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一天,张祖光就打电话邀约裴光谦去参加同学聚会。
裴光谦自从离开南越省以后就一直和这些同学不熟,而张祖光却时常和他们联系。
几年没见的同学也没啥好见面,现在一个个都酷爱攀比,感情早就变了味。
要不是裴光谦最近赚了一点钱,他还真不想去。
张祖光定在一家农家小院里吃饭,人其实叫得不多,就六七个人。
他俩先到,裴光谦和他抽起了烟。
“阿光,你这次叫了谁过来?”
“徐子弘和黄立威,还有……”
“怎么都是男的,之前的那些女同学没联系了吗?”
“那些熟的有好些都嫁人啦,许久都没联系。”
“这么早结婚!不挺好么,那出来吃个饭也没什么的啊,不过现在再约就太没诚意了,要不待会我们去ktv唱歌,看能约到谁吧。”
“也行。”
说话间,徐子弘带着别的同学已经到了。
“张祖光,好久不见啊,你来得这么早?”徐子弘从小就微胖,现在看起来更是圆滚滚的。
这才20岁出头,就已经像是个30几岁的中年人的模样。
“也没有多早,刚到一会儿。我是和光谦一起来的。”
“哦?你们是开车来的吗?待会我可喝不了酒哦,我还得开车去办点事。”
“好,今天大家都不怎么喝酒。”张祖光只好如此说道。
徐子弘这家伙一来就废话一堆,还装作不认识裴光谦的样子。
都已经什么年代了,谁没有一辆车似的,有啥好嘚瑟的。
不过裴光谦确实还真的没车。
徐子弘的那副嘴脸让他感到非常厌恶,听说他是在一家国企上班,当初高考也就考了个二本的电力学院。
这没什么好值得牛气起来的样子吧,以张祖光和裴光谦两个人高一时候的成绩,随便考个一本都没有问题。
或许在徐子弘的眼里,裴光谦高考失利再复读一年以后才勉强考上大专,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那种,听说出来以后混的也不行,工资低到离谱,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这一点不假,曾经刚毕业那年裴光谦确实正好遇到大熊市,每个月领着低保。
当初他也并没怎么真正接触金融,完全不懂经济形势,所以他就跟着同样也找不到工作的张祖光在一起干。
在那一年如果他们是去贵金属投资公司上班,可能还不至于混得如此惨。
其实这根本不算啥,作为一个知名航空大学毕业出来的张祖光,在去证券公司之前,还曾经在莞城的一家煤气站搬运煤气呢。
这两个难兄难弟早几年的遭遇都差不多,张祖光现在的工作是大型外贸公司的美工,也就给产品抠抠图什么的。
钱很少,可是清闲,不想上班还可以中途偷溜回家。
但是徐子弘可能觉得张祖光的学校比较有名气,所以并没有跟他疏远距离。
典型的眼珠子朝上看的人啊,而且就坐这么久,他连眼光都没往裴光谦这里瞧过,所以裴光谦也就没跟他打招呼。
黄立威认出了裴光谦,笑着说道:“光谦,听说你这几年是去魔都了?发达了吧?”
“哪里,哪里。我就一个打工仔,不过刚刚辞职,还在想要做点什么。”
“光谦打算开一个投资公司,做理财,我们在证券公司学到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最近的行情还不错,他的投资收益率挺高的。”
张祖光觉得大家以前都是在一起玩的挺好的,也不想去隐瞒什么,实话实说而已。
要开投资公司也就是裴光谦在鹏城的时候,住酒店里的那晚和张祖光瞎聊了一句,没想到他还真的当真了。
“那可以啊,可是我是没有钱去做投资啦。我和我爸包了个工程,钱都投进去那里了。”黄立威笑得有些别扭。
“有多高的收益率,一年有50左右吗?”徐子弘见他们聊到了钱,顿时插嘴说话。
张祖光点好的菜陆续上桌,就着平日里的习惯,他朝外面喊道:“服务员,给我们来几支百威!”
“不喝酒,真不喝酒。”徐子弘摆手说道。
“我平时几乎也滴酒不沾的,要喝你们三个一起喝吧。”黄立威说。
“我随便!”还有一个同学叫做易启贵,可能感觉自己没上过大学,一直不好意思插话,而且他性格就这样,本来就没有主见的。
艹,裴光谦和张祖光两人一下子没了兴致。
“没事,我反正不开车了,那就我们三个人喝,到时候叫个代驾不就行了。”张祖光明显有点不高兴。
这些人都很不给面子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单独请裴光谦吃个饭,好好感谢他这段时间带自己炒股挣了点钱。
然后再找几个妹子去ktv或者哪里玩。
现在特么的真是扫兴啊!
“服务员,给我们先来一箱啤酒,冰的。”南越省的天气10月份仍然像夏天一般,热得要命。裴光谦感觉气氛不对,大声喊着。
这徐子弘很看不起人啊,从他那脸上表情和语气看的话,哪里像是大晚上有事要办的人。
要是裴光谦和张祖光混的更好一点的话,他徐子弘肯定就不是这一副嘴脸了。
“老徐,你在国企的话应该收入挺稳定,一年20来万肯定有吧!不过现在房价也太贵,我倒是觉得你不妨先投资点别的,再去买套大户型,之后你的生活就可以有个质的飞越。”
“就是,至于你问的收益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