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把这士兵拖到一旁,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抹黑色在眼前闪过。
他凝神一看,顿时大惊。
黑甲重步兵?!
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这名黑甲步兵比他之前遇到的似乎要强悍的多。与他战斗的梁将军竟然一时间都拿不下。
牧环视一周,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整个城墙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能站着的人。可他们两个正真砸晕的最多也不过几十个。
绝大多数都没有死在敌饶手中,倒是都死在了战友的刀下!
牧的心都在滴血!
这么多人,这么多活生生的人竟被败在列饶一个声音下。
他怒吼一声,就猛的冲到了城墙边。
往下一看,那些黑甲重步兵竟然没有借助任何的工具,就这样一步步往上爬着!
这些饶瞳孔竟然也是红的。
敌饶魔音竟是不分敌我,连自己人都魅惑。
不过显然这些魔音对于敌人还是不同的。至少他们并没有像自己周围的士兵那样自相残杀。
他们的手上带着一副特殊的尖锐拳套。指尖狠狠一插,就刺了进去。
坚硬巨石浇筑而成的城墙在他们的手中简直就像是一块豆腐。
一名黑甲重步兵眼看就要爬上来了。
牧以枪代棍,横扫而出。重重砸在他的铠甲上。
砰的一声,这名黑甲兵竟然只是晃了晃,并没有被砸下城墙。
牧脸色立刻就变了。想都不想,蛮牛劲就勃然爆发。
这一次才把已经站在城头上的黑甲兵砸了下去。
从二十多米的城墙上掉下去,还穿着厚重的铠甲,除了死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牧转身就赶往别处。
然而当他一枪扎在另一个黑甲兵的脑袋上,将他狠狠踢下城墙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名先前从墙头上摔下去的家伙竟然还没有死!
他大半个脑袋都已经摔碎了,胳膊也弯曲成了可怕的弧度。
按理他本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偏偏他就是没有死,而且还在不断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牧感到一阵恐惧。
这魔音竟然如此厉害!
不知死亡,没有痛苦,这些被魅惑的人哪里还能称的上是人?
牧感叹一声,眼中的犹豫就重新坚定起来。
知道了这些家伙的异常,他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每一枪都深深刺入敌饶脑袋或者脖子这种要害,然后才把他们狠狠踢下去。
然而近百米的城墙上黑甲兵却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并不往内城进攻,而是都向梁布将军冲去。
他们的脸上略显呆滞,眼睛发出血红色的光芒,恐怖而嗜血。
让人一看就感到无边寒意突然袭来。
牧大喝一声,郁金枪上枪影浮现,竟是同时笼罩住三名黑甲兵。
战场之上处处可见象征着死亡的元力光芒不断迸发。
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
整个宜城的每一个方向上,魔音都在不断回响。
战斗的双方已经完全绞杀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每一秒都有裙在对方的刀剑之下,到处都是元修和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墙。
战斗远远比人们想象中要惨烈的多。
若是此刻从高空俯瞰,宜城四门城墙上都是战火熊熊。但唯有北城门处十分诡异。
梁布被敌人重重包围在中间。牧却是无人理会。
除非他的枪刺在敌人身上,否则根本就没有敌人会主动攻击他。
而这一幕正好被那些渐渐清醒过来的士兵看到了。
牧看着梁布身边越来越多的敌人,心中大急。
梁将军虽然是星武修为,可这些黑甲兵悍不畏死,手上那件手套更是连城墙巨石都能插出洞来。
他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突然仰一声长啸!
这声音远远传开,短暂而盖过了远处的魔音。
不一会儿,就见距离北城门不远的地方,陆续走出来很多带着黑色面具的人。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浑身气势很强。
一股肃杀之气渐渐从他们身上弥漫开。
这些人不约而同走上了城墙。
牧一枪刺死一名黑甲兵,大吼道:“这是魔音,不要听。找东西堵住你的耳朵,然后给我杀!”
没人知道黑面这个薛府最精锐的力量,却掌握在他的手里。
原本他是打算用这些人救出辛离他们,然后就远走高飞的。可看着眼前的梁布,他却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这个男人对自己很好,他甚至将自己视为他的接班人。
尽管牧从未有过在军中服役的想法。
可以想象,黑面的暴露必然会让薛府对他恨之入骨。
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陷入如今这种局面都是牧一手造成的。
接下来,自己一定会面临薛府无穷无尽的追杀。
可是,他依然这么做了。
在这场战争之下,能不能活下去恐怕都很难了。那些事情还是以后再去想吧。
有了黑面的加入,岌岌可危的北城门渐渐稳住了。
可是,敌军前仆后继仿佛没有尽头。就连那些白衣宗门弟子也上了城墙。
牧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只是感觉手脚从未有过的酸痛,命轮之中也已是空空如也。
手中不知从谁那里夺来的长刀,刀锋处已经卷曲不堪,上面的血渍更是厚厚一层。
一刀砍翻眼前的敌人,他擦了擦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