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她想与市里谈什么条件,也没问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而是直接问道:“市里如果不同意呢?”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三秀道:“你只需配合我,表个态,适当的时候跟jing方说许恒还在考虑要不要自首的事情就ok了,很简单?”
“简单你妹啊!”激动之余,我忘了压声,吼呆了三秀的同时还溅了她一脸口水,也惹得冬小夜和王家姐妹看过来,哥们慌慌一笑,摆手示意与三秀打屁有点忘乎所以了,然后才转过头,低声喷道:“**让我要挟党要挟z fu呀?!”
“你放心,他们会答应的,”三秀撩起围裙抹了把脸,恨恨的抓过一根黄瓜,继续展示她jing妙的刀工,不知是不是恼我吼她还喷了她一脸口水,丫瞄了一眼我身上的某个部位,落刀明显更有力了,切片也更薄,嘴里嘀咕道:“北天风暴袭过,北天官场注定大换血,许恒抓不到,他们屁股下边的位子谁也坐不稳当,现在可劲刁难我,无非也是急着捞一份政绩,好保自己的官帽。”
看她cao刀,不知怎的,总想起昨晚那个彪悍的娘们,这妞应该没她那样的身手?嗯,应该没有,不然岂会被沙之舟逼得和我一起跳崖,被许恒吓得两腿打软?
“真的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转眼切烂了一根黄瓜,三秀歪头望着我,“而且将仇恨值拉到我身上,让人错以为你协助许恒,是我在幕后指使,许恒也就没必要自导自演一出大戏帮你洗脱嫌疑了?想触我霉头,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如此狂妄的言论,从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口中说出,却是那样的平淡,那样的不以为意,偏又有着令人深信不疑的力度——自信,也许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讪讪笑道:“你说的没错,照顾天佑,你三秀的一句承诺,比我小屁民一万句的保证靠谱多了,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通过天佑,直接去和许恒谈呢?我觉得,你没必要非得欠我这样一份人情?况且你好像很不愿意欠我的人情啊.”
“我确实很不愿意欠你人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欠人情这事儿,端庄大气的三秀就突然执拗的好像十二岁时的楚缘,透着一股子u臭未干蛮不讲理的不可理喻,胜负心暴强,好像存心较劲似的,却听她语气一转,既无辜又委屈,可怜巴巴道:“但你觉得,如果那天在龙啸天的寿宴上,许恒知道我就是潜龙山庄真正的投资者,我现在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我一怔,继而苦笑。
那种事情,鬼才知道。
但我知道,她就是怕变成鬼,所以才不敢知道.
便听三秀又自言自语般幽幽叹道:“再说,我遇到的麻烦,就与潜龙山庄有关啊.”
我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事,好像没有她说的简单了呢.