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暗笑道:“傻瓜,我早就看过了。”不过脚步却没停,随着他去了。
近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变得越来越深沉,只有和侯越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再次感受到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感觉。
……
徽安城外的沈园,一场奢华的宴席正在进行,宴席上首位坐的正是沈园主人,沈家老爷子沈萧,他起身举杯道:“这一杯庆祝我等清派再次掌权!”
其他人大都是些老者,大部分人都不停的向大门外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沈萧补充道:“而且以前咱们掌握的只是小小的歙县,现在则是诺大的徽安府!”
其中一名老者没有理他的话茬,皱眉问道:“为何袁大人还没有来?”
沈萧微笑道:“放心,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另一名老者叹道:“真是这样就好了。”
沈萧眯眼道:“老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名王姓老者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又等了许久,袁弛依然没有来,于是这顿花费不菲的宴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沈萧用力将杯子掷在地上,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没想到老夫竟然养了这样一只白眼狼!”
自从得知陆原被调走,袁弛、张德仲和纪阑成为官职最高的文官后,沈萧就兴奋不已,以为终于到了出头之日。
他自认为张德仲、纪阑与自己一样,都是从书香门第之家出来的读书人,同为士子,天然便该多一层亲近,袁弛更不用说,是他女婿。
陆原在时,这三人都和他保持距离,他勉强还能理解,他们也是为了仕途着想。
可如今陆原都被调走了,纪阑和张德仲竟然依旧对自己不理不睬,自己几次上门,都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
尤其可恨的是自己的女婿袁弛,陆原被调走后都过了这么久,他对自己的邀约竟然每次都敷衍推脱,亏自己当初还帮他谋上主簿的职位。
就在这时,沈维急匆匆走了进来,叫道:“爷爷,不好了,有捕快在调查我们在城西的矿场。”
沈萧大吃一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维咬牙道:“有一名矿工逃了出去,我本来派了人去处理他,结果被刚好被一名捕快救了,我们那些人也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