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带头的捕快瞧见李若真后,惊呼道:“李捕头?”
李若真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剩下的事交给你了。”说着离开了酒楼。
“是。”带头捕快用目光恭送李若真离开,等她身影消失,他摆了摆手道:“都抓起来,带去衙门里问话。”
白子重却是丝毫不惧,冷笑不止,一个捕头就敢和他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
听到带头捕快的话,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冷冷道:“我叫白子重,是杭州白进的儿子,想抓我前最好考虑清楚。”
带头捕快没好气道:“管你什么白进黑进,敢和我们李捕头动手,都先给我去蹲几天再说。”
“好,很好。”白子重冷笑一声,瞟了钱万千一眼后,将目光转向白天望,冷冷道:“天望兄准备置身事外吗?”
“怎么会。”白天望微微一笑道:“白公子若是需要在下叫人摆平这事,尽管吩咐。”
他虽没有搭上候家父子,不过借助陈振风的关系,也与几位和候家父子关系不错的官员交好。
“不用。”白子重摇了摇头,望着带头捕快道:“能否让我去叫个人。”
带头捕快刚要拒绝,他手下一名捕快附耳道:“韦哥,听说白进是杭州第一大商,这小子应该就是他儿子,咱们可要小心些,别得罪了大人物。”
“狗屁的大人物,就你小子怂。”韦哥毫不在意,摆手道:“带走!”
他以前跟元庆混的,深受元庆影响,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钱万千见捕快连自己也要抓,急忙道:“这事和我可没关系,我不过是个旁观的。”
“是吗?”韦哥向掌柜看去。
“是的,这位客官没动手,只有那位年轻客官被穿白衣的女子扔在地上,摔坏了我一张桌子,差爷可得给小人做主。”
钱万千插嘴道:“老板,你今天这里的一应损失,钱某会一分不少赔给你的。”
老板顿时眉开眼笑:“那就多谢官人了。”
韦哥见赔偿的事解决了,开口道:“那就把这小子拷上吧,。”
白子重没有反抗,嘲弄道:“希望你别后悔。”
韦哥立刻便给了他屁股一脚,叫道:“姥姥的,还敢威胁我。”想不过去,又补了一脚。
白子重脸上表情阵青阵红,最后明智的选择闭上嘴巴,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个愣头青。
出了酒楼,李若真向那家破旧饭店走去,陆雨瞳正蹲在饭店门口,手上拿着一根木枝,正在戳蚂蚁玩。
“人还在里面吗?”李若真问。
“没看见他出来。”陆雨瞳站起身,将木枝随手扔了。
李若真点了点头,向饭店内走去,饭店生意极差,除了李若真追踪的男子外一个人都没有。只见那人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目光盯着大门方向。
李若真赶紧挪开视线,在他不远处找了张桌子坐下。
没一会,一名看起来像饭店老板的男子板着脸走过来,问道:“要吃什么?”
“一壶茶。”李若真淡淡道。
“茶不单卖。”老板板着张死人脸说。
“那来两壶。”
饭店老板嘴角抽了一下,面无表情道:“点了饭,才能点茶。”
“那就点饭。”
“要吃什么菜?”老板问。
“不要菜。”
老板愣了一下,气腾腾道:“点了菜才能点饭!”
“那就点菜。”
“要吃什么菜?”
李若真迟疑了一下,说:“那就来红梅珠香、熘鸡脯、葱爆牛柳、黄葵伴雪梅、八宝野鸭、凤尾鱼翅和红枣香菇乌鸡汤吧。”
这是在秘牢时苏流莺给陆原送饭时准备的菜,李若真全记了下来。
饭店老板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闷闷说道:“这些都没有。”
“那就随便上道有的。”李若真白了老板一眼。
老板被李若真刚才报的菜名震慑住了,一时不敢多说,转身去了,准备上道最贵的红烧狮子头,狠狠宰上一笔。
陆雨瞳饶有兴趣的听师傅与老板对话,觉得师傅有时候还挺好玩的。
就在这时,一名打扮平凡的男子若无其事的走到李若真跟踪的男子那一桌坐下,他在李若真师徒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才低声问道:“为什么不找间有包间的?”
被李若真锁定为犯人的男子淡淡道:“包间容易惹人怀疑,这里反而更安全。”
平凡男子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问:“东面情况打探的怎么样?”
“水营戒备太森严,我的线人根本进不去。”
“那也要想办法,徽安府除了东面与我们连着新安江,其他几面根本用不到水军,说不定就是打我国的主意。”
这二人声音虽低,但哪里逃得过这对师徒的耳朵,李若真眉头一皱,这两人竟然是吴越细作。
犯人男子皱眉道:“不可能吧,唐国随时可能打他们,他们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吴越的主意?应该只是防备我们吧。”
“总要查清楚了我才放心,其他几个军营情况如何?”平凡男子问。
“打探清楚了,几个大营都空了,估计是调到边界防守了,要是没有东面那支水营,打下徽安府易如反掌。”
平凡男子淡淡道:“我们只负责完成任务,至于上头怎么决定,就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了,明白吗?”
“明白了。”
“对了,听说你住的客栈被捕快封锁了,怎么回事?”
“没事,不过死了个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