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桥脸蛋一红,心跳瞬间加快几倍,浑身起鸡皮疙瘩,尴尬一笑:“四肢健全,不会自己穿鞋吗?”
“爷命好!”钱多笑得很得意,挪动身子坐到床边。
“坑爹的玩意,败家的主!”楚星桥瞥钱多一眼,“懒得像摊烂泥,难怪冷心说你是废物。”
“少爷才不是废物。”
楚星桥的话,钱多不在意,可墨竹在意,听后不高兴了,边替钱多穿靴子边抱怨。
“奴婢命!”楚星桥取笑一句,玩着银箫,昂首挺胸,大步流星朝门走去。
钱多跟墨竹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婢女跟少主那么简单,可复杂了。
可能,钱多只是把比自己小一岁的墨竹当妹妹看待。
但是,墨竹却不是那样的情感,小时候当钱多是玩伴,两小无猜;长大后却不那么想,似乎很依赖钱多,甘愿陪在他身边伺候,默默等待……
楚星桥迈步在庄园里,东张西望瞅瞅豪华的富贵山庄,被山庄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含苞待放的花蕾给吸引,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新空气,兴致高便吹起箫。
悠扬的萧声在山庄里回荡,此起彼伏,给幽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气氛。
路过的仆人停下匆忙的脚步,静静听一曲,就连枝头鸣叫的鸟儿也安静下来,欣赏另类不一样的声音。
“箫吹得不错,连鸟儿都爱上你了。”钱多漫步而来,换上一身华丽的白衣,神采奕奕的很是精神。
墨竹陪在他身边,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灿烂。
冷心斜靠在走廊的红木柱子上,剑不离手的她,也被箫声给吸引,发现楚星桥还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人帅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吹出迷人的箫声,真是没谁了。
楚星桥的箫声确实迷人,连鸟儿都为其陶醉,似乎有种诡异的魅力?
“少爷,夫人们还等着吃早餐呢?”
经墨竹提醒,钱多抿嘴一笑,冲楚星桥跟冷心招手,一起迈步去膳堂。
膳堂里,除了钱万千跟离人泪,六个贵妇已在等候。
一向不迟到的一家之主不在,除了落花知道抠门老公在那,其余五个贵妇一头雾水。
冯冉板着脸,阴毒的目光望着落花:“老七,老公昨晚不是在你那儿吗?”
坐着像樽佛,站着像门神的方言,目光在姐妹们身上扫扫:“老五也没来?”
“两人不会睡到一块了吧?”秋波眼里泛起秋波,心里也荡起秋波,平静的心已经乱了。
“不可能,老公好久没去五姐那儿过夜了。”爱美的艾梅,拿着小刀,边修指甲边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都别瞎猜了,我爹昨晚在五娘那儿。”
钱多春风满面,右手拿着扇子扇动,慢条斯理,悠哉游哉走进门,真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
墨竹神采奕奕,心中的喜悦全写在脸上,跟在钱多身旁,特别神气,双唇微闭,脸上的小酒窝很有感染力,迷人极了。
楚星桥跟冷心则是默默跟随,一个气宇轩昂,一个冷若冰霜,怎么看都不像同路人。
“你怎么知道?”面恶心善的梅朵,抚摸着怀里的小花猫,冷言少语的她,忍不住张嘴说话了,脑海里疑问多多。
“因为十一郎是和事老。”落花微笑着,一点也不吃醋,面善的模样讨人喜。
“老子催儿子结婚生子,儿子给老子当和事老,还真是亲父子。”听说老公昨晚去离人泪那儿过夜,冯冉心里更窝火。
要知道,冯冉是大老婆,年龄也最大,三五天独守空房是常事,三五年来也守活寡,得知抠门老公把自己凉一边,宁可陪不会下蛋的离人泪,也不来暖被子,那叫个窝火,暗骂岁月是把杀猪刀,真特么催人老啊!
人老珠黄的冯冉,钱万千对她那里还有兴趣,都把精力放在最年轻最有活力的小老婆们身上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钱多迈步走到桌旁,落落大方在椅子上坐下,左手拿子,冲女人们微微一笑,“还等什么,开吃啊!”
“老子还没到,儿子却先吃上,好一个孝子啊?”妒嫉心强的冯冉,阴阳怪气数落钱多。
在富贵山庄,钱万千定的家法中有一条:只要儿子不到,谁特么也别想开吃,无论等多久都得等。
按理来说,钱多是应该等等父亲的,只是他一向无拘无束,无论做事还是说话,跟父亲都没个正经。
两人名为父子,感情却超出了父子,说话做事随和,完全没有父子间的拘束。
“老子来也!”钱万千依旧穿着朴素的衣衫,搂着五老婆离人泪而来,心中的喜悦全写在笑脸上。
二十年没跟离人泪同床共枕,这对钱万千来说,还真是小别胜新婚。
春宵一刻后,又有种洞房花烛的感觉,后悔不该冷落娇妻,有罪啊!
楚星桥跟冷心,头一次碰到这种大家庭,看得也是醉了,心想除了皇宫,也只有富贵山庄有这种排场,难怪说富可敌国的钱万千是土皇帝了。
“爹,昨晚睡得可好?”钱多咬口包子,笑得坏坏的。
“身边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能睡好吗?”钱万千笑得合不拢嘴,一脸得瑟,赖皮的嘴脸真是没谁了。
“讨厌!”一向悲悲切切的离人泪,脸蛋羞红,学小女孩撒娇起来,一巴掌拍在老公腰上。
“哎哟!我的腰!”钱万千笑得龇牙咧嘴,心里甜得跟蜜糖似的。
“爹!年纪大了别那么拼命,少加点班,多注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