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秦泉心想,他打了这一仗,连战连胜,心中早已按耐不住领军的yù_wàng,让他眼看着阿姐一人领兵,哪能忍受。
“我可以先不挂职,帮陆大哥练兵。”
“那也行啊,你姐姐当校尉,你帮忙练兵,不就两全其美了吗?”陆原说。
“阿姐练兵方法与我全然不同,这怎么行。”秦泉摇了摇头。
陆原向秦幽谕看去,示意她来决定,秦幽谕望着秦泉说:“那依你之意如何?”
“不如在侯班头或者金捕头中选一人当城防校尉,我来帮他们练兵。”秦泉说出心中想法。
“想的可挺好,那你让我干什么?帮你养马吗?”秦幽谕笑吟吟道。
“阿姐别生气,我早帮你想到一个好去处。”秦泉早有谋划。
秦幽谕沉吟不语,陆原急忙问道:“什么去处?”
“团练营。”
陆原立即搜索记忆,南唐的团练营是由县衙自行设置的民兵部队,朝廷虽允许其存在,不过由于团练营费用全部由县衙自行承担,一般小县根本养不起,养得起的直接养城防营了,因此形同虚设。
“你们这次得了多少银子?”
要想养团练营,必定需要许多银钱,秦泉既然有此提议,这次剿灭盗匪必定收获破丰。
“我这边金银珠宝折合成银两,大约有八千两百多两银子,减去给张将军的,剩下四千一百多两。”秦泉笑道。
陆原听得喜上眉梢,这可是一笔巨款,又期待的向秦幽谕望去。
“我这边收获一万两千四百两银子左右。”秦幽谕微笑道。
陆原只觉浑身燥热起来,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说道:“这么说来,咱们共收获了一万零三百两银子。”
“是一万三千五百两银子才对。”秦幽谕说。
秦泉和陆原听后都吃了一惊,向她望去,秦幽谕要的就是他们这个表情,托着腮欣赏起来。
“阿姐,你又做了什么得意事,赶紧说吧。”秦泉没好气道。
“也没什么,就是收服了王猛。”
“你说啥?”陆原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问道。
瞧他一副呆呆的表情,秦幽谕噗嗤一笑,说:“我说王猛被我收服了,相比张乾的话,他现在更愿意听我的话了。”
“这怎么可能?”陆原虽对她一向信赖,但骤然听她这么说,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回想起再见王猛时,他似乎老实许多,跟在秦幽谕旁边一言不发,和刚来之时,变化不可谓不大。
“陆大哥,阿姐最擅收服人心,小时候,同龄的孩子们便最爱听她话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怎么和人接触,居然还有这种本事。”秦泉感叹道。
“厉害厉害。”陆原不住称赞。
“别把我说的心机深沉似的,我不过是和他畅谈了几次,他将心中抱负向我倾诉了一番,我在一旁鼓励了他几句,第二日,他便向我效忠了。”秦幽谕不满道。
这便是人格魅力了,陆原心想。
“他目前是指挥,你却无官职,他为何会效忠你?”他问道。
“因为我和他说,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当上将军,他相信了。”说到这里,秦幽谕斜眼看向陆原,似乎在说:
“我都和人家打包票了,你可别害我做无信之人。”
“你会当上将军的,也必定能帮王猛实现他的包袱。”陆原急忙表态。
“我也相信。”秦幽谕微笑道。
“如此说来,王猛会替我们隐瞒金额了。”秦泉在一旁咳了咳,说道。
“不错,他会上报缴获银两是六千两,所以我们这边只需分张乾三千两即可。”
“那些银子呢,你们放在哪了?”陆原问。
“我安置那些女子时,命侯开山带几名衙役挖坑掩埋了。”秦幽谕说。
“我命人埋在鸡鸣山脚了。”秦泉微笑道。
怎么都喜欢埋起来,陆原心想,问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陆兄放心,我只命军士挖坑,掩埋则是由我与侯开山两人在夜间完成的。”
“我让几名心腹掩埋的,陆大哥尽可放心,明日我便派人搬去县衙。”秦泉说。
你这心腹也收的太快了吧,陆原心想,不过他自然不会当年质疑秦泉,来回走了几步,说:
“明日你们将银两分为三份,你们各留五千两,当做军饷,其余三千多两暂时存放在竹屋,以备后用。”
“陆兄,那些银两都有些散碎,还有许多是珠宝书画,发饷可不方便。”秦幽谕说。
那倒也是,发饷时总不能发人家书画吧,沉吟片刻,陆原说:
“那你们的五千两尽量挑选银钱,如果不够便去县城,找古玩店、金器店将书画珠宝兑换成银两,记得要分批进行,尽量别引人注意。”
秦泉应了一声,心中开始琢磨着如何使用这些军费了,可以先买五十匹战马,加上剿匪剿灭的几十匹马,便可组一支骑兵。
他精通养马之术,最爱骑兵,他自己的马都是捉来的野马,经过多年驯养而成。
但野马难驯,要短期组建骑兵,只能去买,只可惜一匹马要三十多两银子,他眼下也只能买五十多匹。
想到这里,他忽然向秦幽谕问:“阿姐,那些山贼俘虏,你都杀了吗?”
“穷凶极恶之人自然杀了,不过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忠义之人,不过一步走错,误入匪穴,我正想向陆兄求情,放过他们。”秦幽谕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