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在撂翻那几个联防队员之后,恰好县局督察大队的人冲了进來,给那几个联防队员全部戴上手铐,与此同时,另一拨人马按照苏局长的指示,在所长室门口堵住马队长、马东升、马东红等人,并将他们一一擒获,押上了停在派出所外面的jing车。
叶鸣打翻了几个人,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像针扎一样疼痛,撩开衬衣一看,只见自己的肩部、胸部和腹部,到处都是一条条被jing棍击打出來的伤痕,这些伤痕因为肿胀,都高高坟起,就像一条条暗红se的巨大的蚂蝗粘在他的身上,看上去触目惊心,而他的额头上,也被吴所长打出了一道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因为刚刚气愤难忍,出手打了那些联防队员一顿,此刻伤口又崩裂开來,鲜血又从伤口流了出來。
李武安走到叶鸣身边,拉住他的手,看了看他头上和身上的伤口,转过头皱着眉头对刘书记说:“叶鸣同志伤得很严重,你快点打电话给120,让他们立即安排救护车过來,送叶鸣同志去医院。”
刘书记心里正在惴惴不安,听到李书记的话,赶紧答应,并立即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县人民医院院长的电话,要求他立即派车到城关派出所來接一位伤员,并安排最好的外科医生在医院等着。
叶鸣知道自己只是受了外伤,沒有伤筋动骨,也沒有伤及内脏,便对李武安说:“李书记,沒必要叫救护车了,我随便坐你们哪位领导的车子过去,处理包扎一下伤口,打几瓶消炎针就行了。”
李武安摆摆手说:“小叶,你伤势这么重,又正在流血,还是让他们來一台救护车吧,可以及时处置伤口,沒关系的。”
说到这里,他便挽住叶鸣的胳膊,转过头用非常严厉的目光扫视着龙建祥、刘书记、马县长等人,以极度不满的语气说:“你们这几位带的好干部队伍啊,别的不说,就是这个城关派出所,我觉得就是一个典型的土匪窝,是一个欺压良善、为非作歹的黑社会分子聚集地。”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县公安局的苏局长,冷冷地说:“今天的这一起恶xing事件,你作为县公安局的一把手,难辞其咎,所以,我会建议n县县委和市公安局党委,撤掉你的党内外职务。”
苏局长虽然早就料到自己今天会倒大霉,但沒想到李书记会给自己一个这么严厉的处分建议,顿时面如土se,身子一瘫软,差点摔倒在地……
李书记又把目光转回到龙建祥、刘书记等人身上,沉声说:“至于你们几个,对干部队伍疏于管理,缺乏教育,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国庆假期过完,我会提议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对你们的失职问題的处理,希望你们从今天的事件中吸取教训,好好整顿一下你们的干部队伍尤其是政法干部队伍,杜绝发生类似的案件。”
龙建祥、刘书记、马县长等人赶紧不住地点头,并很惭愧地向他做了简短的检讨,也表示了一下决心。
叶鸣见那个苏局长脸se惨白,站在那里身子摇摇晃晃的,显然是被李武安书记的那个严厉的处分建议搞懵了,心里有点同情他,想起他刚刚指挥督察队员抓捕那些联防队员时,还是非常卖力的,估计他和这个吴所长牵扯也不是很大,于是便对李武安说:“李书记,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这个吴所长本來就和旅游局的那个执法大队长以及两个黑导游是一个团伙的,专门欺诈外地游客的钱财,所以,我估计这位县公安局的局长同志也不知道他们的罪恶行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让他们猖狂到今天,我觉得:这位局长同志的责任,最多算是对下属失察,沒有深入基层调查掌握实际情况,像这种过错,给一个jing告或者记过的行政处分就可以了,如果撤掉党内外职务,是不是太严重了。”
那个苏局长心里本來已经完全绝望,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一样,已经完全失去了jing气神,但是,他忽然很意外地听到叶鸣居然给自己向李书记求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陡然间涌起了巨大的希望,就像被判死刑的人看到了改判的希望一样,赶紧抬起头,以万分感激的目光看了叶鸣几眼,顺着他的话说:“李书记,各位领导,这位叶鸣兄弟说得对,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姓吴的王八蛋会是这副德行,会这么丧心病狂,所以,我失职的责任,我愿意承担,但是,我也恳请各位领导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一定会吸取这次的教训,好好整顿我们的执法队伍,争取在两个月内整改到位,到时候,各位领导可以來检查验收,如果我们县局的干部队伍风气还沒有改观,到时我会自己引咎辞职。”
李武安听叶鸣给苏局长求情,觉得这个小伙子宅心仁厚,果真有其父之风,心里很是高兴,而且,他也觉得这是叶鸣第一次向自己求情,如果不给他面子,怎么也说不过去。
于是,他点点头,对苏局长说:“小苏,叶鸣同志今天在你们县局受了这么大的苦,吃了这么大的亏,但现在还在给你讲情,你心里觉得惭愧不惭愧,也罢,既然叶鸣同志这么仁厚,愿意原谅你这个负主要领导责任的局长,那我就给你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我建议:卢川市公安局按程序给小苏一个jing告以上的政纪处分,并责令县公安局对干部队伍作风进行一次大盘查、大整改,要有具体的步骤和措施,在半个月内,我要看到你们县局的作风整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