?
就在我暗自揣摩思考的时候,老张突然一指我,道:“小娟同志啊,我和上面领导还有一些事情要商议,你今天第一天上岗就不要急工作了,先让小方带你先熟悉下公司的环境。”
高木娟这女人现在突然看到我有点惊讶,却也附和着老张朝我微笑点头。
“老张,我这还没到上班的点。”
我一个头两个大,刚嘀咕了一句,老张脸色一怒,摆着领导架子说教道!
“我能不知道你还没上班!难怪你这小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不说远的,同事之间互相认识熟悉一下不是很好吗!”
老张作为一个殡仪馆的负责人,说的有些苦口婆心,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在公司里对兄弟们虽然有点抠门,但有时还是让人觉得他心眼儿好,大家也甘愿在他手下干活。
一瞬间,我就明白老张话里的意思了。
作为公司里唯一打着光棍的我,老张是在有意撮合我俩!
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高木娟那漂亮的女人,发现她还是对我淡淡的微笑着,我红着老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老张话里之意?
就这样,开会散场后,我和高木娟走出了办公楼!
用了差不多两小时的时间,我领着高木娟熟悉了公司的工作位置,还有一些设备程序。
同时,我也告诉高木娟她工作的地方就在方才开会的办公楼上,而我就在她楼下一间类似仓库的停尸房,我的工作是看守尸体。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对这女人还挺好奇的,因为从部门的小王到前几任的同事,这几年我见过从事这工作的都是男人。
虽说女人从事入殓师这个行业吧,也不是没有,但对孤陋寡闻的我还是很少听过或见到的,所以,我心里有点敬佩这女人。
通俗来讲,这入殓师就是我们俗说的化妆师,给各种疾病死亡或惨死的尸体化妆,让尸体带着安详的面孔和最后的尊严离开这世界。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告慰亲人的家属,让家属对死者的遗体作最后的告别,不要在留念!
但对一个女入殓师来讲,这就不仅需要一定的化妆水平,还要考验有过高的胆量勇气,不是说我看不起她,只是面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来讲,我实在想不到她会与入殓师这职业画勾。
我心里想着,这时也差不多八点,到我上班的时间了!
高木娟也看了看手腕精美的手表,对我说道:“谢谢你方大山,我想已经大概熟悉了公司了,现在快到你上班时间,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一眼就先下班。”
“啊...好。”
我连忙回应着,对于高木娟只字不提之前在三元街的事情,我心里一阵轻松,我很怕这女人突然来一句之前撞我的人就是你吧,这会让我老脸一下没处搁。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停尸房外,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是一张四方桌和两张椅子,再后面,就是一间摆放尸体的冷冻仓了。
这时,白班的同事刚好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呦,大山啊,上班了还带女领导查岗啊。”
这人是我开会那会顶他胳膊的李亮,对上层派下来的人他们只管叫领导,他这会儿打趣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身边的高木娟对他介绍了李亮,也告诉她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从晚八点到早八点,除了家属过来认领尸体焚化后,还要时不时检查冰柜里的尸体和设备,其余的就没什么事情。
高木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正要走时,我看着从大门和我经过的李亮疑惑道:“咦,李亮,你这手是怎么?”
那会在办公楼李亮穿着外套没注意,这会李亮刚换完衣服,左手撸起的袖子还没来的及放下,我注意到他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豆大红点。
李亮打着哈哈笑道:“前两天刚看了医生,说是感染了,已经开药了,过几天就好。”
高木娟见此眉头微挑,像是有对密集症的恐惧,但脸上却没显现多大的表情。
等李亮走后,高木娟又回头看向我道别,同时,她告诉我她现在刚住进瑞明小区,等她安定下来后再找机会请我吃饭。
一时间,高木娟的话真是让我又惊有喜,惊的是她竟然和我住在同一小区,喜的是她竟然邀请我吃饭,这一下让我感觉我的桃花运是不是终于要来了,或许我不用三十就可以告别光棍。
想是这么想,但我心里也清楚,人家一个高学历份子从领导处安排下来工作,人长的又漂亮高挑,哪能是我一个大叔级的男人能垂怜的。
可能人家仅是回应我的好感。
顿时,我就感觉一盆冷水浇在心里,激动的热情一下减了大半!
换好工作服,随后,我拿着表格开始对停尸房内检查打勾,因为对于一些设备故障或运行有问题的,我是需要及时上报的。
停尸房里的尸体并不多,十来具,多是一些等着家属认领最后再焚化的,就目前来讲,停尸房就有几具没有身份证明的尸体,这导致了存放了很久也没人认领。
而这些尸体就像一个个沉睡在梦中的雕塑,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柜子里。
我拉开9号柜子,细心的检查了冰柜里的运行设备,9号柜子躺着的是一具十天前送来的女尸,报告结果还在法医哪里,目前我只听说是被药物毒死的。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