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片刻,青衣抬头,一脸苦笑的看着我。
“咋了?”我看着青衣这如同变脸一样的表情,有点后背发凉,丫的不会是摔坏了脑袋吧?某些取向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倒霉还是七杀剑宗倒霉。”
“嗯?”
“如果你用全力的话,这截命的功法连启动的机会都没有便会直接炸掉,因为你的力量已经超过了这功法能够容纳的上限,当然,我指的是那些人。”青衣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尸体说。
靠!
我瞬间已经明白了青衣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之前我一拳全力轰上去,这人身体内储存的功力将会被我瞬间击破,也就是说,我的全力一击,已经超出了那截命功法储存的功力的上限,那截命的功法自然没有办法发动。所以说,我是倒霉的,非要保留着力量,然后去探究我的力量消失的原因,结果歪打正着,却是刚好触发了这功法。
至于七杀剑宗倒霉就更好理解了,如果他们参与试炼的弟子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无疑是他们认为的底牌之后的另一张底牌,会让他们付出生命的底牌。
片刻之后,众人恢复的差不多,于是起身离开,毕竟,这里距离刚刚的战场并不太远,难保没有其他人来这里查看一番。况且如今我这个“累赘”已经无事,继续在这众矢之的待下去也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们离开的片刻,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出现,慢慢的踱到那一堆的尸体旁边。
手指点出,一道微弱的光亮如同丝线一样出现在老人的指尖,随后朝着那被整齐的摆放在尸体中间的一具爬了过去。
很快,老人手中的丝线便是选定了目标,然后爬上目标的身体。随后,丝线开始生长,只是片刻之间,丝线已经将那尸体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随后手指突的抬起,本来弯曲的丝线也是在指尖崩的笔直。
老人口中念念有词,几息之后,老人手指突然高高举起,而那原本错综复杂的爬满了尸体的另一端也是嘭的一声离开了尸体。而随着那丝线一起离开尸体的还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人影虽然模糊,但是却依然能够辨认相貌,正是与那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模一样。
丝线快速的回缩,很快,那些错综复杂的细线已经再次汇聚在老人的指尖,随后嗖的一声消失不见。而此时,老人的指尖上则是停留这一个小小的光团,光团中一道模糊的影子在其内漂浮着。
老人一声长叹,又是低低的说了一声何必,然后手指拖着光团点向了另一只手中的油灯。
灯芯一闪,一点微弱的火星亮起,随后火星忽闪几下,终是慢慢的点燃了那“干干巴巴”的油灯。
老人的手掌上光芒一闪,一个灯罩已经出现在老人的手掌之中,老人轻轻将灯罩罩了油灯之上,下一刻,灯芯上那奄奄一息的火苗也终是“安静”了下来。
老人抬眼再次扫过眼前的众多尸体,再次长叹一声,随后手掌轻抚,尸体瞬间便是化成了一片飞灰,消失在了这忙忙地府之中。
老人离开了,就在老人离开之后,这片本来一片狼藉的战场开始变化,只是几息之后,便已经再次变成了一副郁郁葱葱,人迹罕至的样子。
继续前进了一段距离,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传来的还有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的粗重呼吸声,只是一个瞬间,众人除了月牙儿和小七以外,便是全部明白了自己听见的是什么。
于是,刘结巴极其猥琐的举起了天狼弓,光箭毫无声息的射出,贴着地面,如同一条毒蛇一样的扑入了远处的丛林之中。
刘结巴随后打了一个手势,意思很明显,已经搞定了这两个“疯狂”的人。其实我认为,说他们疯狂已经是比较保守了,应该是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不是疯子的话,谁会在这杀机四伏的地方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找死呀?
青衣搜魂术用过,也将这两人的身份探了一个清楚。
结果:我们在与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建立仇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甚至已经到了绝尘而去的程度。
原因:刘结巴弄死的赫然又是一名云顶家族的少主,而那女人也是深得七杀剑宗的四代长老的喜爱。
“喜爱?”我问。
“嗯。”
我笑,极尽猥琐。
“四代长老是女人。”
我笑,更猥琐了。
对于这两个人是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之人的问题,我们没有丝毫的在意。反倒是刘结巴,一脸兴奋的光芒,看他的样子,我在考虑,以后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不是尽量安排他去做,看他如今这心情,以及他的形象气质,无疑都是非常适合的。毕竟,兴趣爱好是最好的老师嘛。
一夜之间过去,我们又是遇见了几波人,却没有去惊动他们,因为这些人很显然不是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的人。既然不是他们的人,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就算不是友军,起码也是值得利用一下的人。甚至,我们还悄悄的跟上了一队人,并且准备在关键的时候帮上他们一把,毕竟,有这些所谓的“外人”在,七杀剑宗的麻烦就会多一些。
也不知道是这些人的运气比较好,还是七杀剑宗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总之就是这些人一夜下来,居然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甚至连一只像样的凶兽都没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