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听完他父亲的一番分析,心里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但想來想去,父亲的话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尤其是他对欧阳明的分析,更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于是,他便说:“爸,那我想想办法,争取把他拉到牌桌上去。”
李博堂说:“你不仅要把他拉到牌桌上去,还要想办法把他那包里面准备來退的钱输完,至少也要让他输掉十万以上,让他无法在短期内筹措这么多钱來退还给我们……对了,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今天一定输钱吗。”
李智笑了笑,说:“爸,这个是小事,你别看欧阳明多年在赌场上厮混,可他却是个十足的菜鸟,曾多次被人杀黑猪,他却一直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手气背,今晚跟我打牌的,有两个就是杀黑猪的高手,只不过,我们几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一起玩,他们不上手段而已,如果真要让欧阳明输钱,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只要他不怕输,可以让他有多少就输多少。”
李博堂“嗯”了一声,说:“那你现在就去把这事搞定,欧阳明如果把这钱输完了,他将來想赖也赖不掉,只能乖乖地替我们把事情办好,我相信,到时候如果逼急了欧阳明,叶鸣也是沒有办法的,也只能给我们在报告上签字,,毕竟,欧阳明也是一位副局长,而且资历比叶鸣老、年龄比叶鸣大,叶鸣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更何况,欧阳明上次还救过叶鸣一命,单凭这一点,他也会给欧阳明让步的。”
李智说:“爸,这事还得你配合一下:大概一个小时后,你打欧阳明的手机,让他到包厢外面接电话,随便跟他闲聊几句,拖住他几分钟就行,在他出包厢后,我会和另外三位兄弟把扑克牌换了,并明确告诉他们今晚要把欧阳明的钱赢光,他们一定会配合我的。”
李博堂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李智推开包厢门,见欧阳明坐在自己的座位旁边,另外三个人则在等他继续打牌。
李智对欧阳明招招手,说:“欧局长,你出來一下,跟你说个事。”
待欧阳明出來后,李智低声说:“欧局长,我父亲现在有点事,暂时不能见你,不过,他让你在这里等他一下,他办完事以后,直接开车过來,到时再跟你好好谈,他还要我转告你:安安心心把这钱收下,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使将來你沒有帮我们办好减免税的事情,这二十万元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也就是打一场牌的输赢而已,你还不还给我们,都无所谓的。”
欧阳明忙说:“智哥,那还是不行,这钱一定要退给你们,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是从李叔叔那里把钱拿过來的,这钱还是退给他好一些,只是,那两万元的缺口,麻烦你等下先跟李叔叔说一下,我有点不大好意思开口。”
李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拍拍欧阳明的肩膀,说:“那好,你先到包厢里看我们打打牌,等我爸一下,至于那两万块钱,你就别啰嗦了,就当是我提前给你儿子的压岁钱吧,沒事的。”
欧阳明听他这样说,心里暗暗感激,便提着包跟他走进包厢,挨着他坐下,聚jing会神地看他们四个人斗智斗勇“诈金花”。
大概十多分钟后,坐在对面的一个叫“懒猴子”的赌徒,斜眼看了欧阳明几眼,皮笑肉不笑地问:“欧局长,我记得你原來是无赌不欢的,瘾重大过体重,而且最喜欢玩诈金花,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如果沒有钱,找智哥贷款就是,他今天已经赢了我们二三十万了,你要多少他有多少,我玩诈金花,其实最喜欢五个人玩,那样跟牌时有趣些,战斗也激烈一些,嘿嘿。”
欧阳明原來和这个“懒猴子”玩过多次牌,输了不少钱给他,此刻听他这样说,明显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说自己沒有钱,心下有点恼怒,便反唇相讥说:“懒猴子,你说话不要夹枪带刺好不好,什么无赌不欢、瘾重大于体重,这话怎么从你口里说出來,就那么刺耳呢,我知道你近段时间赢了不少钱,但你也别门缝里瞧人好不好,我承认我沒有钱,但我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收入,总比你一个专门吃赌博这碗饭的无业游民要好些,至少我将來老有所养、老有所靠,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将來老了,或者说把家底赌光了,只能吃z fu的劳保救济。”
李智听他的话里带了火药味,忙扯扯他的手,对他使了一个眼se,示意他别跟“懒猴子”这种沒素质的人辩嘴。
然后,他瞪了“懒猴子”一眼,不满地说:“懒猴子,我劝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张口就喷粪,谁说欧局长沒钱了,他今天提的包里面,就有十几万现金,你们几个人,包括你懒猴子在内,有几个人是带了十几万现金來打牌的,还不是在牌桌上转來转去,一会儿你欠我的,一会儿我欠你的,也就是我还带了二十万现金。”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了看欧阳明,满脸都是义愤之se,说:“欧局长,要不你就來坐一方,我们五个人玩,把他们几个身上的现金都赢过來,到时候看他还能放什么屁。”
欧阳明心里还算清白,虽然在看他们打牌的过程中,早就有点心痒痒的了,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摇摇头说:“智哥,我今天不想玩,你现在手气好,继续吧,等下我一掺进來,说不定就把你的好手气搞沒了,到时候你怪罪起我來,我可担当不起,呵呵呵。”
李智听他的语气,明显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