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你们再苦,能比我和你大伯还苦?”说到这里,他突然瞪眼道:“你怎么不去向你大伯问好?”
这时,远处一间牢房传来声音道:“是茵儿来了吗?”
曹茵仿佛没听到那声音,淡淡道:“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您不知道吗?”
“他可是你大伯!”曹建大怒。
曹茵低头不语,过了半晌,轻声道:“我改日再来看你。”
“怎么,不愿意和我这糟老头子待一起了?”
“您若是总提那人,那我只好离去。”
曹茵大伯曹安曾逼她嫁给黎县尉之子,因此曹茵对他恨之入骨。
曹建叹了口气,他膝下儿女不合,他还在时,尚能管住,如今身在大牢,自然管不了他们了。
他拾起饭碗,吃了几口饭,含糊问道:“你二伯他们怎么样了?”
“二伯将大伯一脉,还有我爹爹一脉都赶出院子了。”
曹建心中一沉,将碗筷放下,道:“茵儿,说实话,我没想到会来看我的是你。”
“您当然不会想到,您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女流放在心上,公堂之上也只提您的儿子和孙子。”曹茵冷冷道。
“当时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当然要优先保住曹家香火!”曹建怒道。
曹茵又将头侧到一边,显然心怀不满。
过了半晌,曹建道:“那你和你爹爹现在住在哪?”
“暂住在梅红枝家中。”她想到自己家中仆从无数,等到落难时,却只有青楼女子肯收留,只觉凄凉酸楚。
“梅林苑之前是由你管理,她肯对你不离不弃,由此可见你颇有手腕。”
曹茵听他夸奖,也不再觉得喜悦,淡淡道:“她和丁妈妈只愿等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便要去别处谋生了。”
曹建闻言后在牢房中来回走了几步,说道:“你可是怪我留给你们的钱少了?”
“钱是您的,您想留多少便留多少,我只是没料到您如此糊涂,居然给三家人只留一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