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聂云不止一次想起她们,这和自己的生命和命运连成一线的四位女子。
扑
聂云大臂一揽,将她们搂入了怀中,双眼闭上,心中也是无限的惊喜。
“相公,我们有喜事告诉你呢”
聂云不知道她们要说什么,便吩咐了焦大在帅帐外等候,而自己便和二女进了帅帐,其实这件喜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那一万亲兵和聂云不知道而已了。焦大和墨横在帅帐外相视一笑,摇了摇头,等待聂云的反应。
果然,未过多时,那帅帐之中仿佛打翻了酒坛一般,银瓶乍破之声迭起,聂云从帅帐之中一下跳了出来,竟是抱起了二女,在众人面前欢呼雀跃着,并不断的反问怀中的伏梦和青青,道:“你们不骗我没骗我,我要当爸爸了”
墨横一笑道:“你将她们搂的如此之紧,我们可都看不下去了啊。”饶是聂云身经百战也是脸色一红,马上将伏梦和青青放开,青青心中埋怨聂云如此大大咧咧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羞人,当即拍了一下她,又啐了他一口,而伏梦则是背过身去,选择了沉默,将最美丽的背影,留给了所有人。
“小公子可能过不了几天便要出世了,领主大人这几天还是呆在城中吧,这十数万城民同胞也甚是想念你,夙雅副领主也变得日渐消瘦了起来,她不太相信大夫人的话,认为你,你已经遇害了”
焦大以为聂云听到这个信心会暴跳如雷,但他却反而一笑,道:“好,待我先看完夙雅,便回去陪墨茹,直到孩子出生后,我们先找狂沙派算账再找龙家报仇”
焦大点点头,虽然聂云的这一句话语气不是很重,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犹若一丝火种一般,传入了每个人的心中,将那团久未燃烧的火焰,砰然点燃了开来,让这十数万将士,心中狂热沸腾了起来。
男人都是热血汉子,军规虽严,但也不外乎人情,十数万将士都佩服聂云的为人和实力,对聂云那叫一个言听计从,除却那聂云一路征战带回来的一万金甲步兵,其他人都是从这黄沙城中选出来的精英,只要为了黄沙城,即便抛头颅也是无怨无悔,因为那城中有他们要保护的父老乡亲。
今日,聂云命他们修身养息,大开筵席,欢庆一日,因为这一日,将是聂云在这西域之行的一个重大转折点。这一日,不限军规,吃酒吃肉,豪放之气,直通那月色夜空。
不过,聂云的金甲步兵和五千铁甲犀牛战将,却只是少饮,他们知道,他们才是这征战沙场的精英,如果他们醉了,今夜要是有敌方来袭,那便要上演那一次的悲剧了。
所以他们理解聂云的安排,身为精英,便是他们活着的荣耀,能跟随聂云征战四方,看着聂云领主一步步走上大领主之位,便是他们这一辈子的梦想
御宝楼外围,人声鼎沸,热闹之极,如今这御宝楼已然今非昔比,规模之大,让人不禁咋舌。聂云如今身穿一身黑色大氅,但说起来也只能算是披着,因为他里面依旧十分单薄,就仿佛在这炽热的西域习惯了一般,并不想多穿衣服,而这样一来,也是露出了他那矫健的肌肉和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这仿佛是一个出生入死的军功章,所以见此都不敢上前,见之生畏,因为聂云如今胡子仍旧没有剃掉,而那披肩的长发也有些毛毛糙糙,像极了一个山野村夫一般,而腰间的一双古朴长剑,却是让人顿生畏惧。
仿佛靠近了,性命便没了一般。
“你是”
御宝楼守卫曾经拦错过聂云一次,所以此次看来虽然有些不同,但那神情和气质,却让他们开始疑惑了起来。
“莫非是领主大人”
聂云呵呵一笑,道:“好久不见了,夙雅是否在这里。”
守卫立刻恭声道:“启禀领主,副领主在后院楼阁之中。”聂云点点头,道:“不用禀报了,我自己进去见他便是。”守卫轻舒一口气,这次总算没有认错,而那先前躲开聂云的百姓,才知道这便是大名鼎鼎,日前归来的聂云领主。而且也正是那号称死神,摧毁龙家边界六七个城池,十数个关卡的死神
聂云通过御宝楼,看着如今已经建到十几层高的琼楼玉宇,不禁惊叹了起来,绕过了专司交易的前厅,聂云轻车熟路,很容易找到了后院那幽静的亭台楼阁。
这里倒是十分的美,不过却是生长一种赤红无比的花,有些像句话,但却时而火热芬芳,时而冷清凄美,让人在惊叹之惊艳之下,也不觉沉思,为何看此花,会有一股暗淡的忧伤感
聂云想要摘下一朵,但当手触碰上去时,才发现那花蕊之中滴下的露水,竟是血红无比,便仿若那血泪一般,哀凉之极。
“这,这是。”
亭台楼阁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一个有些憔悴的容颜,她一身白衣,仿佛在为谁吊孝一般,但看到了此少年手中握着一株曼珠沙华时,当即俏脸恢复了血色,呜咽一声,竟是哭了出来。
传闻种下一千多曼珠沙华,那么彼此相见的愿望便会实现,当然,这一千株被称作地狱彼岸花的曼珠沙华,却是作为地狱的引荐,将那死者的灵魂,给牵引过来,引领到那思念者的身旁。
但如今,愿望成真,夙雅心中却不由得心生疑惑,“为什么,你,你会变了这么多,你那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身上的伤痕。”
聂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夙雅的神情百般变化,仿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