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对面那个年轻人站起来绕到他这边,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们六扇门很难办,我在这里你不敢不听我的,我走之后你又不敢触怒西北王府,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年轻人绕过那些仍跪在大堂地砖上的捕快,背对着他走到门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陆川抗旨不从,西北分舵主事的位子可以换一个人来坐,二是……”

陆川咬牙道:“小人选后者,谨遵大人旨意。”

崔绣淡淡一笑,“如此便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说罢,衣袖一摆,直接走出堂门。

直到他走出六扇门,那些捕快才敢起身。

“大人,我们真的……”

陆川撇了一眼那个捕快,他立刻闭嘴。

他自言自语道:“人,我是不可能抓的,就算是锦衣卫又如何?这里是西北,可不是京城呐。”

此时已经走出六扇门西北分舵的崔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嘴角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顾千户的令牌果然好使。

他突然停下脚步,在一座玲珑精致的青楼前停下脚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

楼前的老鸨老早就眼尖儿的见着了这位面如春风的公子,见他驻足门前,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忙上前去请入座。

那公子笑着便跟着她往里走。

老鸨其实不算老,昔年姿容尚存,一路上一对胸脯有意无意在崔绣身上蹭来蹭去,却总是被他看似不经意的躲过,老鸨暗道是个老手。

一进门槛,老鸨给使了个眼神,那些穿戴暴露、满脸胭脂的女子乖乖站着没动,没有像平时那样见人就往上贴。

老鸨管这叫分人相色,这一行干得多了各种各样的人也就见得多了,像那些一般的嫖客连她的便宜都占的那种,随便叫个就能打发,倘若是那些官僚子弟则讲究一个面子二字,大多张扬跋扈,外边是一套里面是一套。

可若是像这种面如冠玉雍容富贵且道行老成的贵客,那可是少见,得顺着人家的意儿来,大多是为艺而来,不是为色。

老鸨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好运气呐,我们醉仙楼的头牌清倌平常两三个月都未必会有一次奏演,今日晚上公子便可见到,可要订一间雅房静候?”

崔绣淡淡一笑,“给我来一间天字上房。”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老鸨接过票子一看数目欣然带他上楼。

之所以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这座西北最有名的青楼,除了给西北王府一个纨绔子弟的印象外,他其实更想在里面碰见他想见的人。

北镇抚司中记录了一档地字级密案,六扇门西北分舵中其实有一位藏头不露面的高人。

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连面都不敢漏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崔绣拉着李时毓一步步走到了王座面前,面带笑意,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

李时毓莞尔一笑,乖乖坐下。

崔绣瞥了眼王座旁边的几案,上边摆了一枚精致的银簪,拿起簪子轻轻给李时毓带上。

李时毓微微动了动脑袋。

崔绣柔声道:“别动。”

于是李时毓就乖乖不动,端端正正地坐好。

崔绣十分满意地给李时毓带上簪子。

果然是青山伴绿水,美人配银簪。

顾南衣在台阶下边看着上边坐着的李时毓眼神微动。

或许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子教主也是这般坐于王座之上,号令天下第一教派,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解开心结之后,李时毓显然心情舒畅多了,英气的眉毛也不禁微微舒缓开来,一对大眼睛又恢复了灵动。

她又一路小跑下阶梯,拉着站在那里的顾南衣的手,在后者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笑道:“姐姐,我们去逛逛这间主殿?”完全不顾站在后边的崔绣一头黑线。

不知道为什么,李时毓对于这个莫名出现在这里的姐姐总是有莫名的信任。

顾南衣笑眯眯地答道:“好啊。”

八卦铜镜两旁分别放有一些兵器、古籍、丹药之类,连崔绣也忍不住想要看看这魔教主殿里究竟有些什么不传之宝。

他先是走到一众古籍旁边,随意翻阅起其中一本,只见上面写着“北冥神功”四个古朴大字。

崔绣见状先是咋舌,这本功法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据说修行者可吸取他人内力为己用,修行至九品之后传闻甚至可以倒吸山海,世间再无难事,举手投足间皆是神仙在世。

不过崔绣并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说,自己修行了一本九阴真经尚且感觉其中弊端重重,甚至以他这副宋若雪曾经亲口夸赞过当世奇才的身体都出现了伪境这一弊端,他又随意翻看了几本古籍,陆陆续续翻阅到了一些功籍秘策,虽然其中并不乏一些不传神功,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又逛了逛一旁的挂在铜架上的兵器,只见面前各种兵器琳琅满目,其中以古剑居多,大多以天外陨石铸就,可存放千年之久而不毁,崔绣一眼看过去心里略微估计大概有古剑近千把,其中稀世名剑近百把。

崔绣只是在心中略微估量,便有些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若是能用这批名剑和杨指挥使做成一笔交易,只怕自己能指挥的北镇抚司天字一等又能增加几位。

那位杨大人曾经告诉过自己一个大秦辛密,那位北辽大祭司曾经以祭天占星之法妄图占卜出大秦北镇抚司一共有多少位天字一等,不过当那位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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