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昭也站了起来,一抱拳道:“路途不便且来的匆忙,在下才以这铜臭之物作为酬谢。待他日二位到了省城,我蔡家必定另行酬谢二位大恩!”
黄喜娟赶忙去扶蔡铭芳。
“哎呦,你这女子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把你叔和婶子当了外人?快些的起来!”
“两位快快请起,既如此,那刘某也不矫情了。兄弟,你把东西收着吧。”
郭麒云答应了一声便美滋滋的将箱子抱在了怀中。
可算是见着回头钱儿了!
不过他接着眉头轻蹙,突然觉得这辈分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这时,不知怎么的,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哀叹。
只见那冯岳谨站起身来,双目含怒。
一只手掌啪的一声拍到了墙壁上,将一扑灰尘打落下来。
“我好恨!我恨我柔弱的身子尚不能撑起国家的脊梁,我恨我没有一身铮铮铁骨驰骋沙场,我好恨。。。我不能手刃贼寇保护我心爱的铭芳!”
“我。。。好恨!”
“岳谨。。。”
蔡铭芳转过身去,注视着冯岳谨,眼里充满了爱意和崇拜的小星星。
这俩孩子脑袋都让门挤过吧。。。
郭麒云给了冯岳谨和蔡铭芳一个白眼儿就美滋滋的将装满大洋的箱子捧进了屋。
“铭芳,我已决意弃笔从戎,投奔我那已做了上尉连长的表兄。从此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就算是天塌下来,你的身旁,依然有我的肩膀!”
“岳谨。。。我。。。”
蔡小姐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的蔡铭昭咳嗽了一声,打了个哈哈道:“这位是铭芳的好友,冯岳谨。岳谨一听我二妹有了消息,便一定要跟来。”
刘书槐也呵呵一笑道:“我看这位冯家后生与铭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天生的一对儿”
众人又是寒暄了一下,诸如旅途劳累之类的话,蔡铭昭言下人已安排好了住处,便要带着妹妹先行告辞。
刘书槐公务繁忙实在是有些走不开,于是安排郭麒云陪着走一段。
郭麒云一想也是,好歹蔡小姐如今也不算是生人。
前两天该亲的也亲了该摸的也摸了,总不能不送送吧。
。。。
蔡铭昭路上亲近的拉着郭麒云说着话,却慢慢的与蔡铭芳和冯岳谨拉开了距离。他先是说着些感谢的话,又讲了些省城的风土人情,最后话题不出意外的落到了郭麒云从山上解救蔡铭芳的过程。
郭麒云知道这位哥哥是想知道自己妹妹的受害程度,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面前这人尚不知道蔡铭芳怀孕的事,更不知道她前几天刚刚自杀未遂。
但就郭麒云遇见蔡铭芳那个酒池肉林的场面,想来哪个当哥哥的听过之后都得气得想杀几个人吧。
“蔡大哥不必多问,蔡小姐如今安好才是最重要的。很多时候,时间都是最好的良药,它能够帮助人解决很多问题,也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蔡铭昭微微一怔,看向郭麒云的眼中多了一抹惊异的神采。
似乎他没有想到一个乡野村夫能够说出如此有深意的话来,不觉对郭麒云有些刮目相看。
冯岳谨和蔡铭芳慢悠悠的走着,两人先是聊着分别后学校和家里的一些事情。当然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冯岳谨在说,蔡铭芳只是有些神情没落的听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就到了客店。
天城镇的客店其实都是大车店一类的,一个屋子的大通铺能睡十几个人,好一点儿的小间儿能睡三四个人。
蔡铭昭一行倒是没什么顾及,直接住了进去。
冯岳谨却是嫌弃条件太差,想独自带着随从另寻地方。
郭麒云见众人到了地方,便与蔡铭昭告了别,准备回家。
这时,后边却传来了冯岳谨的声音。
“郭壮士请留步!”
郭麒云对这个略带神经质和表演欲的冯公子有些欠缺好感,见他叫住自己有些不解,却也礼貌性的微笑着问道。
“冯兄弟有什么事?”
冯岳谨用右手扶了下眼镜,左手向后一背。
“请不要如此称呼,虽然你救了铭芳,但我们还不是很熟”
郭麒云顿觉眼角一跳,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不由得紧了紧拳头。
“你可以叫我冯公子,或者冯先生。”
我特么这是又踩到哪条尾巴了?
怪不得这俩玩意儿能看对眼儿,说话的风格竟然如出一辙,咋都那么欠揍呢。。。
“你救了铭芳,我很感激。我有一物,乃是大不列颠国所产,是我叔父不远万里从西洋带回,珍贵异常。我本是带来路上防身的,但不久之后我便要去投奔我那做了上尉连长的表兄了,似乎也用不到了。既然郭壮士常舞刀弄枪,就当作谢礼送与你吧”
说罢,将一把手枪递了过来。
郭麒云本是有些火大,不过人家虽然话说的不大好听,但却是以礼相赠,他也不好再发火。
关键是怕再惹了一旁的毒舌,他会七步而亡。
“这把手枪叫。。。”
还没等冯岳谨开始介绍,郭麒云轻而易举的打开保险,掰开转轮,看了看枪的准星和膛线,又确认了下标识。
“这枪不是英国产的,是意大利m1889转轮手枪,也叫羊腿手枪。这枪误差大还容易误伤,后坐力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大量装备过意大利陆军,后来就给后备军和军警装备了。咱们国家也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