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怨场中有郭氅坐镇,无害幽灵二千金指挥诸多纸傀儡抗衡怨念袭击,我很是放心。
和他们交代一番后,木傀儡状态的我和宁鱼茹一道离开此地,向着瓢把儿山行走。
除了背着皮包,我俩身上还带了折叠铲,方便挖掘。
以乐园为中心,巴士爆胎位置为半径而画出来的圆形区域真的不小,至少将半个瓢把儿山圈在其中了,而这半个瓢把儿山,正好将稀有金属矿脉给圈住了,所以说,郭氅即便拼死,也不希望禁地真的成型。
确实,损失太大了些。
一旦禁地稳定、成型,它周边的空间就将运行起扭曲性质的能量,产生诸多幻像,所以,普通人不知不觉的就会被引导到其他路径去了,根本就进不到禁地之内,但禁地却实打实的围住了大片的土地,这还真就是巨大的损失。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禁地真正成型之前摧毁它,那就能让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这里面意义重大,更不要说,目前有两千多名无辜生人被怨念给锁定了,这又是救人又是救地儿的,说实话,我感觉压力山大。
有郭氅的命令,宁鱼茹带着我这么个另类的‘木头人’行走在乐园之中,也不会引来他人的盘查和恐慌,我们很快就出了水上乐园,逐渐的接近山口。
今儿是个大晴天,只不过怨场中雾气弥漫,看出去还是阴沉沉的,上空的阳光也被影响的变暗了,明明中午,感觉却宛似黄昏。
一步走进山口,感觉山中弥漫的雾气都跟着震动了一下,我扭头看眼宁鱼茹,‘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呀?”宁鱼茹不解的看向我。
“此时此刻,
你我孤男寡女的跑到山中来,像不像是一对野鸳鸯?”
我打趣的说。
“不正经。”宁鱼茹气的直翻白眼,她好像特别喜欢对着我翻白眼,这是什么毛病?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就不记着这姑娘对别人翻过白眼,这就是说,对待我和对待他人的时候,不一样。
这个不一样,让我感觉心花怒放。
奇怪了,这又不是第一次搞对象,为何有这么甜蜜的感觉呢?只能说,人对了的时候,什么都是对的。即便身在险地,但身边有她在,那也会感觉甜蜜,还真是神奇。
“茹妹,抱歉啊,本想和你花前月下的畅玩几天,当做是你我间第一次正式约会,不想,却卷进这种诡事之中,哪还有花前月下的氛围?”
我用木手指了一指雾气弥漫的山路,很是真挚的说了这话。
宁鱼茹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盯着我半响,忽然一笑,主动伸手,牵住我的木手,一边走一边说:“度哥,你这是着相了,谁说的非要花前月下呢?你我本就是法师,一起去拯救落难的人,为这世间出一份力,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我觉着,这次约会,很不错。”
宁鱼茹的话出自心底,这我能感受到,一时间就觉着心头无比的温暖。
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真的不愿放开。
此时,我倒是希望这条入山的路没有个尽头了,真想和她这般手牵手的走下去。
幸福的感觉在心底升腾,我很想长啸一声表达自己的心意,但也知道那样做太过做作了,就这样静静的走着吧,挺好的。
可惜,幸福感都不会持续的太长了。
山路出现拐弯,我们顺着走过去,然后,就双双的停在了那里,腿脚像是灌了铅,抬不动步子了。
就在我们身前五六米远的路边密林之中,有个背对着我们坐着的身影正在‘动’着,随着它幅度不大的动作,传过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让人最惊悚的是,这是个变异了的脏东西,只看背影就知道,它竟然有两颗头!
其中一颗头披散着漆黑长发,上面沾着泥土和黑褐血块,另一只头颅的头发只有三寸长。
这很是明显,它竟然长了一男一女两颗头颅,所以说,这是只非男非女的脏东西。
我和宁鱼茹对视一眼,然后,我俩默默的松开了手。
我的木手一翻,阿鼻墨剑已落到掌心中,木手的指关节非常灵活,掐诀都能做到,更不要说握紧剑柄这等小事了,和自家的血肉之身做对比,灵活度也不差啥。
这具木人的制作手艺,我非常满意。
个人觉着,即便重新炼制一遍,我也不见得比目前炼制的更好了,这已经属于超水平的发挥了。
宁鱼茹手里出现的是测地尺。
但我俩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护身罢了。
变异的双头鬼身边虽然怨气重、鬼气足,但没有孽煞缠绕,证明它没有杀过人。
这样的鬼,即便形象再恐怖,也不能伤害,除非它主动攻击我们,为了自保而出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俩保持戒备,一步步的向前走。
那东西就在路边,我们打算从它背后走过去,只要它不攻击我们,那咱们就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
近了,更近了!
我俩没有在身上贴隐形符,所以说,身形是显露在空气中的,妖魔鬼怪都能看见。
那鬼东西的男人头颅忽然停住了咀嚼食物的动作,耳朵微微动着,然后,猛地转过头来!
我和宁鱼茹就在这玩意的背后,距离它也就一米多的样子,这家伙的转头动作,极为清晰的跳到眼眶中。
我不受控制的握紧了剑柄,好悬一剑刺过去!
要不是控制力惊人,已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