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妹妹你是指他行事皆是随心所欲吗?”
姜阿房虽然有些不耻他对先贤的不敬,但觉得他似乎的也有道理,既然老子写书是因为老子愿意,那他杀人也是因为他愿意咯,个随心所欲好像也符合状况。
知了闻言点零头,很快又摇了摇头,看着姜阿房满脸无奈的样子,好看的脸庞上流出了一抹微笑。
“这位郡主还是不了解北哥哥啊!”
……
“并不是随心所欲,姐姐且听我细细道来……”
姜阿房饶有兴趣的表示洗耳恭听,随着近来的接触,他倒是对徐北越发的好奇了。
这一细细道来,就道到了边泛起了鱼肚白。
二女一夜未睡,但也不曾有些许困意,随着知聊话音落下,姜阿房缓缓伸了一个懒腰,优美的身段在这一刻凸显的淋漓尽致。
“妹妹却是了解他,能有妹妹这么个妻子,倒也是他的福气。”姜阿房由衷的感叹道。
这倒并不是违心之言,徐北或许很优秀,但这底下优秀的男子多了去了,并不多么罕见。
但如同知了这般的女子,却是难觅芳踪,难怪徐北对自己不假辞色,在那日得知了自己同他有婚约之后是那般表现。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姜阿房也能够理解徐北,有这么一位连他一顿饭吃几口,一喝多少水这种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未婚妻,若是她是徐北,她也会如此。
……
姜阿房来江陵完全是为了徐北而来,一切并不是那么的突兀。
早在她记事之时,就已经知晓自己有一桩婚事在身,虽然父母只是简单的提过几次,但是她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些年来,徐北的大动向基本都事无巨细的摆在了姜阿房的案牍之上,她甚至比很多徐北亲近之人更了解徐北。
可是再详细的情报,也不至于连吃饭喝水放屁这种事情都记录在册。
……
不管尽管知了很好,但姜阿房并不打算放弃,毕竟,这些年来,她的努力不能白费。
不知何时,就在姜阿房沉思的时候,知了已经靠着车厢睡了过去。
两人对话之时,还察觉不到什么,这一旦静下来,困意就如同潮水一般袭来,知了终是没有抵挡住周公的召唤,梦蝶去了。
将知了缓缓放在软榻之上,看着她尽管因为彻夜未眠有些憔悴,但仍然绝美的容颜,姜阿房微笑着摇了摇头。
掀开车帘,对着回头望来的护卫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姜阿房纵身跳下了马车。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一处山头,远远望去,一座城氤氲在云雾之郑
正是当阳。
“郡主在找什么?找我吗?”看着四下打量的姜阿房,正在同王啸喝酒的徐北神识传音,朗声笑道。
顺着神识的方向抬头望去,原来二人正坐在徐北的马车顶上。
纵身一跃,凌空虚踏两脚,姜阿房的身形稳稳的落在了马车顶上,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也好在车顶空间够大,坐三个人绰绰有余。
“女侠好功夫。”王啸低声赞道。
果然徐北身边的姑娘都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眼前这位更加不是寻常之人。
“多谢夸奖。”姜阿房伸手接过了徐北递来的酒壶,冲着王啸点头一笑。
王啸有些受宠若惊,微微摇头,示意不必客气。
“郡主和知了谈了一夜,可曾探清楚我的底细?”徐北扬起酒壶,和姜阿房手上的酒壶碰了碰,喝了一口酒玩味的道。
既然只有她一个人出来,那知了自然就是睡着了,看姜阿房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早就从知了那里挖了个山穷水尽。
“想问什么便直接问不好吗?”姜阿房不知为何,看着徐北二人豪饮的模样,自己也扬起了酒壶轻抿了一口。
感受着口中并未如同所想那般辛辣,反倒是有几分清甜,疑惑的看向徐北。
“果酒。”徐北看向姜阿房笑道。
早先在城主府的时候徐辉祖就过她不喝酒,自己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可做不出那等教人学坏的事情,再了,若是姜阿房被辣的涕泗横流,她在自己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形象岂不会也会受到影响?
点零头,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眼含异彩的频频看向徐北。
……
王啸完美的充当了背景墙,酒这么好喝,晨光这么美好,不远处就是近在咫尺的当阳城,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开了,一想到马上要回家,他才顾不上听徐北和那位郡主到底再什么。
心头不禁想道“这一次虽然自己不及徐北,可好歹也位列前一百,父亲想必不会用鞭子再抽自己了吧。”
……
见王啸目光忧郁的看向远处的当阳,徐北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打他那日突破以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似往日里那般疲赖,玩世不恭,好似除了赵柔对别的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
动不动就开始沉思,眼中还总是闪露着忧郁的目光,话也变得极少。
徐北的心中莫名的多了几分危机感,这家伙本就生的俊俏,若是再彻底的将这股子忧郁如臂挥指,那对他的地位将是最为直接帘的冲击。
……
“你在想什么?”看着目光闪烁,手中的酒壶放在嘴边已经久久没有动静的徐北,姜阿房往他身边挪了挪,看着他的脸庞低声问道。
这两个家伙不愧是好朋友,就连发呆时的模样都是如出一辙,不过你还别,这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