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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规则吗?”
“规则?”我道:“三盘两胜?”说罢,才觉得这个答案似乎太简单、太流于表象了。
不想流苏却点了点头,有点懊恼又气不起来的样子,最后只是无奈一笑,道:“小夜姐输了前两盘,却赢了最后一盘.”
我有点郁闷,但不敢表现出来。
不是我有偏有向,就事论事,冬小夜输棋,我心里确实替她不忿,首先,她只是被楚缘赶鸭子上架的枪手,赌棋其实是楚缘和流苏之间的赌气,与她没有一毛钱关系,赢了,没她什么好处,还得罪了流苏,输了,更惨,不但落得楚缘埋怨,墨菲对她也会大有微词,甚至,楚缘一声‘嫂子’叫出口,软性子却也小性子的紫苑可能嘴里不会抱怨她什么,心里却是百分之二百的也要记上她一笔的,就更别提一见虎姐就喜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萧妖精了——如果虎姐是技不如人,没人会怪她,可两败之后她又求战,与流苏下了已经没有任何胜负意义的第三盘棋,杀的流苏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还有谁看不出来,前两盘她是故意放水输掉的?
冬小夜为什么放水?还不是因为楚缘与流苏或勾结或默契的耍了盘外招,让虎姐以为自己和我的关系已经被流苏知道!
“胜负已分的情况下,第三盘棋,没有任何意义.”我淡淡道,尽量不让情绪暴露在口吻中。
我到现在都认为,冬小夜之所以求战第三盘棋,不是她骄傲要强,觉得流苏胜之不武,自己输得窝囊,想要赢一盘证明什么,而是出于爱护楚缘的本能,想替楚缘背黑锅,免得墨菲紫苑她们将输棋的责任归咎于楚缘的过度自信.
想到这里,我就一肚子暗火,可我却没资格指责楚缘流苏,毕竟,究其根源,其实还是错在我的花心。
“就下棋、就三盘两胜的规则而言,是,第三盘棋的胜负,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们并不仅仅是在下棋,我还问了她问题.”
“机会是自己争取到的,等到的,别人送的,还是.”我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借着心里那点不能明言的小不快,就颇有点没心少肺的装着胆子问出口道:“我和她的事,是她的错,我的错,还是你的错?”
流苏怎会听不出我话里藏着些许不满?白了我一眼,嘟起小嘴,道:“一个问题,只是不一样的提问方式,含蓄和直接,我选择了前者而已.瞧你现在这反应,受委屈的明明是我,才难为一下小夜姐,你就偏向她,要是直接给她下不来台,不怕你吃了我啊?”
我尴尬的咳了一声,老脸发烫,“我不是偏向谁,但一家人一家事,在公司,在墨菲的办公室里,还当着咱们所有的同事.我早就让人骂得皮糙肉厚了,也不怕家丑外扬,你呢?万一闹大了,闹得人驹知,一个女孩子,在公司里还混不混了?小夜呢?假戏真做传了出去,她工作还保得住吗?她和她家里关系不好,一个人在北天生活,本来就挺不容易的,因为这种事情丢了工作还是小事,今后怎么回家就是大事了.”
流苏脸色渐渐难看,表面上是对我不满,但我看得出来,她那是后怕。除了与我的感情有所隐瞒,冬小夜对流苏可谓言无不尽,所以流苏肯定知道,冬小夜有个思想保守又顽固不灵的老爸,当初便是因为类似原因,逼得她姐姐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错也是你的错,谁让你出轨去勾搭她的!”流苏没啥底气的懦懦道。
见流苏明明有理却大觉理亏,我既感动这丫头的单纯善良,心里也大不是个滋味,我实在太委屈了她,便不好再继续多说,问道:“她说了,是我追的她?”
“不是.”流苏扁着小嘴,道:“她说.我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啊?”我道:“你不是说,她给你的答案,让你想恨她都恨不起来吗?”
“对啊.”流苏低头,握着我的手,用指尖在我手心里画着圈圈,道:“就是因为我的问题太蠢,我才恨不起来她,感情这方面,她比我看的透彻。”
“哪里蠢了?”我羞惭道:“你有指责我们的权力.”
“为什么?”流苏抬头,反问我道:“因为她是第三者,所以她就没有争取爱情的权力?因为她是第三者,所以无论她多么喜欢你,都必须放弃你,不能喜欢你,这才是正确的?”
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不是答不出来,而是无法理解,这丫头怎么好像是在替虎姐愤愤不平?
见她眼中荡漾的神彩,我心思一晃,这才纳过闷来——流苏一直觉得,对墨菲来说,自己也是个第三者.
同病相怜,就难怪流苏恨不起冬小夜了,可我也更加迷惑了,凭我对冬小夜的了解,别说她不可能如此辩解,她甚至从来没觉得第三者无罪,不然她何必成天的自责内疚啊?
流苏见我表情,知我心中所惑,似嗔似怨的苦笑了一下,说道:“爱情不是婚姻,它比婚姻更纯粹也更纯洁.小夜姐故意让我赢了两盘,让缘缘叫我嫂子,是承认你我的关系,告诉我,她的确是第三者,能赢却输,也是心中愧疚,告诉我,她不配赢,但她又非要我与她多下一盘,还极力争胜,却是亮明了自己一个态度.”
流苏故意一顿,不往下说,等我追问,“什么态度?”
“她认可三盘两胜的规则和结果,却执着的与我下了毫无意义的第三盘棋,不是想挑战规则,也不是想改变结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