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胖爷酒醒的时候,看见病床边坐着一位白袍的清隽帅哥。
瞧见他醒。
白袍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嚷道:“这不好好的吗?姓秦的非说我在酒里下了毒!胖子我冤啊!”
话音未落,秦行推门进来。
从身后扯出宋如意,推到沈胖面前,“前因后果你俩好好聊。太白,没你事了,回去上班吧。”
太白却坚持洗刷清白道:“看见没?我没下毒!”
“知道,刚才缺人手,我找个借口,让你陪护一下。”
太白指着他的手直抖,“你这损得令人发指啊!发指!”
秦行淳朴地挠头皮,谦虚一笑,“一般……还好吧……”
“你好歹是一界的王啊!王!”
太白还在怒吼,被秦行拖出去消音。
此时,沈胖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如意的脸上,眨也不眨。
这娃有点像小楠,越看越像……
哎,时间过得快啊!
当年虾米似的小婴儿,都这么大了。
如意显然已经哭过,红着眼嘟囔道:“我……我是骗你的。我拿你们的照片问过我妈,她说你不是我亲爸……”
沈胖闭了闭眼,苦笑道:“我知道,都怨你胖叔当年太纯洁……”
妈的,想起这事他就胃疼!
如意越发羞愧,“我不是好人,我找你是图你的钱……我查过报纸,你是个土豪,你有好多钱!”
沈胖加深了笑容,“要是给你钱,我就能当你爸……那我啥都给你!”
然而如意憋了几秒,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要钱了,我叫你爸爸,叫你啥都行!你再救我妈妈一次好不好?我妈真不行了……!那我听医生说,当年我妈生我的时候……”
沈胖子面色一变,“腾”地坐了起来。
……
徐楠生闺女的时候,的确在鬼门关口走了一圈。
胎位不正导致难产,疼了40多个小时,人都开始打寒颤,医生说很危险。
然而,那时候徐妈已逝,宋家婆婆在医院压阵,愣是拖着不肯签字。
只说媳妇娇气矫情,剖什么剖?
哪家生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
眼看着徐楠在产房死去活来,孩子都有窒息的危险。
一位与沈田相熟的护士长,看不下去了,悄悄给他打了电话。
那天,不到15分钟,沈田便领着五个剽悍大汉直闯妇产科!
一伙凶徒不多一句废话,抓起徐楠老公就往窗外推,大半个身子吊在8楼外头。
徐楠婆婆听着儿子惨叫,便哭骂沈田仗势欺人!
她宋家的事,姓沈的凭什么管?
然而,沈田却像尊阎罗一般立在产房门口,特别恶劣,无比恶霸!
“我是徐楠七舅奶奶的远房表侄!她的事儿,老子就能管!签字!不签字,我让你儿子死在她娘儿俩前头!”
终于,沈田听见产房里面一声孩子哭,再知道母子平安,便瞬间脱了力。
让人扶去长椅上坐了好半天,大把大把地吃药。
然而徐楠是真恨他,恨入了骨髓。
一个产妇,麻药才退,刚恢复一点意识,便让护士找了沈田来。
“我生死有命,你富贵在天!以后我死我的,你……你滚远些……”她攒劲这么说,却一点气势都没有。
沈田苦笑,“这辈子,你非得这么恨我么?”
徐楠闭上眼,扭过头去不说话。
沈田默了半晌,只得起身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干涩的一句:“我不知道……若不恨你,我还能怎么活……”
……
医院那一面,是沈田最后一次见徐楠。
之后,两人再无联系。
因为在医院里吃了亏,还因为徐楠生的不是孙子,宋家婆婆一直不待见母女俩。
徐楠月子里还得自己洗衣服,这事是沈田后来知道的。
老宋膈应徐楠那段初恋,老醋坛子稀碎,因此各种猜疑折腾,这事他后来也知道。
她过得不是不太好,而是太不好,他都知道。
只是他已经……他鞭长莫及啊!
他待的这地方,够不着她!
时隔15年,沈胖爷问起徐楠的近况,宋如意便哽咽起来。
“我爸嫌弃我,说我是你的种,成天找我妈吵架……去年我妈怕影响我学习,就带我出来租房子住。”
“可她身体一直不好,最近越发不行了……他们非说我妈装病,我妈自己也不去看病,我只好来找你,可都说你出国发财了,直到昨儿碰巧遇上……”
听到这里,沈胖子已经听不下去,沉声道:“闺女你出去,请秦叔叔进来!”
“牢头……不,冥君殿下,能不能借我500万冥金?”沈胖子直截了当说诉求。
秦行也够干脆,“可以,提交特别申请,我签字,冥府银行3个工作日内拨给你。只是有件事你也得知道,徐楠的寿数只剩10天。”
沈田顿时僵住,刷白了胖脸。
秦行道:“徐楠最后的日子,她想要什么……你还是只想到钱?人间又不能用冥金,你知道的。”
沈胖低下头去,半晌,忽然摇头笑了起来。
“人生无常,遇上生老病死,多少钱也躲不过。你们罚我不入人间,又不能投胎,不就是要我明白这道理?我懂,我都懂!但这钱有用,我必须要。”
秦行隐隐露出一点笑意,“不过你现在还背着1个亿的债呢,再借500万,你的债可就更多了,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