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两声。
白朗马上回答,“没有。”
“我指的奇怪,包含很多方面。”***的表情有些复杂。
“根据这一两天的走访,我们得到的消息,跟你给出的反馈,截然不同。”
“你们走访了谁?”
白朗夸张地笑了两声,“同事之间很少有公允的评价,组长,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撇了撇嘴,“同事们都对他的业务能力评价很高,但是对于他这个人,抱歉我要援引一下其中几位的原话。”
“虽然总是带着笑容,但时间久了难免让人觉得挺虚伪的;他从来不参与同事之间的聚会,喝酒啊、联谊啊,他都不来,也没见他跟女孩子在一起过,印象里他总是一个人待在停尸间,搞不好他喜欢冷冰冰的尸体?”
白朗抱着双臂,“这些充满恶意的废话有用吗?”
“你现在这种充满敌意的态度才没用。”***搓了两把脸。
“行了,让你去查八街上的店铺跟餐厅,有什么进展?”
让白朗去“扫街”,其实正中他下怀。
秦桑是个年轻的女孩,涉世未深,很有可能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看上。
白朗打了几通电话,少不得又找了六哥帮忙,总算找回当年的一个线人,外号“水仙”的。
他曾经是八街的惯偷,被白朗逮了三回,放走一回。
这回见面,水仙已经明显长大了。
梳着油头,穿着花衬衫,笑起来还是一口龅牙,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发家致富,从酒吧伙计,干到了酒吧的二老板。
抬手就塞给白朗一张vp贵宾卡,“哥,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白朗盯着那张卡,出乎意料上面是个还算典雅的名字“灯火”。
“人熟为宝”,这话不假。
水仙很爽快地就把这条街上的店铺情况介绍了一番。
白朗给他看秦桑的照片,“我也不跟你装假,这事儿关系到人命,凭你所知,有没有哪家店,曾经出现过侵犯、***、绑架之类的问题?”
水仙想了想,“要说侵犯,恐怕论不上。你知道在酒场上,很多人心里默认的就是,既然你出来玩儿了,你就应该做好发生一些故事的准备。”
“我承认这种想法很恶心,但有人偏要这么想。所以女孩在这里最多的情况就是吃暗亏,虽然心里气不过,但是多半也不会怎么样。”
白朗皱着眉头“嗯”了一声。
水仙盯着秦桑的照片,“我说,这女孩会不会被捡尸了啊?”
白朗说,“我们也有这方面的怀疑。捡尸这种情况,是所有酒吧都会出现的吗?”
水仙摇头,“那倒也不见得,这样,我写几个名字给你,算是这条街上的yan遇多发地。”
白朗低头看,“看来我是老了,这些酒吧的名字怎么都这么怪?还有叫“水下”的?那是不是还应该有个“岸上”啊?”
水仙笑了,“狼哥,这你有所不知,水下酒吧在这里很有名的。我们酒吧刚开的时候,水下酒吧的程老板,还特意过来送了个花篮。”
“只是他那个地方平时去看不到什么,每逢一三五才有好节目,为特定人群服务,比较私mi。”
“哦?”白朗听出了一点意思。
“你放心,不犯法。”
水仙接着说,“我去过一次,但有点接受不来。毕竟我没有那种需求,但对某些人来说,的确是好地方。因为它本身比较怪,所以我觉得你们也不妨查一查。”
当然要查,白朗心里暗想。
秦桑失踪那天就是周五,很可能就跟这间酒吧有关。
水仙说,“狼哥,你有空也来我们这里坐坐。最近我们新招来一个夜班调酒师,手艺很不错。”
白朗站起身,“我周三去,你会在吗?”
“只要你来,我肯定在。”水仙说。
今天就是周三,白朗静静等待下班。
期间,有两个彭城医科大学的学生代表来协助调查。
***跟他们谈,白朗丝毫不感兴趣,正打算提前溜走。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猛响起来,竟然是沈天青。
“狼哥,晚上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
沈天青说起话来总像是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没空。”
白朗简短地说,“你有什么事?私事我不管,公事你找***组长。”
“那公私兼有呢?”
沈天青连珠炮似的说,“公的嘛,主要是我想问问,关于八街这边十年前发生过的爆炸案,警方那边应该有记录吧?”
白朗瞥了一眼询问室,***还在跟两个学生攀谈。
于是自己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听筒那边安静了片刻。
似乎沈天青也走进了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那片公寓楼里传闻闹鬼,***上闹得沸沸扬扬。原本那片地是要跟一个港商合资办商业大厦的。香港人很重视风水的。
“一听说这边闹鬼,那边就说要撤资。连原定的签约仪式都推迟了。我想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关于那些鬼的来历,所以就想到了那起爆炸案。”
白朗听出了门道,“你怀疑那起爆炸案另有隐情?”
沈天青自顾自往下说,“我已经拿到了化工厂当年爆炸案后的赔偿记录,因为波及面很广,受伤的人也多,所以赔偿分好几类,从高到低。”
“有的人除了拿到一笔赔偿金之外,还享有一个特殊权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