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云站起身来说道:“刘老哥,你我都是读书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咱不必多说。今天虽然是我与王金山第一次见面,但我看这人不光横行霸道而且也阴险狡诈。我整了他一下,他肯定要报复我,这没毛病”
“但王金山是啥?堂堂一区长,代表的是政府。可他披着政府官员的皮,做的是欺压乡里的事,这就是知法犯法,是披着人皮的狼啊。咱们以前没人没枪弄不过他,如今咱啥都有了,还接着让他以政府之名欺压咱良善?”
刘书槐听郭麒云说他们都是读书人随即腰板一挺,毕竟寒窗数十载,对于功名出身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随即听郭麒云将王金山比作衣冠qín_shòu更是抚须点头。
“那郭老弟你的意思呢?”
郭麒云一手掐着腰,以手比划着说道。
“刘老哥,俗话说的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毛主。。。嗯,这段儿跳过。。。”
“既然他王金山做的是犯法的事,咱如今有这个能力了,就得暴力抗法,就得和恶势力作斗争,用咱手里的枪保障咱大平庄乡亲们的权益!”
刘书槐听着郭麒云说的话有些一知半解,但大体意思他是听明白了。
“郭兄弟,你的意思是咱大平庄以后就不交粮纳锐了?”
“不是不交,该交的咱交,不该交的一分不交。他要敢抢,咱就拿枪和他对着干!”
刘书槐抽了口烟,眼睛一亮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难啊。。。王金山在这凉城都算的上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若是闹大了,上边给咱定个蛊惑乡民,扰乱地方,对抗政府的罪名。。。”
“若是王金山勾结他叔叔,再调了县里的警察和保卫团。。。”
郭麒云一听这话,也叹了口气。
虽说是乱世,但总归还是有政府的。
他这几十号人保卫庄子,抵挡土匪是绰绰有余了。
可真要和县里的民团对上,他也没把握。。。
郭麒云重新坐下,对刘书槐说道:“刘老哥,这事儿咱先放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刘书槐放下烟袋身体前倾说道:“郭兄弟你尽管说,有啥事老哥哥能帮的上忙的绝不推辞!”
“首先,我想在庄内四角修建哨塔,并设置哨兵以便观察方圆数里内的情况。再者,我想修补修补庄里的围墙,这些时日我观察庄里围墙应是年久失修,倒塌的、缺角的、开裂的都有不少。还有,民壮队现在有了有统一的装备,今后我还要给给他们发饷钱,增添新式武器,全面提升他们战力!老哥放心一应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不会给庄里添任何麻烦!”
刘书槐闻言没有说话,他慢慢撤回了前倾的身子,又点上了一锅烟袋。
郭麒云见刘书槐不语,也没有继续说,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随着烟袋锅内的烟土忽明忽灭了几次,刘书槐咳嗽了一声将烟袋放在了一旁。
“郭兄弟,你是我们庄的大恩人,老哥我感激你,全庄的乡亲们也感激你。你所行呢,也对咱们大平庄大有裨益。然愚兄有一事不明,郭兄弟如此付出难道真的一点回报都不计较么?或是说明白一些,郭兄弟你所图到底为何呢?”
只要发了军饷这些兵可以说就算是他郭麒云的私兵了。
虽说这些年军阀混战拉壮丁的多了去了,本是不稀奇的。
可是你郭麒云一不是什么将军司令,二不是本地望族.
这三,人家虽愿意信任你,但却不知你的底细,你要这些私兵做什么?
如此装备和待遇完全可以与一般的地方军队媲美了,从哪来的不说,让这些人以后跟着你总也得有个好的前程和名分吧?
再说,刘书槐好歹是一保之长,把他庄子里的后生们交到你手里,总得有个说辞。
毕竟这不是骡马牛羊,而是一个个大活人啊!
所以郭麒云之前已经有所准备,如果自己把动静搞大了,势必要给大平庄一个说法的。
他起身对刘书槐抱拳说道:“刘老哥,在下确是有所隐瞒,请听我细细道来!”
刘书槐直起了身体郑重的说到:“请说!”
郭麒云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家在奉天也算是个大户,家中经商过得还算殷实。正常母胎十月即可诞下婴儿,可我母却怀我十八个月才临盆!”
“听母亲说,我刚一降生便是一个肉团,我爹以为我是妖孽竟然要将我扔进火堆烧死,是奶娘硬拉着我爹才将我救下。这在这时门外闯进来一个游方的和尚,说此地祥云缭绕必有贵人降世。我家人半信半疑,可这和尚看见我后便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念了几句咒,之后轻轻用指尖一划,肉团便顺势而开,里面竟然有一男婴!”
“那男婴便是我了,我家里人喜不自禁,父亲也后悔自己的冲动,而从此我也与那和尚有了不解之缘。对了,听师傅说我生下来时胞胎里还带了枚戒指,似非凡间之物,刘老哥请看。”
说着将左手伸了过去。
后世科技如此发达还有很多人迷信,其中不乏高级知识分子。何况这个思想和信息都比较闭塞的时代,人们对于鬼神之说都是极其敬畏的。
刘书槐听着故事眼睛瞪得老大,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竟惊得合不拢嘴。
只见那戒指的金色指箍上刻着“国魂”两个字,蓝色的宝石里竟好似有银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