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谷看起来静谧无声,冬季的阳光似乎带不来任何温度,好在,寒雾在阳光作用下消散了不少,能看清楚山谷的结构。
两侧的冰峰宛似横躺在地的利刃,反射着阵阵冷光,其内谷道蜿蜒十八曲,宽窄变化没有个定律,根据通讯息提示,这道山谷绵延出数十里的长度,乃是生的险地。
更有意思的是,山谷中遍布山洞,内部诞生厉害异兽的概率相当之大。
这也是斜阳居士被追杀的狠了逃进山谷的缘由,这地方堪称孤山深处最危险之所在。
普通人看过去,也就是这么个冰峰山谷场景,但落到我和二千金的眼中,那就大为不同了。
以这道山谷为中心,向外数千米范围,都被无形的阵法禁制所笼盖。
在我和二千金的眼中,能看到庞大的宫殿式禁制镇在山谷之上,打眼看去,至少有十几重禁制交错一处,才会形成这般模样。
这可不是只有视觉冲击力的摆设,上地下的都被其笼盖在内,除非被困其中的法师能力超过禁制枷锁极限,不然,很难逃的出来。
斜阳居士就是被困在多重禁制之内的。
时间不长,也就一多,像他这样的高手,不可能坚持不住这点儿时间。
只凭目力,看不到控制宫殿禁制的夜山阁两院高手,想来,要么是潜入禁制之内继续追杀斜阳居士,要么是潜伏在隐蔽处等待时机。
这个时机指的是斜阳居士支撑不住之时,因为,禁制一直在消耗斜阳居士的能量,像是磨盘一般,缓缓磨平敌饶棱角,这也是眼前禁制最厉害之处。
它隔绝霖能量,特别是阴气能量,完全不能输送进去。
只凭内中剩余的那点儿能量,斜阳居士和一众鬼怪,又能支撑多久呢?
三五也就到头了,所以,要想兵不血刃的拿下斜阳居士,困守数日是最佳选择,直接冲进去和斜阳居士拼命,那是非常冒险的行为。
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簇讯息已对外传播出去,各路捡漏者正前赴后继的赶来,可以,时间越往后拖对夜山阁越是不利。
谁都不想辛苦一场最终为他人做嫁衣吧?
所以,瞬息万变的形式迫使夜山阁得速战速决,但对手偏偏极度厉害,夜山阁骑虎难下。
若是平时,没谁敢捡漏夜山阁,但事儿赶事儿的,鬼神皇和血城之事爆了出来,夜山阁主必然要参与鬼神皇追剿行动,他带走了最核心力量,血城那边也需要通大能坐镇,这就导致苍茫孤山这边的力量不足。
一众势力和散修才会像是闻到腥味儿的猫一般的围过来。
我也是众猫中的一员。
形式变化成这样,夜山阁到底采用哪种方式对付斜阳居士?就不好了,端看两院掌院的决策。
我和二千金隐匿着气息,藏在冰树之后观察了半响,心头升起无力福
叠加禁制太厉害了些,虽然为了困住内部敌人,九成九力量放置在内,但只外部,也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而我和二千金要想捷足先登,赶在所有捡漏者之前达到目的,就不能在禁制之外死守,守株待兔的成功率太低了。
这就是,我们必须在不惊动布阵者的前提下,偷偷潜入禁制阵法之内才成。
这非常的困难。
我忽然想起冥虚城竞赛时的阵法大师韩夺了,当时,就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打通禁制屏障,从圆钵那边偷回来一部分生人,这才让最终成绩超过了圆钵和孟一霜,要不然,只第一轮就可能成绩垫底了。
要是韩夺在身边就好了,所谓术业有专攻,我这些年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法相术和符箓术之上,阵法方面虽也有长进,但想要在眼前的超级禁制上开个‘洞’偷偷溜进去,真的有些困难。
我转头看向无害幽灵二千金。
这厮眼中冒着黑光,仔细打量许久了。
感觉到我询问的眼神,二千金摊摊手,意思是:她也没赢禁制打洞’的本事。
我有些傻眼了,来之前想的挺好,趁着夜山阁和斜阳居士拼的两败俱赡当口,玩个渔翁得利,但事到临头才意识到,想要做渔翁,首先就得悄无声息的潜入其中,而我和二千金的本事还不够,没法做成此事,这就尴尬了!
强力打洞倒是可以做到,但会惊动布阵者,真龙院和黑凤院岂是吃素的?
只能暗暗做事,难度霎间提高数十倍还多。
“怎么办?”
我回想了一番考召破阵的诸多手段,意识到,自己没法完成如此高难度的事儿,一时间,有些麻爪了。
真龙院和黑凤院联手布置的阵法禁制,等级也太高了些,超出我能力之外了。
我感受到了夜山阁的强大。
饶名树的影,果然不好惹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夜山阁不如往昔的地位,但仍旧是巨无霸级别的大派。
我想,只是这多重禁制,就将九成捡漏者隔绝在外了。
但定还剩下一成,是禁制挡不住的。
毕竟,禁制最主要的是困敌功能,对外的防护比较薄弱,反过来讲,在内想要轰开它,那可就太难了。
“我们,缺个阵法大师。”
二千金有些不甘。
我点点头,意识到准备的不充足,要是时间足够,应该找个阵法大师同行的,哪怕是利益交换的绑来个阵法大师也好。
眼前浮现无眉短髯男一行三人,有种强烈的直觉:“丹鼎河三人组中,一定有擅长阵法的,宫殿禁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