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是呵呵一笑,仿佛一点儿也不见害怕。
“呵呵呵,郭队头,我这儿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土窑子,可也是天成镇有头有脸儿的爷罩着的。实话和您说,这间店是福云馆田七爷的。您说的那孩子,是我一个多月前收来的,还没调教好。若是你想要人也可以,我花了六块银元买的,您要领走呢,就给我十块大洋,也不算我白忙活一场,到时候我也好给七爷一个交代,您看咋样?”
郭麒云眼角一抖,六块大洋就能买个大活人?这他妈都什么世道!
可既然对方开了价码,郭麒云也不好抢人,毕竟这个时代的娼妓行业是合法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纳税人”。
郭麒云若是做出点儿什么出格儿的事儿,那就是犯了法了,人家是可以报官的。
上次处理李家那两个人,若不是李家畏惧郭麒云势大,又伤了元气不愿再节外生枝,怕是郭麒云和刘书槐都要吃官司的。
于是郭麒云收起了手枪,从怀里数出了十块银元交给了男人。
男人收了银元,冲屋里喊了一声:“把那女娃带出来”
接着,一个汉子拎着扁扁的后衣服领子把她提了出来。
郭麒云见扁扁此时已是昏迷不醒,半张脸肿了起来,两手被绳子绑在一起,嘴里还塞着破布。
不难想象,若是自己今天要不到人,这孩子会经历怎样的非人折磨。
郭麒云红着眼睛将扁扁接了过来,并让冯大年背在背上。
他向前一步恶两眼盯着那管事儿的男人。
“今天这件事儿暂且算是过去了,不过我提醒你,开窑子虽不犯法,但拐卖妇女孩童却是不小的罪名。以后别犯我手里,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帮我给田七带个好”
说罢,郭麒云和冯大年出了院子。
那管事儿的嘴角哆嗦了几下,兀自寻思了一会儿,便也出了门,直奔福云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